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過後,那女人直接飛了出去,還在地上滾了好幾滾,渾身沾滿了泥土與草屑,九歌尤不解氣,走過去又在她身上踹了好幾腳,那雙充血的明眸里溢滿蕭殺與冷酷,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顧潤聲,你想死嗎?」
顧潤聲癱軟在地上,身子微微抽搐著,她艱難地抬起頭來,努力睜開青腫的雙眼,盡管視線朦朧,渾身還疼的厲害,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站在前方的那個女孩。
「九歌!」她咬牙切齒的怒吼著,眼里的狠戾之色像是撲面而來的火焰,「又是你這個小賤人!」
不過她的樣子實在狼狽,而且那一腳將她傷的不輕,她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囂張跋扈的姿態被減弱了不少,九歌冷冷瞧她一眼,走去一邊去扶地上的小葉,這時顧潤聲卻突然惡狠狠的大吼一聲︰「還給我楞著干嘛?給我打死她!」
原來,跟隨顧潤聲一同而來的還有兩個黑衣保鏢,今天,她本是來找小葉算賬的,顧朗聲已經把小葉懷孕的事說給了她爸媽知道,並且表示會娶小葉進顧家的大門,她爸頓時火冒三丈,氣的血壓連連升高,一下子住了院,她媽整日里愁容滿面,唉聲嘆氣,好好的一個家,被她搞的烏煙瘴氣,她怎忍的下這口氣,尤其小葉還是九歌的死黨,她更加氣憤難平,這兩個低賤的死丫頭,一個兩個全都想攀附豪門,一個旗安哥哥已經被九歌勾去了魂,現在連她親哥哥也淪陷了,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活的如此順風順水?她又怎能罷休?
不想他哥這次還真是鐵了心,好似連性子也轉了,家也不回了,見天的呆在小葉身邊伺候著,害的她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下手,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保鏢來報說她哥哥被旗安哥哥叫走了,她便快速趕到了兩人居住的別墅,本以為小葉不會出門,不想她會自己一個人跑去產檢,還來了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真真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機會,她想,只要把小葉肚子里的孩子給弄掉,看她還拿什麼倚仗來進顧家的大門!
本來就要得逞了,她故意在小葉面前提起葉清芳,說她是怎麼和她哥哥上床的,又是怎樣濃情蜜意的,開始她一直不為所動,盡管臉色不好,卻沒有發怒,直到她說是她害死了葉清芳,她才徹底發了狂,挺著肚子就要上來打她,正好給了她機會,她沒等她上前,就一巴掌打了過去,狠狠抽在她的臉上,隨即又沖著她的肚子踢了一腳,看她痛苦的躺在地上,捂著肚子慘叫的模樣,她感到了一陣陣的快意。
就在她吩咐兩個保鏢把小葉扔到距離醫院最遠的垃圾廠時,半路卻殺出了九歌這個程咬金,生生破壞了她完美的計劃。
九歌這一下來的太過迅疾,以至于她身邊的兩個保鏢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實在是他們從不曾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敢打顧家這無法無天猖狂無比的大小姐的,直到听見顧潤聲狠狠的朝他們吼了一句,他們才猛然清醒,快速朝九歌撲了過去。
九歌卻好似沒有見到他們,一把將躺在地上的小葉抱了起來,快速往醫院走去,身後的兩個黑衣保鏢迅速朝她攻擊而來,九歌腳步不停,勾起地上的小石頭腳腕微一使力,只听一股凌厲的破空之風,嗖嗖幾聲過後,那兩人慘叫著捂住了眼楮,顧潤聲在一邊大罵︰「沒用的東西!」
小葉傷的不輕,她一邊的臉頰高高腫起,嘴角掛著鮮紅的血跡,死死抿著蒼白的唇瓣,雙手捂住肚子,額頭的汗水滴滴而落,顯然疼的厲害,「小葉,你撐著點,我帶你去醫院,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小葉點了點頭,沖她勉力笑了笑,淚水卻撲簌簌往下掉,和著臉上的鮮血,匯成一股一股的血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落在九歌的胳膊上,九歌心中大痛,眸光一寒,直直射向那兩個欲要再次撲上來的兩個黑衣大漢,她輕扯嘴角,眼眸兒輕輕一轉,端的是流光溢彩,不過,卻是透骨的冷冽,她動了殺機。
她抱著小葉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直到那兩個人沖到她的面前,揮起的拳頭就要打到她的臉上時,她才微眯了一雙明眸,驟然一個使力,手腕一翻一揚,凌厲的寒光破空而出,直直的射向其中一人。
「噗——」
那股寒光利劍般扎進那人的脖子,濺起的鮮血噴了旁邊另一人一頭一臉。
「啊——」
那人慘叫一聲,捂住脖子直直的倒在地上,疼的渾身抽搐著,他扯著嗓子哀嚎了一會頃刻間便沒了聲息。
另一人徹底嚇傻了,愣愣的看了會兒倒在地上依然血流不止的同伴,啊的一聲尖叫,轉身就跑。他媽遇到高手了,還是逃命要緊!
「沒用的…東西…你給我回來咳咳。」顧潤聲趴地上恨的牙癢癢,這會她的腿疼的厲害,根本站不起來,身邊沒有一個人她該怎麼回去?萬一九歌要對她動手…想到這,她看了眼躺在地上身子還在微微抽搐著的黑衣大漢,他的鮮血順著脖子一直流一直流,身下的草地都被染紅了一大片…
她這才意識到害怕,身子不禁微微顫抖著,臉色慘白一片,額頭冷汗浸浸而下,九歌卻一眼未瞧她,抱著小葉從她身邊徑直走過,只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一只腳狠狠從她手上碾壓過去,顧潤聲慘呼一聲,仰著脖子,眼楮都泛白了,九歌嘴角勾了勾,抱著小葉大步離開。
她前腳剛走,隨後就有一人風風火火的趕到,他先是看了眼已經走進醫院大門的九歌,然後氣急敗壞的踢了踢腳下的人︰「媽的我不說不讓你動她嗎?你皮癢了是吧?」
「哥哥,你竟然凶我!」顧潤聲抬起頭來,淚水混著泥土的小臉滿是狼狽,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顧朗聲第一次對她如此嚴厲,還是因為一個下賤的女人。
顧朗聲在她身邊煩躁的轉來轉去,指著她的鼻子居高臨下的大罵︰「他媽的那女人懷著我的孩子呢,你都能下的去手?潤潤,那可是我們顧家的血脈!」
「你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願意給你生,你干嘛非得要葉清華生的孩子?爸爸已經被你氣的住進了醫院,媽媽也整日以淚洗面,我們好好的一個家就因為這個女人而毀了,我每天回到家連你的人影都看不到,哥,難道爸爸媽媽再加上我,都抵不過那個葉清華在你心中的地位嗎?你就那麼喜歡她?」
顧朗聲盯著她看了一會,就在她以為他會妥協的時候,他突然出聲︰「那你為什麼喜歡陸旗安?為什麼非要嫁給他?」
顧潤聲不想他有此一問,被噎了噎,接著很快她便反擊道︰「葉清華怎麼能和旗安哥哥比?旗安哥哥那是天之驕子!她是誰?一個破爛貨而已,葉清芳和我說了,她和楊子堯不知道上過多少次床了,那孩子指不定是誰的?你他媽被人戴了綠帽子和屁顛屁顛的給人養孩子,你冤不冤啊你!」
「是不是我的孩子老子會去查,你少給老子瞎參合,總之老子現在離了她不行,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否則,做哥哥的可輕饒不了你!」顧朗聲煩躁的抹了把臉,氣哼哼的又踢了踢她的**,然後陰沉著一張臉打了個電話︰「到槐山醫院來,把小姐接走!」
掛斷電話,他也不再管她,直接轉身就要走,眼角余光一掃,看到不遠處躺著的一個黑衣男人。
他走過去,臉色驟然一緊,只見那人脖子的左下方靠近鎖骨一寸上方的位子赫然插著一把短刀,刀柄深紫色,刀身全都沒入,他的身下已經蜿蜒成了一道血河,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著陰森森的光,他湊近一些,蹲來,食指貼在他的鼻翼下方,還能感受到淡淡的余溫,又在他胸口位置听了听,還有心跳,看起來很凶險,但,他還沒死。
可以說,這持刀的人,手法只要有一份的偏差,這人就完了。
顧朗聲眸色沉沉,那雙平日里的桃花眼頭一糟出現一抹不可思議般的驚訝神色,他伸出手,模了模那把刀柄,幽幽涼涼,他一顫,猛地起身向著醫院大門走去。
九歌帶著小葉做了全身詳盡的檢查,醫生說孩子現在沒有危險,但是她的身子太虛,恐有早產的危險,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好好休養一下,九歌的一顆心立馬高高掉了起來,一位醫生拍拍她的肩膀,朝她露齒一笑,「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
九歌定楮一看,才發現這不就是她剛才讓他幫忙做A的那個年輕醫生嗎?
「呃,你還看婦科嗎?」
「我本來就是婦科大夫!」那人好笑的看著她。
九歌大驚,湊近他一些,「你怎麼不早說?那我的頭發…」
「放心,我已經把它交給相關人員,你三天後找我拿結果就行。」那人笑眯眯的看著她,又加了一句︰「小九,歡迎你以後到我這里來看婦科!」
「我才不要!」九歌立馬道,有些扭捏,臉都紅了,一個大男人,尤其長的還這麼帥,給女人看婦科多別扭啊,「讓一個大男人在我身上捏捏模模的多尷尬啊!」
那人嘴角抽了抽,臉上卻依然維持著優雅從容的風度,這姑娘真是說笑了,要讓某人知道我在你身上又捏又模的,還不一槍斃了我!
「啊!」突然一聲大叫,九歌咋咋呼呼的指著眼前的這個高大男人,瞪著眼珠看他︰「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我是你的主治醫生。」
「你咒我呢吧?我又沒得病,什麼主治醫生!」九歌覺得這人腦子肯定有問題,難不成有幻想癥?
「哦,我說具體一點吧,姓陸的說,你的孩子由我來接生!」那人不緊不慢的道。
「屁!」九歌大吼一聲︰「我還沒懷孕呢!我們連床都沒上,哪里來的孩子?」
那人眼神焉得一亮,猶如兩盞探照燈一般射了過來,「哇,你們竟然還沒做?嘖嘖嘖,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性能力有問題!」
「你也這麼覺得嗎?」九歌眨了眨一眼,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那男人注意到了她說了「也」這個字,一張臉上笑開了花,那眉眼生動的好似艷麗的薔薇花,「要不要我給你們開點藥?」
九歌臉紅了紅,戳著食指,咬著嫣紅的小嘴唇,輕輕的點了點頭。
「哥哥,我想盡快給他生一個孩子!」九歌仰著小臉,一本正經向他討教︰「有什麼好的辦法能保證一次就懷上嗎?」
「咳咳…」那人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小九,從理論上來說比簡單,可是從生理上來說嘛,呵呵,這比較復雜,男的要。#@&*。你懂嗎?女的要…&*%¥…。你懂嗎?這需要兩個人的身體極度契合!」
「怎麼才能讓身體契合?」九歌睜大眼楮問。
「咳咳。」他捂著嘴巴又咳了一陣,這孩子,真是尼瑪太單純了,陸旗安那廝真是賺到了!
「你老咳嗽個什麼勁兒?」九歌白他一眼,心想說不定是個庸醫,為了她和陸旗安的下一代著想,還是不要問他了。
她撇了撇嘴,哼了一聲,一甩頭,走了。
「喂,我強調一點,我不是哥哥,是姐姐,我叫刑天兒,記住了沒?下次再喊哥哥,我就打你**哦!」那人在她身後嚷嚷。
九歌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她回頭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身材高大又。結實,一張臉還方方正正頗為帥氣的…女人?
「你蒙我呢吧?」
「你以為你家男人會讓雄性的給你接生?想什麼呢?」刑天兒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他那針眼一樣的小心眼兒?」
「說誰呢?」
一聲清冷若玉石的嗓音,一響起,九歌與刑天兒便齊刷刷的打了個冷顫兒。
「那個,我得去看顧下小葉,你們聊。」刑天兒唰一下跑了,立即沒了影兒。
九歌垂著腦袋,裝作沒看見那個人,硬著頭皮從他身邊走過,只是,怎麼可能呢?某人可是憋足了好幾天的氣!今天得好好往外撒一撒。
「九兒,我來教你。」他猛然拽住她的胳膊,輕輕一拉,便將她摟進了懷里,九歌背對著他,後背緊緊貼在他的胸膛,幾天不見,她竟然有些羞澀與此時的親密。
「你…」九歌掙了掙,臉紅的似要滴血,「這是在醫院,你放開我啦!」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陸旗安樓的她更緊了些,「這里全是我的人。」
九歌斜眼瞧了瞧,來來回回走來走去的醫院護士,以及醫生,全都目不斜視,好似沒有看到他們一樣,她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她來到這里以後,這家醫院除了她帶著王來財與小葉過來,就沒見其他病人來過,偌大的醫院走廊一直是空蕩蕩的,這和普通醫院人滿為患的場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里是…。」
「這里是火狐赤隊和R的專屬醫院。」
原來如此,九歌恍然,想了想又問道︰「那你讓我把王來財送來這里?」
小葉來這里肯定是因為顧朗聲的原因,那麼王來財呢?把他安排在這里有什麼目的嗎?
扳過來她的身體,陸旗安與她鼻息相聞,淡粉的薄唇吻上她的唇,輕柔的含弄了一會,他才嘆息般的放開她,沙啞道︰「引蛇出洞。」
九歌想起一路跟蹤她來此地的那幾個人,心思一轉,明白了個大概,「到底是什麼人?」
其實阿依娜說的有一句話是真的,那就是一直有人在追殺她,只不過這個追殺的對象是她九歌而已,但自她失憶以後好像這些追殺的勢力便頃刻間消失了,確切講是自打她被陸旗安帶進陸家以後就莫名消失了,之後她平平安安的過了三年,直到阿依娜的出現,她再一次陷入危機,這背後到底是誰指使阿依娜進入陸家,又是誰殺了虎煞,還有蔣心語與葉清芳的死因,以及陸唯安的秘密…
「很快就會知道了。」陸旗安扣住她的腦袋,再一次吻上她的唇,濕滑的舌尖鑽進她的口腔,他像是一頭饑渴了許久的野獸,見到了自己心愛的食物,九歌在心底嘆息了一聲,沒有反抗,閉上了眼楮。
清湛的眸光略過重重暗喜的光芒,他微微眯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酡紅小臉,眼角眉梢都含著少女的特有風情,心中一蕩,他微微使力,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輕嘶一聲,九歌蹙眉,瞪圓了眼楮,立即張嘴咬了回去,陸旗安眸中帶笑,猶如等著即將上鉤的魚兒,捧住她的臉蛋兒,狠狠回吻過去,力氣大的好像要將她整個吞吃入月復,九歌嗚嗚亂叫著,嘴唇霍霍的疼,心中不斷哀嚎著,尼瑪這哪是接吻,這分明是在吃人。
「咳咳…」
一聲聲劇烈的咳嗽聲,九歌立馬回神,眼眸微睜,掃見幾步遠的距離,左開陽、慕修文、顧朗聲三人站成一排,一副實在受不了的忍耐表情,九歌一個哆嗦,剛才的溫情纏綿立馬變成了涼風陣陣。
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九歌趁他吃痛的功夫一把將其推開,然後假模假樣的捋了捋頭發,裝作沒看見他們,灰溜溜的轉身就跑,一只大手將她撈了回來,貼在她的耳邊道了句︰「小九,剛才我的話還沒說完…」又靠近她一些,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眼里,九歌一陣陣發抖,「等回了家,我來教你,怎麼使咱倆的身體更加的…契合!」
九歌瞪圓了一雙大眼楮,直愣愣的看著他,天殺的,他竟然听到了剛才她與刑天兒的談話?
「怎麼契合?」九歌不恥下問。
「咳咳…」他低低的笑起來,「就…」他又挑了挑眉毛,笑的頗有些…春情蕩漾…「到時我會親自示範給你看!」
「不要臉!」
「為老不尊!」
「斯文敗類!」
左開陽三人一人一句,黑著臉不屑的朝他翻白眼,能逼的三個美色各有千秋的大帥哥毫無形象的大翻白眼,這是怎樣的一種境界啊!九歌表示膜拜!
「怎麼,你們有意見?」陸旗安陰斜眼瞅看過去,陽怪氣的問他們,三人立馬齊刷刷的別過頭去,抬頭望天…
九歌卻在心中琢磨,他到底听了多少?有沒有听到她說要給他生孩子的事?應該沒有的吧?
「小九,我說過,我是白發百中,保準…一次就中。」
轟隆——
頭頂一聲炸雷,將九歌劈了個外焦里女敕,尼瑪這個賤人,到底听去了多少啊!
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九歌捂著臉蛋夾著尾巴逃了。
呵呵,看著她狼狽逃竄的背影,陸旗安撫了撫自己的下唇,破了皮兒,被那丫頭剛才咬的,疼痛中夾著絲絲酥麻,想著她剛才氣急敗壞的模樣,他不由得笑出了聲兒…
慕修文與顧朗聲相視一眼,無語凝噎。
「我去看我的小葉,剩下的事交給你和大左了!」顧朗聲又朝天翻了個白眼,一臉受不了的大步離開。
到底是比他大了一歲,左開陽上前一步,沖著某人的耳朵大吼一聲︰「悶騷的老狐狸,該回神了!」
陸旗安嫌棄的一把推開他,抬步率先往前走,左開陽與慕修文趕緊跟在後頭。走了幾步,他卻猛然停了下來,問了句︰「怎麼樣才能讓女人的第一次不疼?」
左開陽︰「…。」
慕修文︰「…。」
大哥,您能不能正常一點兒?
醫院頂樓。
這是一間小閣樓,空間不大,里面的裝修卻很清雅整潔,給人的感覺非常舒服,家具廚衛一應俱全,這里是陸旗安的休憩之所,他偶然來這里的時候,便會在此辦公或者休息。
「這次我們追擊千里,一路從青城殺到海濱,兄弟死了三個,大哥還挨了一刀,終于將那王八羔子給逮住了,總的來說,算是險勝!」慕修文從懷中抬出一個極小的白色瓷瓶,輕輕放在桌子上︰「就這一瓶東西,害死了多少人?」
桌上瓶里的東西,是最新的毒品,還沒有命名,當年在陸旗安身上搜出來以後,由高富錦送往秘密地點檢測,之後的三年時間,高富錦被害,負責檢測這種新型毒品的負責人蕭濟源也消失不見。
直到前幾天,陸旗安的火狐赤隊在海濱城發現了蕭濟源的蹤影,立馬通知了當時正在隨安秘密出訪的陸旗安,他二話不說,迅速調集了隱在暗處的火狐赤隊,火速趕往了海濱,讓他們所意想不到的是,還有另一對人馬也在尋找蕭濟源的下落,並且一眼就識破了陸旗安與火狐赤隊的身份,瘋狂的沖上來,對著他們就是一通狂掃。
所幸他們也有萬全的準備,且火狐赤隊可不是吃素的主兒,經過一夜的激烈廝殺,那些人一看大勢已去,急了眼,拉過呆力在一旁的蕭濟源,想要來個魚死網破,對著他的胸口便桶了下去。
就在那個時候,陸旗安迅疾出手,手中一粒石子狠戾一擲,啪的一聲打掉了那人手中的尖刀,不想他卻還有後手,發了瘋般抱住蕭濟源的腰身,帶著他直直的往後倒去。
他們身後,是剛才那把被打落的尖刀,恰落在一塊大石頭的縫隙中,那泛著寒氣的尖端,正正沖著他們的背部。
他想拉著蕭濟源一起死!
只要短短數秒,那尖刀就會貫穿他們的胸口,阻止,已來不及。
所有人都絕望了。
就在這千鈞萬發之際,一條黑影如捷豹般躥出,一腳踏上那塊大石,然後一個翻身,在那兩個身子落下的剎那,伸出一只手臂,堪堪擋在了他們身前。
那把尖刀貫穿了他的小手臂。
想到這,左開陽與慕修文不由得看向坐在一邊沙發上,此時看起來仍然安然無恙的男人,不知道的,誰也不會察覺,其實,他的左手臂上有一個血窟窿。這樣的男人,夠狠,夠絕,夠無情,關鍵,他對自己都能下的去手,R的首腦,就是讓人用來仰望的。
「蕭濟源說,當年檢測出的結果是,這毒品如果單用,是沒有任何成效的,也不會害死人,只會讓人產生暈眩感和煩躁感,但只要一旦和綠色素相混合,就會產生大量的笨巴比妥,從而導致呼吸系統麻痹導致窒息而亡,這也是蔣心語與葉清芳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就突發死亡的原因。」
左開陽緩緩分析出原因,慕修文接著道︰「那麼就是說,她們都是被人下了這種新型毒品,且又在後來的飲食中吃了含有綠色素的東西?」慕修文搖頭,嘖嘖有聲︰「生活中含有綠色素的食物太多了,但凡綠色蔬菜都含有綠色素,且是我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這毒品,虧的只剩下了這一瓶,趕緊銷毀,否則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葉清芳死前,她的飲食都是由拘留所提供,幾乎每天都有蔬菜,而蔣心語,據她的舍友交代,死前的一天,她與人一同去校外吃的火鍋,可是與誰吃的,在哪里吃的,卻沒有人知道,蔣心語也從未向他們提起過!」左開陽皺眉沉思,「由此看來,凶手應該是同一個人,且應該與她倆都認識,這樣才有可能在他們的餐飲中投毒。但,到底是誰呢?」
他站起來,在屋內來回走動著,「我已經盤查過,葉清芳與蔣心語在生活中沒有什麼交集,他們共同的朋友幾乎沒有,如果是共同認識的人,這要盤查到何年何月?」左開陽不由泄氣。
「那麼,如果是她們共同的敵人呢?」一直沒有說話的陸旗安突然間開了口,「她們共同的敵人是誰?」
慕修文頓了頓,道︰「據我所知,一個是顧郎,一個是小葉。一個是甩了她們的花心男人,一個是搶了她們曾經的男朋友的姐妹!」
「可顧郎和小葉不可能殺人,而且最主要一點,他們手里不會有這個。」左開陽拿起桌面上的小瓷瓶,「要知道,這個才是殺人的主要武器。」
是的,沒有這個新型毒品,即使吃再多的綠色素也不會死。
「當年蕭濟源之所以逃跑,就是因為他想獨吞這瓶毒品,繼而賣給國外,想要大賺一筆,不想,他卻被人盯上,一直在逃亡,這瓶毒品也沒有賣出去,那麼,凶手手中的毒品就不可能是從他的手中流通出去的…」陸旗安站起來,唰的一下拉開百葉窗,外面的陽光直射進來,將整個屋子瞬間照的亮堂堂的,他微眯上眼楮,拿手遮住額頭擋住陽光的直射,探頭出去遙望遠處的車水馬龍,嘴角扯了下,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來,「既然小九才是我大哥身邊的人,那麼以我大哥的性子,小九的手中必然也有毒品,她失憶前落難靈水村,與她親密接觸的無非就那幾個人…」
慕修文一驚,繼而大喜,「難道是…。」
「不,不是她!」陸旗安轉身,雙手插兜,背光而立,陽光投射在他的後背,他寒玉般的容顏蒙上一層陰影,更顯諱莫如深,整個人看來,猶如天神下凡,「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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