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叫我來何事?難不成你想我想到夜不能寐。」洛清笑嘻嘻的說道。
「我要離開。」暮染不管洛清的話,直接道。
「這麼急著想去我府上啊,我也很急,不過還得委屈你在這呆幾天。」洛清笑眯眯的說道。
暮染停了一會兒,看著洛清的眼神充滿堅定。
「早些睡吧,不要亂想。」洛清笑容淡了幾分,不等她開口,說完就準備離開。
「我要離開,離開這里,離開你!」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說完各自的話。
就算洛清此時背對著暮染,暮染也能感到他那漸漸僵硬的笑容,屋內的溫度也像是隨之降低,氣氛詭異的讓人窒息。
「我可以當做沒听到。」洛清的聲音低啞起來。
「我要離開你。」這次暮染一字一頓清晰地說道。
她等待著洛清的反應,心里砰砰的直跳,像是等待宣判結果的犯人。
「你說過,你不會勉強我的。」暮染深吸口氣艱難的開口。若她此時能看到洛清的表情,這句話她一定不會再說出口。
洛清還是沒有反應,房間內余下暮染呼吸的聲音。
「你當我江洛清是什麼人,你說嫁就嫁,說走就走。」洛清的的聲音讓人辨不出感情。
「對不起,是我的錯,你就當我從來沒有答應過吧。」暮染滿懷歉意苦澀道。
洛清猛的回身,一步步逼近道︰「季暮染,是你逼我的。」
洛清那駭人的目光,讓暮染遍體生涼,僵立在原地。
「你要做什麼。」暮染感到極度的不安,呼吸也不自覺急促起來。
「我說過,不要越過我的底線。」洛清抓住暮染,力氣大的驚人。
未等暮染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已經被洛清強制性的拖拽到內室,狠狠甩到了床上。
暮染掙扎著想起身,卻被洛清隨即覆上來的身軀壓倒。
劇烈的恐懼盤踞在暮染心頭,她強壓下心神道︰「洛清,你理智一點,不要這樣。」
「我沒辦法理智,我說了這次我絕不會再放手,是你逼我的!」
「你說過你不會強迫我的,不要讓我恨你。」
「我是說過不會強迫你,可我也說過,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
「放開我!你要是那讓樣做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洛清離她很近,近的暮染可以清晰感到他的每次呼吸,每次心跳,暮染開始掙扎,用盡全力。
洛清用一只手就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道︰「無所謂了,不原諒,那就恨我吧。」說完,便帶著掠奪性的深深吻下。
暮染的手被他按的生疼,她極力躲避著洛清,斷斷續續道︰「你無恥!江洛清。」
「無恥,還有更無恥的!」洛清的另一只手開始模索著暮染的衣帶。
察覺到洛清的意圖,暮染更奮力反抗道︰「江洛清,是你先騙了我,還敢這麼對我!」
「我騙你,我騙你什麼了?倒是你,口口聲聲說會忘記從前,可事實上呢,你根本忘不了從前,忘不了季暮湛!」洛清喘著粗氣道。
「你胡說!」
「我胡說,那信呢,那封信怎麼解釋!」洛清生氣道。
「信?」暮染疑惑,隨即想到今天她確實給暮湛寫了封信,但這也是逼不得已,她若是逃走,肯定會引起很大的風波,再說自己意孤身一人,也不知能去哪里,又不能告訴父皇,所以思來想往,她只有先告訴暮湛。可想不到信竟落到了洛清手里,讓他心生誤會。
見暮染不說話,洛清氣洶洶道︰「怎麼沒話說了吧,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你誤會了。」暮染解釋道。
「我不想听,你的解釋夠多了。」洛清甚為惱火道,今天過來就發現暮染神情太對,她的小動作自己全看在眼里,但既然她不想讓自己知道,自己也就不多問。
回去後問了一下這兩天的事,听到洛麟來過,他的心里就有些不疑慮,又找來人細細詢問後,覺得事有蹊蹺,就暗中將她的信截下,見上面寫道她要離開,還是寫給暮湛的,洛清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但他也沒有立刻去找暮染,他決定再給她最後一個機會,若今晚她放棄逃走的計劃,留在這。那他就決定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若她堅持,那麼他不會再讓步,將不惜一切代價將她留在身邊,既然有人違反了定好的規定,那麼自己也不需在遵守。
洛清不再理會她的話,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暮染有些絕望的流下眼淚道︰「江洛清,你敢發誓你沒有騙我嗎?洛麟都告訴我了,淺菊的事根本就是你在後面謀劃的!你竟然還能無辜的說出那種話,你讓我惡心。」說道後面,暮染有些聲嘶力竭。
洛清停住了動作,暮染趁機推開他「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你娶我是不是也在你的算計之內,你想要的是不是不只汐國的皇位,還有這個天下!」暮染控訴道。
「你說啊,怎麼不說了,你是不是打算將來也學朝國,想一統天下!滅了月國,滅了風國,滅了所有人!你要的太多,我受不起!」暮染激動道。
洛清不回答,等暮染情緒稍微平復一下後,他道︰「你後你會明白的。」說完這沒頭沒尾的一句,洛清起身就離開。
暮染呆坐在床上,抱著膝蓋低聲哭了起來。
暮染被徹底軟禁,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但她知道,只要她稍有異動,就會有人出現在周圍‘好意’提醒她。
曉慈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也能感覺出來兩人間怪異的氣氛,也不像是吵架,洛清還是會每日到這來用晚膳,只是兩人始終無話。曉慈在心中暗暗著急,勸過暮染多次,但見她都不放在心上,自己也就不再提。
暮染一刻都沒有停止想離開的念頭,苦于現在沒有機會,只好隨機應變。慶幸的是這段洛清比較忙,來她這的時間減少了,她實在受夠了眼下這種情境。
「公主,不好了,又打起來了!」曉慈從外面跑進來道。
「說清楚,誰又打起來了。」
「汐國和朝國。」
原來是這就是洛清最近忙的原因,戰事又起,自然忙得很。這倒是一個機會,暮染立刻想到。
「曉慈,快去多打听些消息,越多越好。」暮染催促道。
一連幾日,暮染都讓曉慈出去打探消息。經過這幾日得到的消息,可以看出,這次朝國似乎是全力推進,一定要拿下汐國。其他兩國動向尚不明確,汐國此次掛帥的是洛修,對方是白雄光,那可是朝國的一員猛將,暮染似乎都能預見此戰的慘烈,是超乎想象的。
「今天還有什麼消息?」暮染問道。
「哦,今天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換了一位副將。」
「換成了誰?」
「換成了個叫叫什麼陸允的。」
「陸允?」暮染皺著眉頭,沒听過這個名字。
「怎麼會換人的?」
「說是兵部唐大人極力推薦的人。」
「曉慈,快去打听一下這個陸允的家勢。」暮染突然想到什麼快速說道。她想起這個唐大人曾在洛清的密信中看到過他的名字,那麼他極力推薦的人,肯定和洛清有關系。
果然曉慈回來後告訴暮染那個陸允的父親是陸通,也是朝國的官員。是了,陸通這個名字暮染也在信中看到過。看來洛清是在漸漸向武官中安插自己的勢力,想從幕後走到台前。這讓暮染不禁替洛修感到擔憂,洛麟已不具威脅,剩下的就是洛修,看來洛清是在準備對他動手。
罷了,現在不是想其它事的時候,自己怎麼逃出去才是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暮染暗道。
「對了,曉慈,再去打听打听軍隊什麼時候出發。」暮染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主子,屬下失職,人,不見了!」跪洛清最前面的人惶恐道。
屋里靜的嚇人,跪著的人大氣不敢出一下,在他覺得全身血液都要凝固的時候,一陣劇痛從身上傳來,整個人剎那間飄了起來,重重摔在了地上。他強忍著疼痛爬起來,重新回到洛清面前,只是還未到跟兒又是一腳,那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再也無力起來。其余跪著的人更是壓低了頭,噤若寒蟬。
「抬下去,沒死就養著,其余人,按規矩領罰。」洛清冰冷道。
齊聲答是後,幾人快速消失,異常干脆利落。
「你以為這樣我就找不到你了嗎?你是逃不掉的。」洛清低聲念道。
此刻的暮染正在去前線的路上,她找來一身小兵的衣服,讓曉慈扮作自己在房內彈琴,她則裝成曉慈,混出去,看著最不可行的本方法,有時也能混過嚴密的看守,也對虧了這幾日她老是讓曉慈出去打听消息,曉慈進出頻繁,看守的人就放松戒備了。她都打听好了,由于這次出兵很重要,所以汐帝特地在宮中舉行了祭天儀式,選出小部分的軍隊代表大軍參加,暮染就趁此機會,混入隊中,再隨著軍隊離開。
她成功了,暮染在心中雀躍。可是自己也不能一直跟著隊伍,久了肯定是會露陷兒的,還是等出了汐國皇宮後,趁早離開為上,暮染在心中計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