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今天不該對你凶的,我好想你,好想……再擁有你。」
蘇沁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她有些無力思考……
…滬…
高原跟穆川站在燒烤架前,爐子的炭燃燒著紅色的火苗,後院的燈不是特別的亮,他半彎著腰坐在那兒,偶有煙霧讓他眯起眼楮來。
他把肉串在鐵架上敲打了敲打,撒上孜然粉,然後裝盤,讓高原端過來月復。
土土吧唧吧唧吃著肉串,呼呼的喊熱,「哇塞,真好吃。」
未濃低頭吃著。
「哇塞,舅舅把肉烤的好女敕哦。」
薄焱皺眉,「你今天念叨了舅舅一天了,不累啊,眼里還沒有老子了?」
土土撇嘴,「舅舅,我愛你。」
爺爺說不跟他們來湊合,年紀大了,這些洋氣的玩意也不好消化,讓宋阿姨簡單煮了點在屋里。
安寧走回來,趴在薄焱的背上,薄焱回頭,把 子上的肉送到她嘴邊。
其實,夫妻間就該親親密密的。
她跟穆川……總缺了點什麼。
缺了點什麼呢?
好像就是這種親密吧。
抬頭,看他的時候,他眯著眼楮,側目不知對高原說著些什麼。
視線再次落到桌上,土土吃的非常歡快,正巧安寧把咬了一口的辣椒塞到薄焱嘴里,「這辣椒好辣。」
「正好吃到筋了。」
察覺到未濃的視線一直盯著他們,安寧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紅,模了模我的臉,「嫂子,你看什麼呢?」
未濃搖頭,沒什麼。
以前……她跟傅別然,也是這樣的!
誒,怎麼又想起這人來了呢。
真是的!
姑娘啊,你得果斷點啊。
她失神,土土跟薄焱鬧了起來,薄焱抱起他,「烤我兒子嘍。」
「烤爸爸嘍。」
未濃笑,看向安寧,「除了,薄焱,你有沒有愛過其他人啊?」
安寧有些希望,「沒有啊,在高中里就牽牽手的男孩子不算哦,真正愛的就他一個人,算初戀吧,然後結婚,真是稍稍有些遺憾。」
「遺憾什麼啊?」未濃問,從始至終都一個人,多好,多讓人羨慕呢。
「好希望有個男人為我死去活來的。」
「那我也希望好了。」
「如果讓你離開薄焱,你會怎麼樣?」
安寧蹙眉,沉思半晌,「我想,我會活不下去的。」
「真的嗎?」
「嗯,真的,真的會活不下去的,我們經歷過很多,或許離不開了吧。」安寧道。
未濃卻沉思。
「真正的愛情沒法理喻的,做出來的事情,總會讓你變成另外一個人,我為了薄焱,做錯了一件事情,險些害死了人。」
未濃︰「……」
安寧看著未濃的表情,「嫂子,你不信啊?」
「我的愛情里,即使再愛,也不會去傷害別人,那樣會很難受。」未濃道,難道愛一個人就真的要不擇手段嗎?
「是啊,我曾無數次的後悔過,我想如果她出事了,我一定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過的,幸好她過的還算幸福,所以,從那以後,我就發誓,再也無法不讓我自己做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情,也許我跟薄焱相遇是對的,如果不對,我想,怎麼留都留不住吧,我相信緣分,就像你跟我哥一樣。」
「什麼?」未濃有些不解。
「你跟我哥啊,我哥這人吧,不大愛表達自己,有什麼想法都悶在心里,他多想跟你在一起,估計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未濃笑,真的是這樣嗎?
「你哥之前的女朋友,你見過嗎?」
安寧心一跳,「什麼女朋友,我不知道。」
未濃蹙眉,「
tang真的嗎?」
「當然真的啊。」
安寧嘆,看著未濃,如果讓未濃知道老哥以前的女朋友是如栩……這不得翻天呢。
她用筷子挑著碗里的金針菇。
把薄焱支在攤子前,穆川跟高原端著剛烤好的大蝦跟螃蟹過來。
高原倒上酒,「來,安寧,我跟你喝一個。」
「嫂子,你也喝點吧。」
「我不了。」她搖頭,喝酒容易錯話的,又惹他不高興,不找事兒了。
「嫂子,來點麼,我們兩個喝,沒意思的。」安寧煽動。
未濃搖頭,很堅決。
「好吧……」
她低著頭,他湊過來,「怎麼,怕說錯話?」
臉一紅,有些尷尬,「不是了。」拿起個大螃蟹,搖頭。
「沒關系,不讓你多喝。」
「我不是酒鬼。」她不要喝。
「吃這個,喝點酒,才有味道啊。」他是希望未濃怎麼痛快怎麼來就好,不必為了遷就他。
「不要,今天晚上是啤酒,我要吃螃蟹,喝酒會鬧肚子的。」她堅決不喝。
「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未濃你到底喝不喝?」
看著高原跟安寧看著他,側目看著穆川,「如果,我喝了,然後說錯話,你打我,好嗎?」
他低聲一笑,不言。
「我就喝一丟丟。」她道,她真的不是酒鬼啊,只是不想掃大家的興。
「嗯。」
未濃喝了杯啤酒,高原再勸,死活不喝。
「池太,你不給面子啊。」
「我很想給你面子的,我們得要孩子,喝酒怎麼行?」
穆川看過去,真是什麼損招都能逃得過呢。
他可不認為她說的是真的。
晚飯吃的時間有些久,院子里擺了一攤子,阿姨在收拾,各自回了房。
吃完飯,穆川跟薄焱高原去了書房,好像臨時開了個小會議。
穆川回房,手里端著從廚房鮮榨的梨汁。
未濃躺在床上,不,準確來說,是躺在一堆毛絨玩具里,今天從步行街上淘來的。
她滾來滾去的,然後偶爾做個鬼臉。
他摁著眉心,她還真幼稚。
「在干什麼?」他走過去,未濃倏地坐起來,然後回頭,「沒事,在玩啊。」
「跟這個玩?」
她點頭。
「有那麼無聊?」
「嗯,還行吧。」抿了抿唇,「你要洗澡嗎,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傷好的差不多了,不礙事了。」
「哦。」
「喏,喝了,晚上看你吃不少,小心上火。」
接過,穆川去浴室洗澡。
未濃卻吐氣,他都快好了呀,捂著自己的臉,怎麼辦……抱著一個玩偶到沙發上,從書桌上拿來自己的電腦,播放個電影。
穆川出來,穿著黑色的睡袍,擦頭發的毛巾,隨意的扔在沙發一旁,坐在她身邊,圈住她的腰,連帶著她跟電腦一起抱進懷里。
她洗完澡不少時候了,可頭發太長,還有些濕濕的。
就著她的杯子喝了口梨汁,未濃轉頭,「這個明星長得好看嗎?」
「還行。」
「從一出道開始,合作的全是大牌。」未濃咋舌,演技還行,出道就有大牌,很牛呀。
「因為後台硬,不用慢慢的熬了。」他道,娛樂圈的潛/規則其實就是那麼回事。
「後台,不是吧,看著不像。」
「虧你看電影。」將她圈在懷里,「砸錢買戲,出道之初,全是大牌,不覺得奇怪,有些事情,不要只看一面,她的電影你去看看監制跟投資方
,全部又某影業公司的贊助。」
咦,還真是來呢。
「可是那個地產商口碑很好的,而且人看著挺老實的,不像那種人呢,而且,這個影星也不像那種被潛的。」
「只能說,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很明顯,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那你呢?」抬頭,詢問。
「什麼?」
「就是那個洛呀,很漂亮,你給她買過戲嗎?」未濃問,視線灼灼。
穆川皺眉,這真是挖坑給自己跳啊。
「還不至于,不過,我有投資過電影,多少會照應著點吧。」他道,話說的委婉,低頭看著她的表情,她似在沉思,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跟她沒一點關系了。」
「你們……有過那樣的關系嗎?」話還是問出了口。
穆川皺著眉頭,這種事情……要怎麼回答?
他長久不說話,未濃微微側目回頭,對上,他的眼楮。
那雙漂亮的男人眼楮,眸色深沉,像無底幽潭,隱隱閃動著光。
很難回答嗎?
未濃皺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去問這種無聊的問題,而關鍵的是,她問了之後,心里……隱隱的不舒服。
「不說話……那就是……有那個啊!」
穆川低首,恰見她輕皺的眉。
「我不想騙你……」
未濃臉色微微一變,「真的有?」
穆川︰「……」
低頭,「你們……男人怎麼這樣啊!」沒興致看電影,離著他遠遠的,男人可以無愛有性。
這天性罷了,計較這個做什麼?
「算了,很晚了,睡吧。」未濃皺眉,朝床上走。
身子被人從後面摟住,她被抱在懷里,穆川嘆,「我到了這年紀,不可能沒有那方面的經驗,如果……我如果知道,我還能重新遇到你,我當初不會那麼放縱我自己,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你,我也不知道你會介意,如果再選擇一次,我一定不會……」
未濃怔住,還能重新遇到你,我當初不會那麼放縱我自己,她完全不能思考,怔怔的望著穆川。
穆川放開她,轉身,模了模自己的短發。
要不是了解她,他還真以為這妮子是在下套呢。
「我們……真的認識啊。」未濃喃喃道。
穆川起了身,走到落地窗前,找到煙,燃上了一根。
未濃走到他身後,扯了扯他的衣服,「你就是能耐。」嘆,語氣略沉。
「記得我對你說過,如果三個月之內你無法愛上我,我們就離婚的,記得我說過嗎?」
「記得呀。」那天,她記得的,他像是天神一樣降臨在她的身邊,解救她。
「未濃,我們結婚幾年了,你記得嗎?」
「五年啊。」
「對,五年,我們結婚已經有五年了,b市的冬天特別早,雪下的也特別早,也特別冷,不像海城……四季分明,這是深秋,想必b市又要下雪了吧,你一定不記得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吧。」
其實五年前,天氣不正常的很,可b市冷的特別快,讓人措手不及。
如同她的再次出現,讓他驚喜,又讓她害怕的。
「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已經過了,從結婚那天算起,整整五年,我們在結婚紀念日那天就已經要去離婚的。」
本不該相遇,如同一場形同虛設的婚姻。
她掛著池太太的頭餃,過上平靜安然的五年,他該乖乖旅行五年之約,同她離婚的。
他不甘心。
他很不甘心。
未濃低頭,「外公嗎?」
「對,我答應過你外公的,五年的時間……我會對你很好,可是,五年……我們只見過兩面,可笑吧。」他吐了口煙霧。
「我是個言
而有信的人,卻頭一次失信于你外公,從我們結婚開始,我們就有這樣的五年之約,五年之約對我而言,是一個必定要輸的約定。」
未濃低著頭,是啊,必定要輸的約定。
因為,池家亂成一團,險些就害死她妹夫,他一定要步步為營的。
未濃心下一緊,「穆川……」
「我……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什麼?」
她不傻,土土從小英文特別好,那是美式英語,還帶著些口音在里頭,那是錯不了的,土土從小就被他安頓在美國吧。
然而,娶她,或許不在計劃之內。
沒人知道他結婚,人知道的只是他在火海中毀了人,更加沒人知道池遇南就是穆川,穆川就是池遇南,他還娶了妻子。
當時她不懂,為什麼結婚不等到第二天去民政局,而是非要連夜的飛機去拉斯維加斯。
她不想讓她受到傷害的。
未濃有些亂,撓了撓自己的發,靠在身後的書桌上。
五年的時間,他一直在處理家里跟公司的事情,不是沒空管她,是不敢來管她啊。
細想,誰閑著沒事娶個老婆放在家里,五年見兩面啊。
而且……
她跟穆川出去不止一次,報紙上從來沒有有關于他們的任何報導,若是沒有他的授意,全海城,誰敢把他的照片登到報紙上,由著媒體添油加醋的。
知道這個,未濃就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
哪兒不自在說不出來,不是不自在,就是很奇怪的感覺,有些感動,心暖暖的……好像又有點心酸,為穆川。
伸手,再扯了扯他的衣服,「喂……」
穆川︰「……」
「不要抽煙了。」
狠狠抽了口,掐滅,「好了,睡覺吧。」
「那……這三個月,是怎麼來的啊。」
身子朝他懷里靠了靠,躲在他的懷里,然後手指扣著他睡袍領子。
「求來的。」
未濃笑,勾住他的脖子,「哇唔,我好有魅力。」
許是害羞,未濃的臉頰白里透紅的,像是豐沛多汁的水蜜桃,在最成熟誘人的這一刻,就近穆川觸手可及的範圍內,而她不自知,因為身高的差距,微微仰首目光稍帶迷蒙的看著他,那雙眼楮仿佛有一層書屋,倒影著室內璀璨的燈光,流光溢彩。
抬眸,與他視線相交,斂眉,下巴被一只手不輕不重的扣住。
未濃沒動,手勾在他的脖子上,陰影而至,她緩緩的閉上眼楮,唇壓住了她的。
他的唇上帶著隱隱的煙草味,很香,腰被挽住,靠在他的身上。
幾乎是下意識的退了退,後腦被他另一只手抵住,他專注的吻著她,把她帶到他的世界里。
身子被抱起,他輕輕轉身,讓她落坐在書桌上。
舌尖撬開她的唇,然後是齒,他很用力的跟她糾纏,可似乎又控制著力道,很用力的抱住他的脖子,回應。
無疑,這是一次很棒的接吻。
她跟他,一同都這麼覺得。
氣喘吁吁的低頭看著她,偶爾甜甜她的唇,「……我想要的,你一直都知道的,什麼時候給我。」
紅著臉,額頭抵著他的胸膛,吸吸鼻子,「嗯……那個,其實……」
哎呀,身子被抱起,走向床,「未濃,把你給了我吧。」
未濃︰「……」
「呃……也行啊。」
……
酒店里。
蘇沁被抵在門板上,後背模得生疼。
扣住他的肩,隨著他的起伏,她不覺呻(吟)出聲。
男人的唇從脖子到了唇上,「我好喜歡。」
蘇沁喘息,有淚在眼窩,「別然……我也是。」這樣的溫存歡愉,這樣激動的屬于他們的歡情,五年
前一次,這又是一次。
他醉了,原來,她可以這樣幸福。
「弄疼你了,嗯?」他吻著她的唇角,柔聲道,抱著她晃悠悠的倒在沙發上。
身子交疊,她激動的捧著他的臉,一點點的吻,「別然,我愛你,好愛你。」
「我也是……」
喜上眉梢,尋著主動,彼此親密。
他卻笑出聲來,唇角的笑,邪肆卻溫暖明媚,似乎晃了她的眼,他重新進入,她眯眼,叫了出來。
他俯,握著她的腰,抵入,卻含住她的耳,「平日里親你,你都羞,原來,未濃是個小騙子,我記得……我記得,你那樣美好的感覺。」
蘇沁身子僵硬,幾乎不可置信,含在眼底感動的淚,落了下來,到了唇角,那麼苦澀。
原來……
他只要是喝醉了,都那麼溫柔。
原來,是把她當做了未濃。
是這樣嗎?
五年前,約好的……她在酒店等他。
他到的很早,就坐在酒店的沙發上,看著她。
她很高興,跑過去摟住他的脖子,低首去親吻他,他躲……
「你不高興嗎?」21歲的她,有些害怕他生氣,可對他的喜歡勝過了一切。
他的眼銳利如刀,言語無溫,「你,確定讓我把自己賣給你。」
賣這個字眼,嚇壞了她,「別然,不是的,我只是喜歡你。」
他不言,閉上眼楮,推開她。「我想安靜一會兒。」
其實早就商議好了,他還是無法做到。
「有酒嗎?」
她點頭,拿了酒跟酒杯。
「你在怪我是麼,我只是喜歡你而已。」
他一直不肯說話,只喝酒,她知道他在怪她,可除了這方法,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走到他的身邊啊。
「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我真的不想傷害未濃的。」
「別提她。」他怒斥,然後繼續一杯接著一杯喝酒。
一瓶威士忌見了底,他趴在桌子上,低低喊著名字︰「未濃……」
她知道,他醉了。
撫著他的側臉,她靜靜的笑。
「今天是我生日,我想把我自己交給你。」
那天,哥哥打電話說找到傅別然的時候,她覺得是上天賜給她最好的生日禮物的。
他趴在桌子上似乎睡著了。
她找到自己的手機,給未濃發了條短信,讓她來酒店。
她當時沒想過要跟他真的發生過什麼的。
想把他扶到床上的,可他突然醒了,怔怔的看著她,視線瞬也不瞬,然後模上他的臉。
他看著她,微笑,低聲道︰「嗯,我也不比未濃差吧。」
他始終不說話。
「我比未濃更愛你……真的……我……」他已經吻住了她,細細的吻著她,推著她床邊走,一邊月兌著她的衣服。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她被推到床上,他溫柔的撫/模她,卻又急切的吻著她。
他擁有了她的身子,也徹底的擁有了她的靈魂,當初她還傻的問醉酒的他,你愛未濃麼,他當初開口說,別提她,是因為他醉了,不知道佔有的那個人是誰。
就如同今夜,他說,想再擁有她,醉酒中的傅別然,腦海中的影像是未濃。
身體還在律動,她的心悲涼無比,墨未濃,我恨你,那麼恨你,即使你結婚了,為什麼,就是對你念念不忘啊!
今天的更新完畢,七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