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朵,咱們都多大了?!」蘇冉說著將盛好的飯菜遞給藍朵。
兩人坐下,蘇冉給藍朵夾了一筷子熗拌木耳放到藍朵的碗里,瞅了眼別扭的藍朵,繼續一副老人家的樣子娓娓道︰「人們都說歲月是把屠龍刀,刀刀催人老,其實人這一輩子就是這樣,一眨眼就一個地老天荒。咱們還不以為然,成天跟老頑童似的,看看咱父母那代,像咱這麼大早就抱上孩子了,哪像咱們!」
「哎,我說蘇冉,這還沒怎麼著呢,就想當媽了?那個檢察官先生還不知道是不是陽春白雪應景的消遣呢,你倒自己先當真了?小心是個大尾巴狼啊!」藍朵捏著蘇冉的小尾巴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還說呢,你成天早出晚歸忙的不亦樂乎,哪還有心思關注我。」蘇冉小小的抱怨了一下。
「親愛的,我錯了。」藍朵眨了眨熊貓眼咧咧嘴。
「我呢,自然是大人有大量的。不過——」蘇冉稍頓了下,「過些日子我可能,你也知道我那老娘,還有——」蘇冉再次羞了羞臉。
「重色輕友的家伙,還成天嚷嚷著賣娘。」藍朵俏皮的用筷子尾敲了蘇冉腦袋一下。「看在你老大難的份上,準了。不過,哪天我得好好考驗下那位,就這麼輕飄的把人從我手里搶走了,哼哼——」藍朵說著又壞壞的眯了眯熊貓眼。
「親愛的,我是多麼的舍不得你啊!」蘇冉放下筷子攥住藍朵的手情深意濃的看著她,突然她兩眼發光,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指著藍朵的腦門道︰「哎,我說藍朵,我怎麼覺著你腦門上紅鸞星動。」
「去去去,還腦門,你怎麼不說我腦袋上紫氣東來?!」
「噗——」蘇冉幸好嘴里沒東西,要不然非得噴藍朵一臉。
「我說,就你這形象,那檢察官一天不得洗好幾次臉啊。」藍朵打趣道。
「對了,小魚這幾天聯絡你沒?上次被他老太爺緝拿回去還不定怎麼家法處置呢。」
「沒,這小子估計被拘留了,要不怎麼著也得出來得瑟得瑟。」
「你不覺得這次小魚回來同以往不一樣了麼?」
「哪不一樣?」
「有一個詞兒怎麼形容來著?那叫個——男人味。」
「嗯,倒是真沒女人香。」
「我說你怎麼竟打岔。」
藍朵不以為然的繼續扒飯。
「你說,就那天早上,那個最後的早餐,還有那晚,幸好我半夜起來上茅房,他、英俊的小魚同志,威武雄壯的把你放倒在床上。」蘇冉邊說邊形象的模仿起來,滿眼楮星星點點,眼神曖mei的讓藍朵直起雞皮疙瘩。
「嘿,我說你一文學女青年,怎麼用詞呢?還放倒,你怎麼不說撂倒啊?我真懷疑你們報社的領導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要不怎麼雇了你這個荼毒廣大人民群眾的劊子手。」
「撂倒?」蘇冉直接忽略重點,選擇重中之重點。「我倒是想看看來著,你倒是問他舍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