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少傾剛剛離去,黑色西裝的男人便進了病房,也沒在意是否關緊了房門,目光觸及床上面色蒼白的人時,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握成拳,泛白的骨節似乎咯咯作響,好看的眼楮微眯,眉頭擰的老高,男人邁開長腿,長好看的手離昏迷中的女子越來越近,最後,撫上女子的眉,溫柔的,似是對待一件珍視稀寶,輕輕點著,手指描繪著女子的輪廓,落座在椅子上,雙手握著女子的手,輕輕放在唇邊,有些滿足的謂嘆出聲,他不記得,有多久不曾這般相處了,以戀人的模式,竟有些,懷念!「阿芽,累了!」他好懷念,以前他每次在陳雪芽面前說累,陳雪芽總是會特地請一天假,在家里為他按摩,她總會說,「雖然不知道你是心里累還是生理累,但是,不幫你按摩一下總覺得會很過意不去。」她當時表情很淡,似乎在說今天天氣的天氣很好,之後,他總能享受到她的服務,冰涼的指尖在太陽穴按壓著,他從來都沒听到陳雪芽喊累,就算她的手酸了,如果他不喊停,她就會一直按揉著,直到他睡著為止,在她指尖落下一個輕吻,顧岩閉上眸子,只可惜,他當時把她的付出當成了理所當然,只想讓她痛苦,如願以償的磨去她的稜角,卻忽略了自己心動的這個事實,片刻後睜開,好看的桃花眸閃過一抹堅決,「阿芽,我帶你走吧!」床上的女子雙眸不曾打開過,蒼白的面容也絲毫不見起色,干裂的唇瓣始終未曾吐出一個字,「我們,回家吧!那里有我們的親人!」他不想,看著陳雪芽葬送自己的性命,他不舍得!打橫抱起床上的女子,卻在轉身後楞住,床尾處站著一名男子,淺淡的眉眼沉靜如水,鳳眸含著戾氣,「你這是做什麼?」被抱著的女人雙眸緊閉,安穩的躺在男人懷里,葉少傾一陣氣悶,插在兜里的雙手緊握成拳,他忽略了陳雪芽還在昏迷不醒的事實。顧岩嘴角劃開一抹笑意,卻是帶著很大的嘲諷,一語不發的看著男人,安然若素的抱著女人與其擦身而過,葉少傾伸手攔住他,「有些事情,錯過一次,便是永恆!」顧岩掃視一眼胳膊上的手,把目光移向手指的主人,擰眉,「所以?」「把她放下。」葉少傾同樣看著顧岩,兩個男人誰都不肯讓步,眼神在空中交流,擦出電流,爭執不下間,夏疑冬推門而入,好看的眸子在兩個人之間游移,很清楚兩個人的個性,夏疑冬擰眉,他們都不是會低頭的人,以葉少傾的性子肯定會把顧岩整的很慘,以顧岩的性子也不會輕易罷休,無奈嘆氣,夏疑冬上前去拉開顧岩,「你要把阿芽帶到哪里去?」顧岩垂眸,盯著懷中的女子,心下一片酸澀,「我想,帶她回家,我,欠了她一個婚禮!」夏疑冬按壓著太陽穴,表情頗為無奈,「她現在很虛弱,你是想害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