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北側,在沒有人注意的花間小道,一個黑色的身影迅速躥過閃進內宮。避過巡視守備,黑影迅速向內宮深處去。
與御花園的熱鬧不同,秦王宮有座宮殿人煙罕至,夜風撫過帶落幾片柳葉,燈影綽約,宮門前竟連一個守門丫頭也沒有,顯得有點淒涼。
「吱呀——」
久不蠹動的殿門發出狹長的顫音,涼風擠入帶動殿內的燈芯晃閃,整個宮殿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詞——荒涼。右轉方向隔著珠簾是一個半人高的木桶,水霧繚繞,一個柔美的背影印在簾上,極緩和的從脖子上撫至手臂,慢慢享受熱水帶來的緩和。
皮膚泛著透玉色的光芒、似乎陽春三月陽光下的素玉一樣、光華皎潔。水汽裊裊讓皮膚顯得白里透紅。即便被擋著,也能看的出這是一個絕美的人。
「憐兒嗎?下去歇著罷,我這邊不需要伺候了,明天一早還有事情,你也別累著了!」雨打翠玉般的嗓音婉轉出嬌柔的媚意,說話間撩起一抔水,從臉上滑下。
沒有人答話,奇怪。不對,這不是憐兒,警惕的抓住旁邊的披風想要裹在身前,奈何身後之人的動作更加快了一步。那人右手抓住沐浴之人的手,左手穿過對方的腋下一把隔開她想要遮羞的衣布。
「怎麼,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真是薄情啊!」
听到這個聲音,女子渾身顫抖,他怎麼能忘,這個以她心事相要挾,奪她清白毀她名譽的男人,害她朝不能食夜不安寢、夢里也擺月兌不了的男人。
他的聲音猶如地獄之音,擺月兌不掉,逃月兌不了。
「見到我這麼開心,你瞧,開心的都顫抖了!」男子單手攥住女子的一手柔荑,騰出一只手狠狠的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惡意的舌忝了一下她的耳孔。
女子掙月兌不開頓時羞憤欲死,這個男人是她的噩夢,死死的貼著浴桶沉入水下。
「不說話?」男子用力一拉,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哪能比得過,隨即被扯出浴桶。他輕輕一扯她手中的披風落地,頓時,瑩白剔透的身軀**在他的眼前。
掙扎也沒效果,女子瞬間幾欲撞死,閉上眼楮逃避一切,這樣污穢的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不說話就行了,我的好妹妹。」
長相算得上俊朗,一身藏藍色官家子弟服,雙眼下方黛青色顯得精氣不足。沒錯,這個男人就是大街上**嬴政、被王翦好好修理丟回相府、關了一段時間緊閉的呂成。
听到「妹妹」這兩個字,嬌弱的女子像被逼急了的貓,豎起鋒利的爪子,「你還想怎麼樣,你是想讓我死嗎?」
「怎麼會?妹妹,哥哥怎麼會想你死呢?你忘了哥哥說的?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啊!」不管她一身的水汽,呂成緊緊抱住女子。
自說自話,與大街上那個囂張跋扈的混賬一點也不同,此時的呂成把頭埋在女子的頸窩,深深的吸一口氣,然後滿足道,「哥哥好想你啊,妹妹!」
女子渾身顫抖如篩,惡魔,百鬼纏身也沒有這麼難受,他是生生的想要弒心,弒殺她存活的心吶!
「怎麼了,冷嗎?沒關系,哥哥抱著就不冷了吧?」呂成心疼的說道,極其溫柔。女子卻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呂成,每次溫柔的背後,立馬就是一番狂風暴雨。
「這是怎麼回事?你說,這是誰的?」
果然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