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到處都是黑色,那些人在行李的時候,陳雪芽就在不遠處的黑色豪車里,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答應葉少傾來參加葬禮,幸災樂禍嗎?如果是,那她為什麼一點都笑不出來?反而心情沒來由的沉重,甚至有些她說不上來的悲傷,但她又沒有想要為沐雨柔流淚的沖動,陳雪芽的眼里一直都是葉少傾的身影,盡管與平時沒有多大差別,但陳雪芽卻沒來由的心疼,從葉少傾醒來到來參加葬禮,他都不曾掉過一滴淚,仿佛逝去的人不是他的摯愛,葉少傾就像是看一場戲劇一樣,陳雪芽閉上眸子,疲憊的靠在椅背上,鈴聲打斷了陳雪芽的閉目,從牛仔褲兜里掏出手機,緊擰的眉頭舒展開來,「啊呀呀,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沒想到真的是咱們家李大小姐啊!」陳雪芽是真的很開心,電話那頭的女人低笑出聲,「你有完沒完啊,陳雪芽,你說你,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打個電話給我嗎?怎麼,有了新歡就把我這個舊愛給忘了嗎?」李拾年明明是想埋怨陳雪芽,但是,她卻掩不住笑意,陳雪芽失笑,嘴角都快咧到耳後了,「哎,李拾年你說話可得講良心啊,哪次不是我先打電話給你?我還想問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愛人’放在心上啊!"陳雪芽刻意咬重了愛人兩個字,雖然知道李拾年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陳雪芽還是翻了好幾個白眼,「好吧,算我錯,你現在在干嗎?領班說了,你要是再不上班,就要把你的位置轉交給別人了!」陳雪芽這才想起自己已經請了兩周的假期,懊惱的拍拍額頭,「天哪,我竟然給忘了,今天好像是周六,那你等下跟領班講說我周一去上班!」「嗯,好吧!哎,對了,阿芽,雨情說你今天去參加什麼葬禮了,是誰的?」陳雪芽看向窗外,這才發現人都離開了,就只剩下葉少傾和另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陰沉的天氣讓陳雪芽的心情也渲染了一層撥不開的灰色濃霧,「是沐雨柔,但是我只是坐在車里而已!拾年,我不明白葉少傾為什麼要帶我來,總覺得,有點不安!」她看著窗外,如是說著,陳雪芽不知道那兩個男人在說些什麼,只知道他們在交談著,心底突然散發出一股涼意,」也許,是像許燁翔一樣!」陳雪芽掛掉電話,望著已經滅掉的手機屏幕,回想著剛剛和李拾年的通話,久久不能回神,「阿芽,葉少傾是什麼人你應該也清楚,如果他真的像你所說的那麼愛沐雨柔,他又怎麼會甘心讓心愛之人就那麼死去,如果他知道提議利用沐雨柔的人是你,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別忘了,他是葉少傾,不是我們能踫得起得!」車門被打開,男人坐在駕駛座上順手鎖了車門,陳雪芽側過臉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