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戲演的精彩,迅雷不及掩耳,深謀遠慮的賈政萬萬沒有料到楊遲木會在此時背叛他,他以為自己的對手,只有季陌一個人呢!
出了正華門向北就是清涼殿,賈政剛踏進垂花門,就看見李小白滿臉笑意的迎了上來,說道「萬歲爺等急了,叫奴才來瞧瞧。」
「我這不是來了嘛!」賈政一邊說,一邊自經朝里面走去。後面趕來的連鴻,遠遠見賈政已經進去,挺身也要進,卻被李小白笑嘻嘻的攔了下來。
「連尚書哪里去?」
「進宮請見聖上。」
「萬歲爺吩咐了,今日只見相過一人,大人不要叫奴才為難才好。」說完也不等回答,回身便 的一聲將前宮門關上。一陣門鐐吊兒響,接著就听見李小白冷聲一笑, 的插上門,踢踏踏自經去了。
連鴻心中暗叫不妙,驚呼一聲「上當!」撲上去用力拍門,可憐恰如螳臂當車一般,哪里動的分毫!無奈翻了牆,才得以出去,腳剛一落地,就瞧見一班侍衛朝這邊而來,近了才發現是他的親信,于是二話不說帶了人,就往宮外沖去。此時他才知道,來的大臣被楊遲木捉去了。不作多想,他知道先下在要緊的是接應宮外的陳尚之。
在清涼殿的賈政,已陷在二十名大內高手的重圍之中,對季陌的這一招,賈政並不是毫無準備。袍褂里貼身穿著金絲軟甲柔剛腰帶上束著六把寶刀。袖中還藏著兩把鐵尺算的上全副武裝了,他雖為文官,卻從小習武,當今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制得住他。
剛進門是,他驚魂不安,倒還不覺有何異樣,直到听見宮門一關,將連鴻阻在外面,才曉得事情不妙,但又一想,此處早已探查過,並無伏兵,既然到此處,憑一個李小白,奈何不了他。挺直腰板,站在殿外高聲道」老臣賈政,奉旨覲見皇上!「
賈政偷瞄眼一瞧,上邊似乎只有季陌一人坐著,心便放下了一半,要知道,季陌的武功還是他交的。
季陌見他一反常態,沒有了趾高氣揚的神氣,心中冷笑,稍停一下,方開口道「賈政,你可知罪?」
殿內極靜,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震得賈政耳鼓嗡嗡作響。他忽的抬起頭來,見季陌高高坐在御椅上手按寶劍,目光如劍的盯著自己。他稍一遲疑,立刻抗聲問道「臣何罪之有?」
說著雙手輕輕一拍,從容站了起來。揚著臉看季陌,目光中滿是挑釁。
「爾有欺君之罪。」季陌此時顯得平靜,語氣更是不容置疑「爾結黨營私,妒功害能,亂施政令,圖謀不軌,十惡不赦。」
「有何證據?」
「哼!」季陌發出一聲冷笑「證據自然是有的,先活著從這里出去再看也不遲」
說罷殿後閃出數名暗衛,拔劍逼近賈政。
「哈哈哈哈!」賈政仰天長嘯「皇上是要過河拆橋麼?!」笑聲剛落,便听殿角嘩得一響,又有幾十個侍衛仗劍怒目躍了出來。他正驚疑間回頭一看,殿外幾十名侍衛也已經列成陣勢站好。賈政驚愣一下,揚眉道「這宮外都是老夫的天下,你們哪個敢來拿我?」
「我敢來!」眾侍衛齊聲喝道。聲勢浩大,響徹大殿。說罷都沖了上去,
賈政雖不見輸眼見得身手不那麼靈活了一個不留神一把鐵尺被人奪了去,隨後另一把也隨之被人踹飛。
那賈政一陣焦躁,嗤的一聲將朝袍撕去,兩手個模一大把帶響哨的飛刀,晃了晃,刷的一聲全甩了出去。侍衛頓時死傷一片。賈政不動聲色的從腰間抽出柔剛腰帶,輕松的舞了兩下,便滿殿里呼呼生風。他冷笑著逼近季陌「你的劍法受師與我,今日老夫就領教一下。」
「擒你用不著朕動手。暗衛足以。」季陌從容道。
確實如此,那身後倒地的侍衛中有一人突然一個鯉魚打挺,撲向賈政,乘他無防備之際,在他背後連擊三掌,用盡了全力。賈政受此一擊,但覺胸中一陣酸熱,口里一咸,吐出一口鮮血來。他突然像發瘋了一樣,將手里一根腰帶舞成一團黑,左沖右撞逼得侍衛們節節後退。打斗的陣地不得不向殿外移動。此時的見政已經身負重傷,依然頑強抵抗著。
這邊打得火熱,連鴻那邊與陳尚之會合後就一路殺了過來。阻攔的人自然很多,他們別無他法,只能硬闖。等殺到玉清門時,發現那里早已被侍衛層層圍住了。人數之多,圍得是水泄不通。臣尚之,冷冷一笑,大喝一聲「來啊!誰帶頭沖進去賞黃金萬兩!」
一聲令下,士兵們蜂擁而上,場面一下子亂成一片。陳尚之仗著人多勢眾,很快就佔了優勢。連鴻趁亂帶著人沖進了玉清門,一路損兵折將,終是到了清涼殿。
李小白帶著人,早就恭候多時了,見有人來,高聲道「來啊!將亂臣賊子拿下!」
連鴻見李小白只帶了幾十個人,而自己有近百人。膽量一下子大了。不作多想沖殺起來。
正在這時,清涼殿的大門被人從里面震開了,只听撕心裂肺的痛呼,隨後從里面飛出十幾個侍衛,他們都重重的倒地後,就口吐鮮血,一命嗚呼了。在看出來的人,竟是賈政。連鴻一陣激動,叫了聲「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