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看著一身血污的綠裙女子,寒玉話音顫抖
「宮主!」香巧看到她,猛地逞開架著她胳膊的兩個黑衣男子,欲大步上前而來,卻一下子無力的癱倒在寒玉腳下.
「香巧!香巧!你怎麼了?」寒玉忙屈身下去,跪坐于她身旁,雙手托起她的臉,看著她原本俏麗清秀,現在卻頹敗黯然還有傷口的臉,心中大驚.再看看她身上,交織布滿了一道道長長血口,血水已經將她的衣衫染盡.
「我……沒事.」香巧動動唇,聲音軟棉無力.她想要坐起,雙手卻無力撐起身體.
寒玉忙扶她坐著,讓她靠在自已懷中.低頭,將她臉上汗水混著血水粘連的凌亂碎發拂于耳後,輕聲問道:「可是他們將你打成這樣?」
香巧輕輕點了下頭.
寒玉目光一沉,轉首望向白發之人,語氣冰冷,「為何將她打成這樣?」
「嘖嘖……你是在質問我?」白發男子輕搖了搖頭,接著道:「你們闖入我天門總壇,我自是要問問你們來做什麼,只是她嘴硬,怎麼都不說,所以,我便讓人對她小小懲戒了一番.」
「你!」寒玉胸中怒氣升騰,出口的話憤恨中帶著如霜冷意,「絕心!都道你是個心狠手辣的魔頭,今日一見,果真不虛,她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你卻用這般酷刑對她,還自道小小的懲戒,卻不知如果是大的懲戒會是怎麼樣!」
絕心腳下坐著的女子正欲抬手再揮一巴掌過來,被他握住了手腕,他望向寒玉,目中已不復方才的戲虐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如劍寒芒.
他開口道:「女人!我告訴你,她之所以還有條命在,那是因為我本來也是要請你們來的,卻不料教你倆逃了,但是未想到你們自己又送上門來,倒省了我一些事.鑒于本門主心情不錯,才未殺她!」
「你……」
「還有……」
寒玉剛一開口又被他打斷.
他接著道:「你最好也弄清楚一點,你現在在我這個天下人口中的魔頭手中,魔頭不做點事……豈不讓天下人都失望了?所以,我才不會在乎你是什麼宮的宮主,什麼莊的莊主未婚妻,對我來說,你和他們一樣,就是我手中的玩物,所以我勸你識相點,你那高傲的性子收斂些,若是惹得我心情不好,那便是要見血的……」他語畢,側了臉過去,不再看她.
听著那陰森森的話,她身上冷意更重,突然,她神色一凜,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們呢?」他剛才的話讓她想起了和她一同來的明之還有幾個弟子,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那人不答話,薄薄的紅唇勾起,側面的輪廓煞是好看,雖然她有欣賞美男這一愛好,可現在卻一點心思都沒有,他給她的感覺,實在太不好,感覺就像一個冷血的惡魔.
「他們……」那人偏頭又斜了她一眼,「女人!我勸你還是先擔心下自己吧!」
話語落,他目光飄向立于寒玉身後幾步的兩個黑衣人「把她們帶下去吧!」
身後兩人听言上前幾步,一人將她懷中的女子拽起,另一人架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干什麼?你們要帶我們去哪兒?」寒玉厲聲問著,卻無人回答.
「哈哈哈……」剛出了殿門,便傳來那白發男子張狂的大笑之聲,那聲音冰冷中透著暢快,又有無邊的恨意和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