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還真是怪異,他一手摟捏著她的下頜,一手摟著她的肩用力往懷中帶,而顧佳玲卻兩只手各抓住他一只手臂,一只腳抵著他的座椅身子努力向後靠。
「你神經病嗎?非要和他比?」
安瑟斯說得是咬牙切齒「不和他比我和誰比?還有誰能讓我成為吃醋的對象?」說到著用力收攏手臂,顧佳玲重重撞入他懷中。
安瑟斯順勢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座位上,椅子自動向後靠平。
「你想做什麼?」顧佳玲動彈不得嚇得睜大眼只能盯著他。
安瑟斯也定定的看著她,他不語,就這麼看著她。眼眸中有悔恨、有憐惜、更多的是心痛。
記憶中的那些溫暖像龍卷風沖進他的腦海里,這個觸動他心中最敏感地方的女人,在他對這個世界絕望的時候,是她喚回他的。
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她,他愛她,那樣的深深愛著她。
過了好一會他也不知道促動了什麼機關,突然車里的電台廣播打開了。
親愛的听眾朋友們,現在是5點20分,這個特別的時間有位安先生的提前預定了一首歌,他說,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會和她心中的公主一起度過所以特別開心,為自己點了一首‘一番綺麗ス私メ’
悠然的聲音傳來,顧佳玲有些呆滯的看著他,兩人的記憶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
パウパやソ春ズやスギシ出逢マスんホタ(倘若那段春光未曾與你相逢)
舞ゆ散ペ花ヂヘゾギク白ゑ見りサゆギザウブよろ?(飄零的花瓣是否映于眼底也僅僅只是一片蒼白?)
パウパやソ夏メ二人ザ過ィイスんホタ(倘若那段夏日未曾與你共度)
火花ソ輝わパ殘ヘォズ消りサゆギザウブよろ?(煙火的璀璨是否便會毫無蹤跡地消逝隕滅?)(歌曲來源︰中島美嘉最美好的自己)
那時候的安瑟斯14歲長得很高,但他不愛和任何人說話,她還以為他是個啞巴,也從來不會笑。有時候發起狂來還會大吼大叫,或者拿東西砸**。
那時候的蔡美霞是經常被他用瓶瓶罐罐砸到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所以每次送飯打掃衛生蔡美霞就讓她去。
那時候的她小也不懂事,只覺得他就是一般病人,看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就坐在旁邊哼小曲,他不吃飯她也不走就這麼等著,幾次安瑟斯發火砸了飯她就從新端來一份繼續等著,再砸就再拿,反正蔡美霞說過他們家給的錢多,不在乎這一頓飯。
幾次下來安瑟斯似乎受不了她的淡定和冷靜,開始好好吃飯了,之後顧佳玲會時不時找他說話,雖然他還是不理,顧佳玲就自顧說自己的。
坐在她病床前折小紙兔,第一次她送小兔給他的時候,他竟然奇跡般的開口說話了。
「你叫顧佳玲?」他听到別人這麼叫他的。
聞言,顧佳玲本來坐在椅子上半趴在床上的,吃驚的緩緩站起身看著他。
「你你會說話!」重重點頭「嗯!我叫顧佳玲,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