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愛卿只需精力救治即可,先將王後的外傷治好再說吧,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壓力。對于忠心盡職的人,寡人從不追究其他!」
瞥了眼語秦,嬴政調節心緒,「都好愣著干什麼?還不幫王後擦身!」
清玉和連衣被嬴政的天威震懾住了,連哭都忘了,「諾!」
慌張起身,重新打熱水,找來質地柔和的褻、衣,連衣為難的看著慕青和嬴政,不知該不該開口。
「何事?」嬴政被她的欲言又止弄得心煩,開口詢問。
「陛……陛下,那個,能不能……請您和慕青大人,到……到外、外間去?」連衣幾次吞咽口水,才將話勉強說完。
「為何?」嬴政不解,從來只有他命令別人的份,何時輪到一個奴才來命令自己了?請求也不行!
兩個字充滿寒冰之氣,連衣更嚇得口齒不清,「奴……奴婢,要……要給王後……給王後擦身,陛下和慕青大人在此,恐……恐怕……不大方便!」
女人的身體在嬴政看來就是一堆肉,偶爾用以解決生理需求,比男人的稍微柔軟些,除此之外,別無用處。
語秦本就是他的王後,有什麼好回避的?
「慕愛卿先行回避,」掀起龍袍,嬴政旋身坐在語秦最喜歡的軟枕「沙發」上,毫無自覺自己礙了連衣的眼,「寡人在這等著即可。」
連衣還想說什麼,清玉拉了下她的衣角,示意她住嘴。
「啟稟陛下,下官身為語秦的主治御醫,有責任留在此處指導她二人,不如這樣,讓兩位姑娘將紗幔放下,微臣在紗幔外面也方便救治,陛下以為如何?」
慕青甚是擔心語秦,自然不會離開,醫生的身份再次給他提供了便利,他需要知道語秦的第一手傷情資料。
嬴政幾不可聞的應了下來,「恩!」
連衣和清玉得到指示,立刻放下紗幔,開始為語秦擦身上藥。
衣服破碎與皮肉黏在一起,背上除了血跡和鞭傷幾乎找不到一塊好地。清玉用剪刀輕柔的避開傷口剪掉衣衫。饒是剛才一起經歷過,連衣和清玉再次看到語秦背上的傷勢還是忍不住落淚。
語秦的皮膚比一般人要細膩很多,又因為年紀尚小,整個身體瑩白如玉。相比起楚怡的膚如凝脂妖嬈,語秦的皮膚透著一種白玉觀音像的聖潔美好。
「二位姑娘輕點動作,用溫水沾掉,語秦背上的血污,」慕青的話明顯停頓了一下,「如果傷口上有可能感染的沾污物,盡管,剪掉外翻的皮肉。」
慕青突然覺得心口好疼,後退兩步,扶著茶幾才勉強站定在嬴政身邊,嬴政對他的失態仿若未見。
「大人……」連衣雙手發抖,根本下不了手。
清玉握住連衣的手,讓她站在一邊,慕青大人說得對,王後傷口上的髒東西不剪掉,很可能會感染,到時候怕是會危急性命,這是她不願意見到的。
長痛不如短痛,清玉對準已經感染的部位,沉心定氣咬牙剪了下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