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芽不肯讓淚落下,眉頭擰得緊緊地,幫季雨桐拭去眼角的淚,抱住她,調整了一下情緒,一再確認自己不會一開口就掉淚,柔著聲音,「我知道。」嗓音是那麼低沉,葉少傾擰起眉,一語不發的看著陳雪芽嘴角緊抿,輕輕拍著季雨桐的背。陳雪芽在心底嘆氣,季雨桐脆弱,那她就要堅強起來,她想說︰「世界那麼大,作賤自己娛樂別人,又是何必呢!」終究還是咽下,她怕自己說了會讓她更難受,「沒有什麼比活著重要,再大的傷都會過去的。」葉少傾緊了緊眉頭,如水的眸子泛出些許微光,季雨桐問他,「葉少傾,你為什麼不要我們的孩子?難道你不愛我了嗎?」愛?葉少傾淺淡笑開,好看的鳳眸里閃出不屑。陳雪芽無奈的在心底嘆氣,季雨桐,還是沒搞懂事情,重重的閉上眸子,算了,他們之間的事情她陳雪芽才不要摻和,什麼事她都可以幫季雨桐,就是感情的事不可以。「你真的想听到答案?」葉少傾在思考陳雪芽到底有多在乎季雨桐,想了想,他說。「玩具!」是的,對于他來說,女人就是玩具,對于季雨桐他本身是沒有多大興趣的,他嫌棄女人髒,為了錢可以月兌光自己的衣服,毫無罪惡感出賣自己,不知羞恥的做第三者,在它看來,那麼髒的女子只適合發泄生理需求,作為打發除工作以外的時間,他葉少傾向來把女人當做玩具,不,或許還不如玩具,至少他葉少傾的玩具,是只有他自己踫過的。既是如此,他有怎麼會要一個玩具所生的小孩?這個世界上,能夠做他妻子的女人就只有那個人……陳雪芽定定的看著葉少傾,那眸子既不悲傷也不憤慨,她早就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從她自貴賓室跑出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再看到葉少傾的第一眼時,她就發現葉少傾對女人的厭惡。她曾對季雨桐說過,「雨桐,千萬別跟葉少傾發生關系,因為人都有犯賤傾向,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得到了反而不珍惜。」可季雨桐的回答卻是直擊她的軟肋,「就像你和許燁翔嗎,你一直在他身邊,可他一直想著死去的莫婕,阿芽,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李沽一直等你,可你卻看都不看他一眼。」陳雪芽苦笑,心里也是一片澀然,「所以啊,我才說人都有犯賤傾向,我可沒說過我是特例。」季雨桐愣在原地,全然忘記自己要做些什麼了。只是嚎啕大哭著,借此釋放著自己的壓抑和脆弱。葉少傾就站在她面前,還是那雙沉靜似水的好看鳳眸,淡漠到無情的絕美容顏,可她卻沒了以往的痴狂,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終于知道那是個怎樣無情的人,但一切,都太遲了,她的天真葬送了自己的純潔,也葬送了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啪……」一個清脆而響亮的耳光聲快速傳進每個人的耳膜,再加以視網膜里所出現的畫面,每個人的大腦中都充斥著同一個消息---她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