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美甲」是沙雨街生意最好的一家店,一名店主和兩名美甲師,店主是一個叫楊樹的女人,「早早美甲」的對面是一家快餐店,四十多歲的男主人正再講楊樹,男子坐在角落里,剛好可以看到對面店里的情況,「那楊樹是什麼時候來的這里?」「大概是不到一年,說起來這個楊樹還真是挺能干的,去過她店里的客人沒一個不說她好,她平時要帶女兒早早,還要顧店,誰能娶到這樣的老婆還真是有福氣。」男子看著對面忙活的女子,眉頭攏的好高,「那她結婚了嗎?」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葉少傾,「婚倒是沒結,不過未婚夫倒是有了,」葉少傾看到一個男的進了陳雪芽的店,也就是他們剛說的楊樹,陳雪芽笑盈盈的任男子摟著,櫻唇一張一合的,「那個男的是誰?」不自覺的崩緊聲音,男老板笑著說,「他就是早早的親生父親,也是楊樹的未婚夫,叫關長風,听說他在一年多前救了楊樹,楊樹當時好像也失去了記憶,我之前听人說過,關長風原來的未婚妻跟人跑了,剛巧這時楊樹出現了」葉少傾苦笑,失憶?她明明就都記得。陳雪芽笑著把早早遞給關長風,「長風,你今天不用上班嗎?」長相算是粗礦的男子,身形結實,是陳雪芽不喜歡的類型,但她從未說過什麼,嫁給他,自己也更方便照顧早早。「呵呵,我今天休息,所以來看看你。阿樹越來越漂亮了。」他騷騷頭,陳雪芽笑著應了一句︰「是嗎?」葉少傾垂下眼,他看的出來陳雪芽並不喜歡關長風,身為葉誠集團的總裁,看透別人的想法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所謂報應。陳雪芽鎖了店門,剛轉身就看到葉少傾筆直的站在台階下,楞了片刻,「你怎麼在這里?」葉少傾微仰著頭,細碎的劉海隨意搭在他的額上,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為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銀光,陳雪芽傻傻的看著他,心跳微亂,那顆沉寂許久的心髒再次為他悸動。突然想起來就是在那個夜晚,她看著街燈下的他,至此便染上了一種叫做葉少傾的毒,微微嘆息的收回目光,葉少傾說「你不愛他,嫁給他會開心嗎?」她笑了,眉眼都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如果是陳雪芽,是寧願一輩子一個人都不會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可是啊,楊樹不是陳雪芽。」她走下階梯,和他面對面,她收起笑,認真的望著那張俊美的臉,「葉少傾,其實女人一輩子只想找個會疼自己,愛自己的男人而已。」錯身的那瞬間,葉少傾明白了一件事,陳雪芽再也回不來了。可是,他笑了。「陳雪芽說過,葉少傾是海洛因,一旦染上了,很難戒掉。你說,你會不會是個例外?」頓住腳步,她皺著眉,「因為染上過,體會過那種幾近瘋狂的痛,所以在好不容易戒掉以後,你覺得陳雪芽會再次去踫嗎?」「有些事,是沒辦法控制的,尤其是,心。」垂下頭,她輕輕的說︰「就算我又一次染上了你的毒,能怎樣呢?我愛你你不一定會愛我,就算愛了,你又能愛多久?愛著一個人卻嫁給另一個的事數不勝數,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沒什麼。」她轉過身,嘴角掛著笑弧,眉眼都渲染著淡淡的笑意,「而且,人是很奇怪的生物,潛意識里的防御系統很強大,在某個環節受了傷,為了避免受到同樣的傷害,就會不由自主的防備著,就類似于驚弓之鳥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是心不敢再踫你。」葉少傾勾著嘴角,「那你的心同意你嫁給關長風?」她愣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只是認為楊樹應該嫁給關長風,「你為什麼一定要楊樹嫁給關長風?楊樹是陳雪芽,陳雪芽就是楊樹,陳雪芽是不是真的想嫁給他,你有問過嗎?」她愣在原地,眉頭擰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