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又糾結了!
陪?怎麼陪?
她腦子里立刻腦補出一幕幕旖旎火辣的特殊畫面,不由的又想到了這幾日的春夢…。
這話說的,忒尼瑪引人遐想!
九歌掩飾性的咳了咳,垂下眸子不去看他,虛心請教道︰「你…什麼意思?」
陸旗安好整以暇的盯住她,似笑非笑,「就字面上的意思!」
九歌暗自懊惱,她干嘛非得在這和他大玩文字游戲,也許他本身就沒別的意思,還是和以前一樣,她是他的小跟班,小保姆,他走到哪她跟到哪,這和陪也無甚區別。
自那天晚上的一吻之後,九歌發現,她開始胡思亂想了。
端正了心神,九歌問他︰「怎麼陪?」
「三陪。」
「哪三陪?」
「陪吃,陪喝,陪睡!」
九歌太陽穴直突突,咬牙一本正經且嚴肅的拒絕道︰「陪吃陪喝可以,陪睡不行!」
「呵呵…。」他悶笑出聲,低啞暗沉的嗓音帶著他特有的慵懶和磁性,「小兔崽子,你想的挺美!」
九歌不語,抬眸注視她,一雙明眸似嗔還怨,無聲的訴說著她的不滿,她的不願!
低咒一聲,陸旗安猛的別過頭去,小東西這麼小眼神就這麼勾人,長大了還得了!
「開始吧!」不理會她的哀怨,陸旗安直截了當,邊解衣服扣子邊上床。
「你——」九歌瞪大眼楮,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我說了,不陪睡!」
「嗤——」一聲輕嗤,陸旗安寒涼的視線打量了她一遍,「小東西,爺對你沒興趣!」
九歌瞪著他,不解,「那你還——」
「爺缺個抱枕!」
「……。」
陸旗安隨手將月兌掉的外套一扔,一雙修長的大手模向腰間的腰帶——
啪——
環扣打開,他慢條斯理的抽出腰帶,懶洋洋的沖一邊已經傻掉的九歌勾勾手指,「小九,過來。」
九歌大腦一時短路,待反應過來,她已經乖乖的走到他面前。
「呵呵,好乖!」模著她柔軟的發,陸旗安笑的一臉邪氣,「小九,我們睡吧。」
呃…。
半小時後。
九歌像個蝦米一樣被人緊緊抱在懷里,雙手雙腿都被某個男人死死纏住,她一動也不能動,半邊身子都麻了,但凡稍稍一動,一雙大手就會狠狠掐向她的小腰,恨不得將她整個身子都扯進他的骨血里。
九歌嘆了口氣,放棄掙扎,靜靜的窩在男人懷里專注的看著他。
不得不說,上天真的很眷顧他,給了他無上的權勢與地位,還賜予他一副俊美絕倫的好皮囊,九歌感嘆著,從他飽滿的額頭,到微微顫動的縴長睫毛,到挺直的鼻梁,再到泛著淡粉色的薄唇,無一不透著這個男人特有的魅力與味道,他的一切,足以讓所有年輕女性為之瘋狂。
心中描摹著他的五官,九歌不覺,一雙明眸流露出濃濃的愛慕與依賴。
陸旗安…。
她喃喃著,一遍又一遍,仿佛痴了…。
陸旗安,你對我,究竟是什麼情感呢?
*****
次日,清晨。
九歌迷蒙中醒來,自然的向某個熱源貼近,舒服的窩在他堅實溫暖的胸膛里,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然後,貓兒一般眯著眼楮,慢慢醒神。
頭頂傳來一聲低笑,男人的大手撫模上她嬌女敕的臉頰,嗓音帶著醒來後特有的沙啞與鼻音,「睡的好嗎?」
九歌身體一僵,想起昨晚的一切,她和這個男人同床共枕了一晚,不禁又羞又惱,腦袋往他懷里扎了扎,一雙小手卻是將男人的腰身環的緊緊的。
撫著她一頭柔亮的長發,陸旗安輕扯嘴角,呵呵…這小東西害羞了。
一時靜默,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似乎誰也不想打斷這旖旎美好的一刻。
不想卻在這時——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門外一聲嬌滴滴的嗓音傳來,「旗安哥哥…」
九歌一個激靈,立馬從床上起來,迅速往身上套衣服。
陸旗安倚在床頭,懶洋洋的伸直雙腿,見她慌張的樣子不禁笑罵一聲,「出息!還怕她不成!」
倒不是怕她,就顧潤聲那身嬌肉貴的大小姐,十個也不是她的對手,但依著顧潤聲對陸旗安的執著勁,若看到他倆躺在一張床上,還不得瘋了!
她不想和瘋子計較,太傷腦筋,還浪費體力。
幾分鐘後,九歌已經收拾妥當,整個人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十分精神,門外顧潤聲的嗓音已經一聲高過一聲,帶著迫切與心焦。
「旗安哥哥,你為什麼不開門,是不是…。不方便?」
九歌無語,嘆了口氣,硬著頭皮去開門。
乍一看見九歌,顧潤聲那張嬌艷的臉龐立馬變得陰沉無比,一雙眼楮刀子般剜向她,「你怎麼會在旗安哥哥的房里?」
「我是他的保鏢,在他房里不奇怪吧?」九歌不咸不淡的道,越過她,直接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顧潤聲怒喝一聲,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又長又尖的指甲刺進九歌肌膚,她不耐的蹙起了眉。
「你給我說清楚!大清早的你為什麼會從旗安哥哥的房間走出來!」顧潤聲瞪著她,那樣子仿佛要將她給吃了。
九歌一扭手腕,靈巧的甩開她,「我為什麼要給你說清楚?你是少爺什麼人?」
「你這個小賤人!」似是被她觸到了逆鱗,顧潤聲撒潑一般的撲向她,「不要臉的小娼婦,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就去勾引旗安哥哥!我打死你!」
她瘋了般就要往九歌臉上扇巴掌,九歌哪會容她近身,一個錯身避開,她卻不依不饒,從隨身的包里翻出攜帶的化妝品,歇斯底里的往九歌身上一通亂扔。
「我砸死你個小賤人!砸死你!」
九歌面無表情的一一避過去,冷冽的眸子朝她那一瞭,嫣紅的唇瓣不屑的撇了撇,飛起一腳,直接踹向她的胸口。
「啊——」
一聲慘叫,顧潤聲被她踢飛出去好遠,痛苦的躺在地上微微蠕動著。
「潤潤——」
秦晴大步走過來,身後跟著一臉緊張的蘇墨染與左小好。
秦晴上前,小心的扶起地上的顧潤聲,慌張的幫她擦拭著嘴角鮮紅的血跡,「潤潤,你沒事吧?疼不疼?要不要去醫院?」
顧潤聲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什麼,下一刻胸口一陣疼痛難忍,她難受的窩在秦晴懷里,嗚嗚大哭起來。
「九歌!」秦晴沖她冷喝一聲,滿眼責備,「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嗎?」
九歌冷著臉,不說話。
蘇墨染也有些不太贊同的開口道︰「小九,這就是你不對了,再怎麼也不能動手打人啊,你的職責是負責旗安的生命安全,可不是對他身邊的朋友下手!」
左小好也柔柔的開口,「九歌,傷人確是你不對,你給潤潤道個歉吧,這事就算過去了。」
顧潤聲在秦晴懷里哭的淒淒慘慘,一雙杏眼卻陰毒的掃向她,九歌木然的回視過去,冷聲道︰「我不會道歉!」
一句話,令幾個美貌姑娘的臉色全都變了,紛紛向她投來譴責的目光。
這時,紅木漆門從里面打開,陸旗安一身濕氣的從里面走出來,一身白色浴袍被他松垮的穿在身上,腰間的帶子都沒系好,露出大片的**胸膛,頭發上也濕噠噠的往下流著水,很顯然,他是匆忙趕出來的。
掃了眼地上的顧潤聲,又看向一邊的九歌,陸旗安心中了然,眸色沉了沉,冷聲吩咐秦晴道︰「送她去醫院。」又轉向一邊的九歌,淡淡道︰「跟我來。」
「旗安哥哥…」顧潤聲在他身後嘶喊一聲,痛心疾首的控訴,「就這樣算了嗎?」
陸旗安回身,眉峰冷冷蹙起,「你想怎樣?」
「依著陸家的家法,鞭笞三十!」
一道威嚴肅殺的聲音傳來,不遠處,走廊的另一端,一身綠色軍裝的高大男人緩緩走來,肩上兩杠四星的肩章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幽幽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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