江山如畫,怎敵你笑靨如花 第五章 成婚

作者 ︰ 風蕭蕭兮せ

**無眠,只盯著窗外發呆。月亮在幾縷雲彩的掩映下忽隱忽現,散發出幽暗的光,雖然細微,也正是這種神秘才讓人不住的去追尋。

到了後半夜又覺得忽醒忽睡,看著那月亮的邊又模糊不清,也分不清究竟是在夢里還是現實。直到天微微亮,听見她們都起了身,我也從被子里出來。從今日起,我也就不用跟她們一般了。

拿出鏡子梳頭,只看見鏡子里的人雙眼有些浮腫,可能是昨夜沒睡好。扶風走到我身邊來,接過梳子替我細細梳理,挽了個髻,又替我簪上幾枚珠花,撲了點胭脂,整個人的氣色也好了起來。

通過鏡子看到扶風細細的幫我縷著頭發,滿含笑意,嘴上說著︰「姐姐真是個美人,太子殿下一定會好好疼愛姐姐。」看著她的笑臉,又想起他的笑臉,我的心里也忍不住歡喜。眉間也染上了幾分笑意。

侍妾是不用以禮迎進門的,我也只換了件八成新的衣服,又收拾了幾件物什就跟扶風出了門去。貴妃娘娘特意安排了馬車在宮門口候著,送我去太子府。扶風扶我上馬車,我只回頭看了一眼這待了許久的皇宮,就進了車廂,絕塵而去。

馬車緩緩前進,我掀開窗簾看著街上的景物在倒退,就好像我過去這三年的生活,正漸漸的離開我,越走越遠,我不能回頭,只能不斷的前進,一旦後退,就會陷入過往,萬劫不復。

進了太子府,早有人候著我。被一個丫鬟領進房中。「奴婢沉香,是太子殿下派來伺候主子的。殿下早已吩咐為主子備下喜服,主子可以先換了衣服,等到吉時到了,再行拜堂之禮。」說著,就端出了一個盛著大紅喜服的托盤,上面鳳冠霞帔,一應俱全。

我心下詫異,模著喜服上精美的刺繡,開口問她︰「我只是一個侍妾,按制不用行嫁娶之禮。」她臉上浮出笑意,說︰「殿下疼愛主子,願以娶妻之禮迎主子進門。主子快換了喜服,奴婢幫主子梳妝,誤了吉時可是不好。」

扶風听她如此說,也笑著開口︰「太子殿下這是真心疼愛姐姐呢。」

娶妻之禮,娶妻之禮,我滿心都是抑制不住的歡喜。換了喜服,又由著沉香給我梳頭上妝,等一切完畢,我看著鏡中的人,明眸皓齒,顧盼間滿滿都是歡喜,全然一副新嫁娘的樣子。

沉香又給我蓋上蓋頭,在扶風的攙扶下走向他所在的地方。突然扶風松了手,又遞過來一只手將我的手牢牢握住,牽引著我一步步向前,走向我一直向往著的終于到來了的未來。

與他跪在祖宗靈位面前,正欲行拜天地之禮。他卻突然站起,屏退了所有下人。透過蓋頭,我只看見他的靴子停在我面前。他緩緩開口,「瑤兒,我知你是我七弟的人。現在,只要你願意,你可以做我真正的女人。」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就好似往日,對我說著「瑤兒,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原來,他一早就知道。此刻,我的心里卻是異常平靜。只緩緩俯去,開口說道︰「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說著,對著那靴子的方向磕了個頭。「一願郎君千歲」,這一拜我忘了初次與你他相見,你扶起我的溫熱的臂膀。「二願妾身常健」,這一拜我忘了你帶我許願,說只願與我偕老。「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這一拜,我忘了你的吻,忘了你的眼神,忘了你的氣息,忘了你的懷抱。「想必殿下也不會讓瑤光離開這里了,從今以後也是與殿下歲歲常相見了。謝殿下成全。」說著,俯去。

伏在地下,听不到他任何回話,只從蓋頭底下看到那雙靴子越來越遠,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就好像他從來,都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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