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軒轅澈一把抓住她的手,語氣帶了少有的真誠命令道︰「把那藥方寫下來,我要!」
軒轅澈抓著的力度不小,秦牧歌的手腕很痛,但對方說的也是她希望做的,所以她沒有推辭,只是瞪了對方一眼道︰「我當然會寫,麻煩先把手拿開,你弄疼我了。」
軒轅澈覺察了自己失態,立刻放開,命人取筆墨叫秦牧歌寫好,又叫別人抄了幾分拿去抓藥。
秦牧歌不放心,也跟著軒轅澈去看望已經被感染的幾十個人,這些人原本都是準備今日被處理的病患。
當得知因為秦牧歌的藥方,他們暫時不會被處理,那些人感激涕零,失聲痛哭,隔著安全距離,不顧難受朝秦牧歌拜謝。
秦牧歌雖然堅強,面對自己的絕境也沒有落淚,但現在卻不由濕了眼眶,走近那些人大聲道︰「大家不要擔心,你們一定會恢復健康的,相信我!」
不遠處的軒轅澈看著秦牧歌,眼底閃過深邃與思考,還有明顯的疑惑,只是他習慣了沉默,並不多說一個字。
等秦牧歌安慰完那些人道了自己近前,軒轅澈才雙手負後緩緩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可以救治他們?」
秦牧歌頓了頓,面不改色回道︰「之前我也沒有多大把握,只是僥幸,瞎貓遇到了死耗子而已……」
「秦牧歌,別把我當三歲小孩,」軒轅澈輕蹙了一下眉頭,否定了秦牧歌的回答,神色一瞬間變的凌厲起來,「你對這個是懂的,是不是?你告訴我這病是馬瘟而起,那麼你知道馬瘟?你一個大家閨秀從哪里知道這些東西?據我所知,我們這邊史上是沒有馬瘟記載的……」
「大家閨秀應該知道什麼?有律法規定麼?難道我學什麼還要經過別人的批準?!在大將軍眼里,一個女人只學習怎麼討好男人就夠了?家國天下什麼都不必了解,只把男人當做最大就萬事大吉?!」秦牧歌被對方的質問惹毛了,你管我怎麼知道的呢,你算老幾?!
軒轅澈被秦牧歌堵得一時無話可對,片刻後才忍住自己的不爽耐著性子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並沒有詆毀你的意思,正如你所說,這病和馬瘟有關,你有沒有良策應對,這附近有騎兵營,我擔心這溫病擴散的話,損失不可估量……」
「我這里倒有個方子,但是對于已經到晚期的馬沒有效果,」秦牧歌將自己寫過的那個方子拿出來遞給軒轅澈,努力忽略掉剛才的不快,繼續交代道,「所以,遇到這個情況,那些馬就要處理掉,但不要埋掉,一定要燒掉,不然,那瘟氣不會散去。另外還要注意薏仁的使用--算了,我親自去做吧,在哪里煎藥?」
秦牧歌打算留下來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軒轅澈也沒有阻擋,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個小院。
秦牧歌呆著撫琴急匆匆就本那個院子而去。
軒轅澈目送著對方單薄的身子漸漸變小,最終消失在院落門口,身邊的玄影看著軒轅澈面露沉思,低聲道︰「這秦小姐竟然連頭也顧不上梳,真是難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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