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滾落的身體終于停了下來,鄢芷月狼狽的爬起來,然後沖向而來那個斜坡,直到通道口處,她抬手狠狠的砸向那塊木板,撕心竭力的喊︰「紫陌辰,為什麼?你不是凌 ,為何也要拼死救我!你知道嗎,這麼大的人情我鄢芷月還不起!」她吼著吼著大哭了起來。
「我哪一點值得你這麼做?嗚嗚••••••」她從斜坡上滑了下來癱坐在了地面上,「你真的想讓我記你一輩子嗎?」
這發生的一切,真的太難以令她接受。是啊,一個從沒有什麼交情的人,竟然可以為她做到如此田地,真的叫她不知道拿什麼樣的心境去面對。現在,她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心痛,懊悔,難過,還是別的什麼。
「紫陌辰,你做的這些,讓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接受,拿什麼去接受,最後拿什麼去奉還!」她嚶嚶抽泣著。
「主子,你哭的這麼厲害,是不是辰哥哥他真的凶多吉少了!小妖不要辰哥哥死,不要•••••••嗚嗚••••••辰哥哥,你不要死!小妖還沒有告訴你小妖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嗚嗚•••••」綠蛇妖也大哭了起來。
「小妖,你辰哥哥他真的是好人!」鄢芷月嘆了一口氣止住了淚,「可是,為什麼好人就是不長命呢?」
她的聲音顫抖著,淚不停的滑落。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為另一個交情不深的男人這般痛哭!
或許,是因為他的付出太過奢侈,她的領悟太過遲鈍了吧!確切的說,應該是一份強烈的悔恨摻雜在里面。她曾經一直認為紫陌辰別有所圖,可是直到最後的時刻,他費盡心機兩次將自己送出,還說出了「救青葙公主」這樣的話,她終于明白了,其實她一直都誤會他了!
她自始至終都用小人的心去揣測他,甚至用最忘恩負義的話去堵他。現在,她終究體會到了懊悔的滋味。可是,這一切,還有機會挽回嗎?
「不要,主子!小妖不要他死!」綠蛇妖抱著籠子泣不成聲。
鄢芷月輕輕的踫了踫綠蛇妖,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走。
她爬起來,拍打了一上的塵土,「小妖,我們听你辰哥哥的話吧,一路向北,救青葙公主。等到回來的時候,我們再去看他!」
回來看他,鄢芷月苦笑一聲,這句話到底是哪種意思呢?那麼多叛變的人,他真的凶多吉少了!
「紫陌辰,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回來之後,我給你殺光火蓮教所有的叛徒!」她攥著拳頭惡狠狠的說。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原來她還不曾好好感謝他一番!甚至,連一句真誠的謝謝都不曾在他面前提過。老天真是會捉弄人。
她打開了密道,看看仍舊漆黑的夜,為何等她認可他是個好人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人生,真的有太多的錯過!她勾去了眼角的淚,現在,鬼蜮的人已經到了火蓮教了吧!或許,他已經躺在了血泊中。
她仰起臉來看著夜空,心中暗暗發誓︰紫陌辰,這份恩情,若有機會我鄢芷月一定會報答,不惜性命!她緊了緊身上的包袱,里面還裝著他那間火紅的衣衫。
前面的夜還長,前面的路也還長!
「小妖,你怕不怕?這條向北的路,是未知的!」她將手指伸進了綠蛇妖的籠子中。
綠蛇妖乖乖的爬過來,腦袋觸上了她的手指,「主子,小妖不怕!小妖要幫助主子,救青葙公主。小妖要听辰哥哥的話,保護好主子!」
「好!小妖,謝謝你!」她欣慰的笑了,還好,前路坎坷中,她不是一個人。
她爬起來,往前去。
鄢芷月大約走了兩個時辰,天空開始放亮。這荒郊野嶺是一段不短的路子,天亮後她大約又走了兩個時辰,終于看到了一個市鎮。
那市鎮上的住戶數倒是不多,看上去是個挺偏遠的地方。她上去一問,才得知這里是夏淵國的邊界,再往北幾百里便是邦國的地界。
紫陌辰交代她一路向北,可是她走了這麼久仍舊沒有看到夏青葙的蹤影。難道她出事了?這個想法一出,她嚇得一個機靈。不過又很快否定了!從時間上來看,不會這麼快。
紫陌辰既然知道青葙公主有危險,那麼一定知道是什麼人要殺她,為什麼殺她。如此一來,那個人肯定知道青葙公主的身份。他既然殺的是一國公主,那麼••••••對了!她突然明白了過來。
不行,她一定要盡快阻止!只要現在公主還沒有到邦國的邊境,她就還有機會救得了她。想完她立即購買了一匹馬,繼續向北走,趕赴邦國地界。
這邦國是夏淵國的近鄰,是一個小國。最初那里的民族文明極其落後,茹毛飲血,刺面紋身,是地地道道的野蠻人。後來隨著與夏淵國的商賈貿易往來,倒是學得了不少的文化,也逐漸有了自己的文明,也有了自己的服飾。不過,他們的節日還有語言倒是全部學習的夏淵國的。
幾百年前邦國還曾經夏淵國發生過戰爭,這一點鄢芷月記得。當初淳于凌 給她講那個《上邪》的故事的時候提到過,那位將軍就是因為那場戰爭而死的,還流傳了了這樣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如今踏上這條路,雖說未知,可是她竟有小小的期盼。
經過一日的奔波,傍晚時分,她停住了步子。
眼前是一座鐵索橋,橫在深淵之上。她走到跟前看了看,那谷底白茫茫的一片像是霧氣一般,應該很深。
這四周很是空曠,還有些蒼涼的感覺。放眼四望,通往對面的竟然只有這座鐵索橋是通往對面的。懸崖峭壁的不遠處,是一片灰白的一片,似乎很大。也就是說,在這附近的地區,若是要通往邦國,就只能走這一座鐵索橋。
她沒有再猶豫,夾了夾馬月復踏上了鐵索橋。
這橋建的應該很結實,她騎馬走在上面的時候竟然沒有絲毫搖晃的感覺。不過她又搖搖頭,這麼粗的鐵鎖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便搖晃?
她馬不停蹄的再次奔馳了一個多時辰,她終于在旅店關門前趕到了。她松了口氣。
「哎哎,等一下!」鄢芷月坐在馬上急急朝著關門的伙計喊道。
那客棧伙計听到了她的喊聲,又將門打開了些︰「呦,姑娘,您來的真是巧啊!再差一點兒小店就要關門了!」
鄢芷月跳下馬笑著道︰「是啊,這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小二哥,麻煩先將馬匹給我安頓一下。」
「好咧!」伙計接過韁繩,「姑娘稍等片刻,我拴上馬就給您安排房間。」
鄢芷月點點頭進去了,里面有些桌子凳子,她隨便拖出來一凳子先坐了上去。今天一天的奔波著實有些累了,她坐下之後,立刻覺得身體放松了不少。
不多時那伙計安排好了馬匹回來,他進了櫃台里面,拿出了一串鑰匙。
「姑娘是夏淵國人吧!」伙計笑著將鑰匙地給她,「房間在二樓,住一晚總共是一兩銀子。」
「不錯!小二哥真是有一雙慧眼啊!」鄢芷月笑著將銀子遞上去。
「哪里!因為你們夏淵國的服飾我們邦國的服飾不同呢!」伙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二哥是邦國人?」
「恩,不過我們掌櫃的是夏淵國人。掌櫃的人好,看我沒有營生,給了我一份差事。」
「原來如此,我長居夏淵國內,竟不知道這邊境百姓之事。看來我們兩國滿是交好的嘛!這貿易往來,還有人際交往都不錯。」
「是啊,也幸虧我們兩國關系友好,我才有了這麼一條活路呢!我听說夏淵國當今皇上是一代明君,直到來到了這里之後才知道。百姓們安居樂業,而且夏淵國百姓淳樸善良,果然是真的。我們掌櫃的就是好人呢!」小二哥不住的夸贊著。
鄢芷月輕輕笑著,隨後道︰「小二哥,我向你打听個事!不知道最近有沒有一位十七八歲的夏淵國的小姑娘來住店?她長得很漂亮,差不多跟我這麼高,應該是穿著粉紅色的紗裙。」
「奧,姑娘真是巧得很。今天確實有這麼一位姑娘來住店,她好像跟您的描述很是吻合!她正巧住在二樓!」
鄢芷月點點頭,「謝謝你小二哥!」
看來那個就是青葙公主了。還好自己趕得及時,在邦國境外踫上了她。她想這天色已經晚了,不如明日再去找她,然後說服她跟自己回去。
「不過一天之內竟然會有兩名夏淵國女子來住店,這倒是少見。」那伙計又道。
「奧?這是為何?」鄢芷月不解的問道。
「這客棧本就是為了兩國的貿易往來而設立的,這里的客人也大都是兩國的商人。再加上你們那兒的姑娘很少有像我們邦國的女子騎馬打獵,跟男人似的。所以,很少有夏淵國姑娘會獨自一人來到這里。今天竟然見著兩名,真是稀奇。」伙計道。
「嗨!小哥說笑了,我們都是跑江湖的,孤身一人已經習慣了,倒是像極了你們那里的女子!」鄢芷月笑笑,「小哥,我先上樓了!」
「姑娘真是豪爽!姑娘慢走!」伙計看著鄢芷月上樓,然後將門插上。
走了一天的路,又是騎馬又是步行的,她著實累了!安頓好了綠蛇妖,她爬到床上,倒頭便睡。
這**她睡得很沉,直到第二日一早,她才被外面的一陣吵鬧聲驚醒了。
鄢芷月迷迷糊糊睜開眼楮,吵鬧聲好像更大了。怪不得她這麼累都能被吵醒,這聲音真的很大。那吵鬧聲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勢頭。
終于,她有些忍受不了走下床去,然後打開了門。正看見一名粉衣女子氣鼓鼓的叉著腰站在樓梯上。
夏青葙?鄢芷月一眼便認出了她,莫非她刁蠻任性的公主病又犯了?
「你這笨手笨腳的下人,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知道本姑娘是誰嘛!幸好不是開水,不然燙傷了本姑娘,保準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夏青葙氣呼呼的指著台階下面的一個畏畏縮縮的店小二。
鄢芷月看清了,那個不是昨天晚上她見到的那個。
「姑娘真是對不起,對不起,小的不是故意的,請姑娘原諒小的這一次吧!姑娘千萬不要跟我們掌櫃的說啊,小的找這份差事真的不容易。」店小二慌亂的又是點頭又是哈腰。
「對不起?你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姑娘我的衣服給你弄髒了,你賠得起嗎?照你這麼說,我拿刀將你砍一刀,然後說一句對不起就不用見官了?」夏青葙依舊不依不饒。
「姑娘,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就饒了小的這一回吧!」店小二帶上了哭腔。
「饒了你,那你陪我一模一樣的衣服!姑娘我的衣服可是純絲綢的!」夏青葙伸出手指著他。
「姑娘,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小的一個月才這麼點兒工錢,實在是賠不起姑娘的絲綢衣服啊!」
「賠不起?那就讓你們掌櫃的出來,讓他看看該罰你工錢的罰你工錢,該趕走的趕走!」
「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位小哥已經到過歉了,你就不要再得理不饒人了!」鄢芷月終于看不下去了。只是,她沒有認她。
「是你!」夏青葙目光危險的盯著鄢芷月,「我的事情,用得著你管嗎?狗拿耗子!」
「呵呵!狗拿耗子?原來姑娘你是貓?若要真是的話,我也甘心做一回狗呢!人家都說狗比貓忠誠!」鄢芷月笑眯眯的看著她。
「你••••••」夏青葙氣的說不出話來,「總之,今天這事情就不能這麼完了!是他辦事不利,端個茶水都能將我衣服弄濕,今天我一定叫他賠!」
「姑娘,若是按這麼個算法的話,今日你豈不是光賠償我們便賠償不起了?」
「什麼意思?我又沒有拿水潑你們!憑什麼要我賠你們?」
「你沒有潑我們,可是你一大早在這里大喊大叫,全部將我們吵醒了,讓我們睡不好覺。這人吧,睡覺可是一件大事情!若是睡不好了,就會一根筋,很多事情想不開。像我今天似的,非揪著你賠償我。姑娘,看你起的這麼早,一定也是沒有睡好了,不然怎麼會揪著這小二哥不放了呢?」
「對啊,姑娘!這位姑娘說的對啊,您看,我們確實是被你吵醒了。照這樣說來,您還真得賠償我們呢!您就大人有大量,饒過那位小二哥吧!這出門在外誰遇不上個磕磕踫踫啊,冤家宜解不宜結!」
「對啊••••••」
旁邊不知何時已經聚集了一些旅客,都是連聲附和。
「你,你們•••••哼••••••」夏青葙拂袖冷聲一哼,氣呼呼的說不出話來。
鄢芷月笑盈盈的走過去,附在夏青葙耳邊,悄聲道︰「公主殿下,您看,旁邊這看熱鬧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了。您再鬧下去,可真的不好收場了。按說堂堂一國公主,竟然只有這等肚量,真是與如此博大的夏淵國很不相稱呢!公主,見好就收吧,給自己也給他人一個台階下。」
「鄢芷月,你教訓我!」夏青葙怒瞪著她。
鄢芷月笑著搖搖頭︰「公主殿下聰明伶俐,其中的道理自是不用旁人多說便懂得。公主權衡一下是否要收場。不過您繼續鬧下去也行。大不了我找個地方先藏起來,反正這里只有我一人知道公主殿下的身份。我看不到了,自然不會對公主的印象更差。當然,您放心,我一定不會亂說給公主您抹黑的!」
「鄢芷月,你••••••」夏青葙竟然氣的無言以對。
「看樣子公主也不想繼續被人看笑話,好吧,今日我便好事做到底!」鄢芷月說完,走向那位店小二,道︰「小二哥,這位姑娘說了,她想了想你也不容易。你再道一次歉,她便原諒你了!」
店小二听完慌忙走到夏青葙面前,彎下腰道歉︰「姑娘,真是對不起,弄灑了水在姑娘身上。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行了行了,下次小心著點兒••••••」夏青葙擺擺手,「你下去吧!」
「多謝姑娘不追究!」小二退下去,經過鄢芷月身邊時,小聲說︰「多謝姑娘解圍。」
鄢芷月微笑著點點頭。
夏青葙氣鼓鼓的回房,她一腳踹開-房門,又拿腳踢上,一**坐在了凳子上︰「鄢芷月,本公主跟你沒完!」
「是嗎?」敲門聲傳來,鄢芷月推門而入,她手中端著一杯茶,進了房間,她將茶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徑自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鄢芷月!」夏青葙霍的站了起來,指著她怒道︰「誰讓你進來了的!誰讓你坐下的,這是我的房間!」
「欸,公主殿下也沒有說讓芷月站著啊!」
「你••••••」
鄢芷月將茶水往前推了推,「來,公主殿下,喝口茶,潤潤嗓子,消消氣。這雖然不是大熱天,但是上火也不好!」
「我不喝你的茶!」夏青葙伸手將那茶水使勁兒一推,「嘩啦」水撒了一桌子,然後順著桌子流了下來,緊接著茶杯從桌上滾落。
鄢芷月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茶杯,嘖嘖感嘆︰「公主殿下,火氣可真是大啊!真是年輕啊!」
「鄢芷月,你到底想怎樣?」夏青葙怒氣沖沖的問。
鄢芷月笑著搖搖頭,擺著一根手指,道︰「公主殿下,我就是關心公主,所以今日來問問公主為何會孤身一人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要你管!」夏青葙語氣不善的說,「本公主來此處干什麼還需要向你匯報嗎?」
「公主不讓我管,那就算了!」鄢芷月擺擺手,「不過我好心告訴公主殿下,這前路危險,有人想對公主殿下不利,所以,公主若是沒有什麼著急的必須的不得不做的事情的話,我想讓公主隨我回夏淵國。」
「哼!我為什麼要听你的?我偏不回去!」夏青葙將頭一揚。
「公主殿下,我是為了你好!你要是去邦國的話,真的會有危險!你想想你的父皇母後,你孤身一人外出他,他們一定擔心不得了!」鄢芷月道。
「鄢芷月,你不要拿我的父皇母後來壓我!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從皇宮里出來見見世面,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回去!況且現在夏淵國與邦國正值友好往來的時刻,怎麼會有危險!鄢芷月,我才不相信你的話,你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沒錯,我有目的,就是為了公主殿下你的安全著想!」
「我不相信你!」
「那好吧!」鄢芷月頭疼的扶額,「公主殿下一定要去邦國?」
「沒錯!你攔不住我!」夏青葙瞅了她一眼扭過頭去。
好久,她沒有听到鄢芷月說話,轉過臉道︰「喂,鄢芷月,你怎麼不說話?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我在思考,要不要將公主殿下你直接用繩子綁回去呢?」她笑著看著她。
「鄢芷月,你敢!」夏青葙唰的站了起來,指著她,「你要是敢以下犯上,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她知道,若是鄢芷月真的要綁她的話,她只能乖乖認栽,因為她根本打不過她。
「喔!好恐怖!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綁公主了!」鄢芷月打了個哆嗦。
「哼!害怕了吧!」夏青葙神氣不已。
「恩!你別說,我還真害怕公主的死纏爛打,這輩子要是消停不了的話,我真不知道怎麼承受!」
「鄢芷月,你••••••哼!」她又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我不綁你回去,你必須要允許我跟在你身邊保護你,做你的護花使者!」這公主性子拗,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這幾百里的路子,豈是自己說綁便綁的回去的。所以,她只能選擇跟在她身邊。
「本公主不需要你保護!哼,什麼護花使者,真是可笑!」夏青葙冷哼一聲,「我看你是想找個伴一塊上路吧!傳言說邦國里面有好多奇珍異寶,你是想去見識一下吧!可是礙于沒有人陪同才故意這麼說的吧!」
鄢芷月莞爾一笑︰「公主殿下真是聰明,這都能猜的對啊!」她站起身來,「不錯,我確實想與公主同行,好讓這旅途不會太寂寞!不知公主肯不肯賞臉呢?」她是打定了主意跟著她了。
你想同行,本公主就偏不隨你的願!她也站了起來與鄢芷月對視著,然後嘆口氣,「哎,恐怕不行啊!本公主向來獨來獨往慣了,一個人挺好的,就不必鄢芷月你費心了!」
「奧••••••公主確定自己一人可以上路?」鄢芷月笑著問。
「沒錯!不用鄢芷月操心,本公主還不至于這麼一無是處!」夏青葙道。
「好吧!公主殿下,那麼祝您旅途愉快,芷月就先告退了!」她嘴上這麼說,其實她是想暗地里的跟著,若是她繼續耍賴皮一定同行,以夏青葙的性格一定會想方設法甩掉她,到時候找她又得費時費力的找她。這樣有風險,所以,她只好撒個小謊。
「好走,不送!」夏青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