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們別忘了,今天咱們是來給王後請安的!」一直沒有開口的粉衣女子放下茶盞開口道,「王後還在呢!」
「王後,這位是長使顧敏芝,她與怡夫人一樣,都是楚國人。」清玉知道語秦不認識人,于是充當著介紹員。
「放肆,夫人們在說話,你一個婢子在王後耳邊嘀咕什麼?」
楚怡眼尖的看見了清玉伏身的動作,出聲喝道,「哪來的不懂規矩的奴才?沒有人教你主子們說話的時候,奴才不能插嘴嗎?」
「怡姐姐別生氣,免得為了一個不值錢的婢子傷了身體,那就虧大了。」顧敏芝在一旁狀似好心的提醒著。其實心里樂著呢,她巴不得楚怡把這里鬧得不可安寧,自己好在一旁漁翁得利。
「王後妹妹,不是姐姐說你,你這宮女也確實該管管了,本夫人和姐姐說話,她在一旁嘀咕什麼?她把自己當成了個什麼東西?」魏蝶蓮覺得自己抓住了機會,可以好好耍耍威風了。
「是嗎?本倒並不這麼覺得。」
語秦緩步進殿,既然她們拿大把自己放在高處,語秦自然也不客氣,「本後從未見過這兩位,夫人是吧?」
故作停頓,語秦平淡清潤的說著事實,「清玉怕本後認不出人,所以提醒了一句,此事並無不妥。即便有錯,那也是以前幾位夫人沒來給本後請過安,本後不認識,那也是情理之中,清玉錯在何處?」
一句話,幾個女人面色各異。
「王後妹妹,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齊國沒有這個規矩,可這是在秦國,咱們秦王宮的禮儀多了去了。」
魏蝶蓮冷笑著看著語秦,「這也難怪,主子身形不正,難怪連帶著丫環都放肆無禮,若不好好管教管教,怕是以後都要登天了。」
楚怡與魏蝶蓮同氣連枝,「蓮夫人說有道理,你看看,都到這個地步了還不知請罪。」
「夫人們恕罪,是清玉壞了規矩,是清玉的錯,清玉該罰!」
清玉在後宮呆了這麼些年,深知主子生氣時不能忤逆,主子們永遠都不會有錯,就算有也輪不到下人去指手畫腳,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將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這些日子語秦從未將她當過下人對待,溫和有禮,清淡雅潤,又寬厚待人。清玉很喜歡她,正因為如此清玉不希望給她帶來任何困擾。
所以清玉听到楚怡將矛頭指向這邊,立刻下跪請罪。
如果那麼好說話,楚怡就不是楚怡了,「放肆,你一個賤婢,對夫人們說話竟然敢不稱奴婢,誰準你稱呼姓名的?來人,把這個賤人拉下去鞭笞三十,讓她張張記性。」
「怡姐姐就不要小題大做了,放過小宮女吧,她也是吾無心的。」
「怡妹妹,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韓靈柔和呂昭妍同時開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等等,」此事本就沒什麼大不了,這個怡夫人非要將事情鬧大嗎?語秦不會給別人機會濫用私刑,「怡夫人好大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