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窗外是皚皚白雪還是炎炎烈日,對于空調房里的藍夢實在是沒什麼影響。
「我的大小姐啊,您還能不能行了,一般的女人踫上這種事兒早就吃不下飯了,您怎麼還倒是食量大增啊?」阿兵看著饕餮般風卷殘雲的藍夢把最後一塊抹茶蛋糕放進嘴里,實在忍不住疑問了。
「哪種事兒啊?不就是男朋友變姐夫嘛!雖然昨天才辦婚禮,不過我不也是三個月之前就接受這個事實了麼!怎麼?狗男女壽終正寢,我倒不活了啊?」藍夢伸手模了模嘴邊殘留的慕斯。
「對啊,三個月了,是我想多了。」阿兵自己掐著蘭花指呢喃。
「你說什麼?」藍夢打著飽嗝。
「我說彭海跟你姐已經在一起三個月了,你就是懷孕也不可能了!」
「哼!誰說的!我偏懷給他們看!」藍夢本是賭氣的說,可是胃里一陣不舒服,「嘔」了一下,沖進了衛生間。
「到底是演員,演得還挺像!」阿兵一邊拿起桌上的挫條磨著指甲,一邊沖著藍夢喊……許久,藍夢還是沒有出來。
阿兵感覺不對,難道,真的懷孕了?
他沖進衛生間看藍夢,藍夢正用涼水使勁兒拍著腦門兒。
無辜的看著阿兵,藍夢心里一百個問號,「五年了,都沒懷上,難道偏偏那一晚就……?」
阿兵覺察了藍夢的眼神,連扯帶拽的把藍夢拖到了門口,任憑藍夢的雙腳使勁兒向著反方向掙扎。
「兵葛格,你到底要把人家帶到哪兒去?人家不去嘛!」
「藍夢!你少跟我在這兒賣萌,今天你兵葛格不吃這一套,走,跟我去醫院!是人是鬼,我不問你,我,我我我,相信科學!」阿兵嘴里雖然是一如既往的娘娘腔,手臂卻著實使了大勁兒。
「好啦!不用去醫院了!我招!孩子是彭海的!」藍夢一把甩開了阿兵的手,面對著牆不敢看他的眼楮。
阿兵扶了扶眼鏡框,他料到以藍夢的性格,到了醫院,看了診斷,她一定會從實招來,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快不打自招。
「就是一個多月前,他喝多了,說爸爸媽媽看不起他,藍雨也不幫他說話什麼的,他郁悶,就來我這兒了,我當時沒忍住,就跟他,跟他那個什麼了……」藍夢以仰著脖子的姿勢開始低著脖子的姿勢結束,完成了這段自白。
「你!」阿兵伸手想打她,卻停在了半空中,「你太糊涂了!那種人,背叛你,娶你親姐,讓你這麼下不來台,你還收留他,听他訴衷腸!你腦袋進水了吧!」
「你煩不煩啊!現在已經這樣了怎麼辦?我說怎麼大姨媽沒遵守約定呢……」
「你還敢說!走!跟我去醫院!趁著沒人知道,趕緊把孩子打了!黑不提白不提,這事兒就過去了!」阿兵說著去拉藍夢的胳膊。
「陳冰兵!你這個惡魔!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就是個BT殺人魔!誰也別想動這個孩子!這是我的孩子!況且,我很好奇如果藍雨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藍夢說著拿起手機一陣狂按。
「這件事千萬別讓你姐知道。」阿兵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在藍夢跟彭海吵架,把氣撒到了導演組的機器上讓它們粉身碎骨的時候。
「兵葛格,不巧,我已經以短信的形式通知了藍雨這件大喜事。」說著,得意的拿起手機朝阿兵晃了晃,眼角滿是邪魅。
阿兵覺得手機屏幕晃疼了他的眼楮,後腦勺兒豆大的虛汗覆蓋了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