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兩人如今的關系,他就算是吃了自己也正常不是嗎?
他是不舍得,是想要給自己一個美好的第一次。
慕容卿突然就明白了一切,男人寧願自己受罪也不去傷害自己。
「嗚嗚……殿下,傻瓜,你就是個大傻瓜。」從後面抱住了男人,慕容卿使勁的去砸男人的脊背,「傻瓜!」
「你也是個傻瓜!」夏侯奕回身抱住小妖精,扯開被子就抱著她躺進去。感覺到懷中小妖精在掙扎,他忙略微用勁緊了緊手臂,箍著她,「別動,我只是想抱抱你。」
慕容卿不再動彈,她靜靜的窩在男人的懷中,正想開口跟男人道歉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小月復處有什麼火熱的東西在抵著自己。」殿下,你?」
小妖精爆紅了臉去瞪著男人的下巴,下半身扭著往後面挪,「殿下,你,你很難受嗎?」
男人的眼中全是煙火,仿佛僅僅只要一個引子就能夠燃起滔天的火焰。他的身子有多緊繃,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夠這樣忍住,尤其是小妖精這樣無辜的望著自己,清純中又帶著點兒妖媚的氣息,他就更加無法招架。
身子越來越熱,夏侯奕難受的厲害,只能快速閉眼,不去看小妖精。
「難受的厲害,幫幫我。」略顯痛苦的呢喃,听在慕容卿的耳中格外的心疼。
男人為了她忍得有多厲害,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如果沒有愛,他又怎能忍受到這個地步。
「殿下……」慕容卿干澀的咽了口口水,「要麼,要麼你就要了我吧。」話一說完,她就死死的閉了眼,將身子往前湊了湊,一副要上刑場的模樣。
反正早晚都要經歷那一步,早一些又有什麼關系。
「小混蛋,你?」初開始,夏侯奕以為是自己听錯了,可當小妖精將自己的身子靠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小妖精不是說說,她真的願意。
夏侯奕的眸子中有一抹感動暈染開來,他死死的擁著小妖精,垂頭,在她的脖子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傻瓜。」
「殿下,你?」慕容卿等了半天也不見男人有什麼反應,不禁訝異的睜開眼,「殿下,你,你不要我?」
「蠢東西。」夏侯奕唇下用力,死死的吸了一口,「我怎麼會不想要,發了瘋的想要。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留待我們成親那天。」
「殿下!」慕容卿紅著眼抱住他,也在他的脖子上死死的啃下去,留下自己的印記。
男人揉了揉她的頭發,道︰「別擔心,永遠不會有人能強過你,也不會有人壓著你。」頓了下,他又接著道︰「我除外。」
換做是平時,慕容卿一定會跟他計較,就算是他也不能壓著自己。可這個時候,她只覺著滿心的感動,其實,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嗎,男人怎麼會舍得她受委屈。
「殿下,對不起,我應該相信你,別生氣,你別生卿卿的氣,好嗎?」慕容卿狗腿子一般的拉著男人的大掌,輕輕的晃悠,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殿下,以後我再也不會懷疑你。」慕容卿開始賭咒發誓。
「哼。」男人冷哼,顯然對小妖精的發誓不感什麼興趣。「剛剛你可是打了我許多下。」男人開始找後賬。
慕容卿不好意思的笑,又柔又軟的身子就往男人的懷里拱,「殿下,這次是真的,我發誓再也不會懷疑你對我的真心。」
男人依然哼唧著,擺明了就是不相信她的話。只是,看著小妖精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又舍不得再給冷臉子。「記得今天的話。」
慕容卿忙使勁點頭答應,「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後來,事實證明,小妖精的保證果然是全天下最沒有用的東西,保鮮期僅僅只有兩天。
夏侯奕將小妖精又往懷中緊了緊,道︰「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正妃呢?」慕容卿依然無法忘記正妃這件事,就猶如是懸在頭頂的一柄刀,隨時都會砸落下來。
「沒有。」
「嗯?」慕容卿詫異極了,「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會沒有正妃?」這像是什麼話,怎麼可能會沒有正妃。就算他想,皇上也不會同意。
仿佛是看出慕容卿在擔心著什麼,他挑了挑眉頭道︰「我會讓他同意的。」哼,老頭子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在玩什麼花樣,事實上,他什麼都知道。
他當時很是後悔,拿到聖旨之後沒有看一眼,否則,眼下慕容卿怎會是側妃。
以她的身份,完全能夠擔當正妃的位置。
老頭子這擺明了就是玩了他一道,而且,還是無聲無息的。
夏侯奕的氣息瞬間變得冷滯,很好,既然他做初一,那就別怪他做十五。
他的女人他自己會守護,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小妖精的性子,他豈會不了解,根本就受不了一點壓迫。讓她屈居于人下,她哪里能守得住。
「殿下,這樣真的好嗎?」慕容卿有些擔心,此時她方明白,依著夏侯奕的意思,她自然是要做正妃。但卻被皇上擺了一道,她變成了側妃。
夏侯奕擰擰眉,突然就捧住小妖精的臉,略有些不安的問,「怪我嗎?」如果不是他,以她的身份完全可以做一個皇子的正妃。
雖然她這個側妃與正妃並無區別,但少了一個正字,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
「不!」此時慕容卿哪里還會怪男人,滿心都是感動。也在為自己之前沒有對他全新信任而感到難過。
歷經前世,她是有些不敢全身心的去相信某個人。但夏侯奕顯然會是那個例外,是她可以真正相信的人。
慕容卿主動貼上男人的唇,堵住他下面還想要說的話。「不管是側妃還是正妃,我都願意。」
男人那一直吊在半空的心終于安穩落下,沒人知道他來這里的路上有多麼忐忑,他希望能夠帶給小妖精最好的一切,只是沒想到會被皇上擺了一道。
「放心,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奪不走。」像是宣誓一般,男人最後在小妖精的脖子上重重的落下一個吻,而後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打她的脊背,「睡吧。」
慕容卿整個人放松下來,舒坦的松口氣,靠著男人,很快睡著。
夏侯奕也是很快進入了夢鄉,做了一個再完美不過的夢。
第二日醒來,夏侯奕已經走了。
慕容卿將他用過的枕頭抱過來,埋首其中,仿佛還能夠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心頭有些空落落的,她很想要能夠睜開眼便瞧見他。
「小姐,醒了嗎?」紅葉端著盆從外面走進來。
「嗯。」慕容卿忙放開枕頭,略顯不自在的問道︰「老夫人那邊可有動靜?」
「小姐放心,老夫人好著呢,精神的很,一早便將二夫人叫了去,正在商量小姐嫁妝的事情。還吩咐了,小姐你可以安心的留在院子中給自己準備嫁妝。」
听到嫁妝這兩個字,慕容卿的臉色就有些難看。女紅這東西跟她有半點關系嗎?
哼哼著,慕容卿就瞪了過去。
紅葉忙笑著道︰「小姐,別擔心,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
剛剛不過是在開玩笑,很要讓慕容卿動手,那才叫丟將軍府的臉。
事實上,除卻變得聰明了,慕容卿依然什麼都不會,到如今,她的字也還是沒能練好。
是以,她的嫁妝,在她及笄之後,老夫人便吩咐下來,由紅葉領著人準備。
在幾個月之前,所有該需要準備的東西全都準備妥當了。
慕容卿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聲,「你們也是,怎麼全都準備妥當了,至少也需要留下一點給我嘛。」
倒是想留給你,可是你會嗎?紅葉偷偷的笑著嘀咕。
慕容卿倒也不去跟她計較,「行了,起身,更衣。」
洗漱後,隨便的吃了點東西,她先去老夫人那邊坐了坐。本是想陪著老夫人聊聊,可坐了會兒便發現,老夫人根本就沒工夫去搭理她,忙得不行。
而且,忙的都是關乎她嫁妝的事情,讓她在那兒根本待不下去。
想了想,慕容卿便與老夫人說了聲,離開了。
與其留在那兒容人逗笑,還不如去查查大少爺慕容禮的事情。
昨天本打算過去看看,誰知,半途宮中來人,便耽擱了。
今兒個正好過去瞅瞅,畢竟,距離大婚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慕容卿也不多想,直接帶著綠心便去了慕容禮的院子。
慕容禮雖然是庶出,但近年來在將軍府的地位是越來越高,是以,他住的地方倒是極為不錯。
距離老夫人的院子不算遠,院落與她的差不多大,但瞧著更為精致,花團錦簇,瞧著倒像是個女人的住處。
瞧慕容卿那一臉嫌棄的表情,綠心直接轉頭不去看她。心道,小姐,這麼好的院子你還嫌棄上了,放眼整個將軍府,也就只有你這個小姐特殊,不喜歡花花草草,偏就在院子里弄了個葡萄藤。
兩人剛進了院子,便有小丫頭迎了上來,「大小姐,您怎麼會這個時候來?」
「嗯?」慕容卿好笑的望著那個迎上來的丫頭,有點眼熟,只是一時沒能想到是誰。
綠心微微湊上前,壓低聲音道︰「大少爺回來那天,在路上踫到她,手里捧著個木盒子。小姐,她就是采藍。」
前面是解釋慕容卿為何覺著這丫頭眼熟,後面卻是直接點明了她的身份。
「怎麼,難道我過來這里還需要事先約定不成?」慕容卿微微抬頭,掃了一眼院子,唇邊揚起了諷刺的笑,「大哥是將軍府的頂梁柱,果然就是不一樣。」
「大妹,瞧你說的,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不歡迎?采藍,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還不快與大小姐道歉?」不知是否听見院子里的動靜,慕容禮居然快步從上房奔出來,沖著采藍就是一通大罵。
罵人的他,少了平日的斯文有禮,多了一絲冷厲與野蠻。慕容卿瞧在眼中,更加確定,有些人戴著面具,幾乎已經將所有人都給騙了。
「大哥,你就別罵她了,事實上她說的也沒錯,我是應該先叫個丫頭來通知一聲,大哥你這樣忙,也免得我撲了個空。」
「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過來大哥這里還需要說什麼。我沒在,直接吩咐人去叫我便是。」
慕容卿笑笑,也沒去接他的話。
客套話誰都會說,只是看誰說的更漂亮罷了。
「大妹,走,我們去那邊的亭子里坐坐。」慕容禮笑著指了指院子右側的一個小亭子。
說是小亭子,其實不過就是個小棚子,四周都是空的,吊著簾子,下雨或者有陽光的時候可以放下。
雖然小,但卻是給這院子平添了一抹野趣。
瞧了兩眼,慕容卿就上了心思,想著自己將來是否也可以弄一個這樣的地方。晚上可以看星星,冬天的時候還可以近距離的去看雪,挺好。
兩人過去坐下,采藍親自送上了差點,頭也不敢抬,放下東西就退到一旁站著,低眉斂目,一副乖到不行的模樣。
「大妹,嘗嘗看,今年新下來的茶。」
「謝謝大哥。」慕容卿頭也不抬的道謝,端起杯子,喝了兩口。
「怎麼樣?」慕容禮又問。
慕容卿抬頭笑了笑,「很不錯呢。」
可惜,不是她的菜。
不知是否與夏侯奕有關系,近來,她喜歡上了碧螺春。
「大妹喜歡就好,回頭我就讓人送點過去給你。」
「多謝大哥。」
「看你,跟大哥還這樣客氣。對了,還不曾恭喜你。昨天回來的晚,正打算下半響過去你院子里一趟。」
慕容卿放下杯子,笑著道︰「大哥這樣忙還能記掛著我的事情,卿兒著實有些不好意思。」
「大妹又與我客氣。」
「也好,大哥說的是,你我本就是一家人,說這些客套話著實沒什麼意思。這樣,大哥,我便直說了。」
慕容禮的神色微微一凜,像是感受到慕容卿的氣息變化,也隨之變得緊張。「大妹說的是,無需客套,有什麼話你直說便是。」
「是這樣。」慕容卿清了清嗓子,「前些日子,我晚上睡不著就帶著綠心兩丫頭在院子里瞎逛,後來經過一處院子,突然听見里面傳來一聲尖叫。大哥,我膽子有點小,差點沒被嚇趴下。」說著,她還拍了拍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慕容禮在心中冷笑,你也會害怕,哄騙無知小兒嗎?
慕容卿倒也不在意慕容禮是否相信自己的話,她接著道︰「我當時被嚇壞了,又擔心將軍府是否進了壞人,于是便讓綠心進去看了一眼。好在這丫頭懂點功夫,總算是將人給救下來了。太可怕了,不過就是個小丫頭,怎麼就有人如此狠心要殺她。幸好我們趕得及時,總算是救了她一條小命。」
在眾人瞧不見的角度里,慕容禮的眼角輕輕的抽動了下,放在膝頭的雙手也緊了緊。
「大妹,你這是?」慕容禮沉住氣問道。不能慌,也不能亂,自己做了那麼多年的準備,不能就這樣壞在這個臭丫頭的手中。
「哦,我這不是害怕了,堂堂將軍府居然發生這樣事,傳出去就是個笑話。本想與祖母跟二嬸她們說,又怕她們會緊張,你也知道,祖母的身子不太好,二嬸吧,又是個婦人。想了想,我就想到了大哥。你看這事該怎麼處理才好,是不是應該多加一些護衛?」
慕容禮裝模作樣的點頭答應,「是,確實應該如此。堂堂將軍府居然出現歹人,傳出去確實不好。大妹,你說的對,這樣吧,回頭我就去讓人多招幾個護衛。」
「有大哥在真好,否則,我們這些婦道人家真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慕容禮臉上的笑越來越牽強。
「哦,對了,差點忘記了一件大事。」慕容卿拍拍頭,身子往慕容禮傾了傾。「大哥,那個丫頭的胳膊上有一個傷口,可嚇人了。兩排細密的咬痕,那丫頭說是被蛇咬了。我當時看著就被嚇死了,什麼怪蛇,居然長了一口的牙齒。大哥,你可得多派幾個人在將軍府找找,將那些怪蛇都給打死,否則,說不準什麼時候踫著,這被咬了可麻煩的很。誰知道那種怪蛇到底有毒沒有,萬一是巨毒的,死了都不知怎麼回事。」
慕容禮的臉已經徹底黑了,但他依然穩穩的坐著,臉上掛著淺淡的,若有若無的笑。
「大妹……你說的是,我待會兒就吩咐去打蛇。」
「還是大哥你最好了。」慕容卿又拍了一記馬屁。說完,她便起了身,「大哥,事情說完了,我這就回了,你也知道,大婚的日子近了,我少不得要去做點女紅。」
羞澀的笑了笑,也不管人家臉上有什麼表情,自顧自的就帶著綠心揚長而去。
在經過采藍身邊的時候,慕容卿突然拉住她的手,道︰「采藍丫頭,你是個女孩子,膽子大不是不好,但是那種怪蛇,沒人知道有沒有毒,下次見到,趕緊逃,別去捉,否則,被咬了就麻煩了。」
重重拍了拍她的肩頭,一副我為你好的表情。
直到她離開很久,慕容禮才一拳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竹制的桌子瞬間四裂開來。
「少爺,你的手?」采藍一驚,忙撲過去,跪倒在地,抱住慕容禮的手,抓下手絹包著傷口,「大少爺,你別這樣,會傷到自己的。」
啪!
重重的一巴掌掃過去,采藍的臉扭到一旁,左臉瞬間腫脹起來,五個手指印清晰的浮現上來。
「說,是不是你露出的馬腳?」
采藍哭著搖頭,「大少爺,奴婢一直都是听命行事,怎麼會露出馬腳。更何況,奴婢一向不與大小姐那邊的丫頭走動,尋常沒有往來,怎麼,怎麼會出事呢?」
「一定是小翠的事。」慕容禮恨恨的咬牙,「該死,眼看我的計劃就要完成,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功虧一簣。采藍,小翠死了沒有?」
采藍哭著,但聲音幾乎听不見,只能看到淚水不停的往外涌。
听到慕容禮的問話,她忙使勁搖頭,「听說被大小姐救了,至于還能不能活下來,奴婢也不敢肯定。奴婢覺著,大小姐也有可能是在裝腔作勢,她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慕容禮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是,他也這樣認為。
自己的計劃完美無缺,根本不可能會被人察覺。
就算小翠沒有死,她也說不出什麼來,怪蛇,哼,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一條怪蛇罷了,能說明什麼。
只要他的計劃能夠順利施行,那麼,整個將軍府就將是他的了。
「起來吧,派人去給我盯著大小姐,一旦有任何動靜馬上回報。那個女人不簡單,你們給我小心點,再出現絲毫破綻,我就把你們給丟去喂魚。」
采藍的身子不禁打了個寒顫,「大少爺,奴婢不敢。」
「哼,諒你也不敢,行了,快去按我的吩咐行事。」
「是,大少爺。」采藍不敢有半點耽擱,答應著就跑了出去。
慕容禮起身,抬頭望著無盡的虛空,唇邊揚起一抹冷笑,「慕容卿,你確實很聰明,居然能夠從一個小丫頭的幾句話就能發現不少秘密。只可惜,你是個女人,否則,倒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就算被發現了秘密,慕容禮也沒有不安。他對自己的計劃非常的有自信,更何況,慕容卿不過就是個女人,再厲害也有限。而且,她早晚是要嫁人的。
「慕容卿,我絕對不允許你打亂我的計劃。」慕容禮狠戾的哼著,面容扭曲,早已沒有往日的斯文有禮,瞧著到有些嚇人。
從慕容禮那回來,慕容卿倒是心情甚好。如果說之前還不敢肯定,但剛剛一番試探下來,她已經可以肯定,慕容禮就是怪病的罪魁禍首。
回到院子,慕容卿便陷入了沉思中,慕容禮這個毒瘤應該如何挖掉?
她不想自己出手,討不了好不說,還會給自己找麻煩。
一番細細思量下,她心中已然有了計較。當即便叫來綠心紅葉,仔細的吩咐了片刻,吩咐她們依計行事。
慕容禮這邊的事情暫時算是解決了,只是宮里的那兩個大麻煩還在,她必須要在自己嫁人之前將那兩個大麻煩也給解決掉。
只是,解決起來並不容易。宮里那地方,她的手可伸不進去。
好在,她的男人手比較長,應該是能伸進去的。
慕容卿嘿嘿的笑著,不再多想,靜靜的瞪著晚上男人來了,好求他辦點事。
今天晚上,夏侯奕來的很晚,他到的時候,慕容卿已經睡著了。
夏侯奕揚了揚眉,倒也沒打算吵醒她,輕手輕腳的月兌了鞋,歪倒在床上,自動自發,動作熟練的將小妖精拉入懷中。
小妖精也仿佛早已習慣了男人的懷抱,小鼻子抽了抽,似是在聞著什麼味道。片刻後,她舒展了眉頭,勾起唇角,往男人的懷中又貼了貼。
「算你還有良心。」夏侯奕滿意的哼著,大掌沿著小妖精脊背的曲線,一路向下。放到那軟乎乎的地方,捏了捏,不滿足,又想往里探。
只是,大掌才伸出去一半,他便果斷停止了。
「混賬東西,早晚是要被你給害死。」不過僅僅只是模了一把,心頭的火氣就有些止不住的往外噴涌。
這樣的情況,他哪里還敢繼續。
殊不知,他的這一番動作卻是吵醒了慕容卿。
小妖精眨眨眼,仿佛看的不清楚,又抬手揉了揉,「殿下,你來了?」大大的哈欠打出來,眼楮隨之濕潤著,仿佛能眨出淚來。
「殿下,你今天怎麼這樣晚?」她不滿的砸了男人的胸口一記,哼唧著往男人的懷中拱,害得她等了好久等不到。
不知道等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嗎?
「想我?」夏侯奕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望入她的眼楮。
「不想。」小妖精回答的忒干脆,氣惱了九殿下。
「嗯?」
「嘿嘿,自然是想的,那不是一般的想,是非常非常的想。」慕容卿一見男人瞪眼,忙狗腿子一般的圈住男人的脖子,嘿嘿的笑,「殿下,是真的想,只是你來的太晚,我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有事兒?」夏侯奕眉頭一挑,拆穿了小妖精的狗腿真相。
男人的心里忒不是個滋味,混賬東西,也只有在用到他的時候才能笑的這樣開懷,燦爛。
慕容卿尷尬的皺了皺鼻子,什麼嘛,就算是知道也不要來拆穿她嘛,多不好意思。
「誰說呢,沒事我也想你嘛。」慕容卿嘿嘿笑著,調皮的沖上去,在男人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夏侯奕只覺著小月復一緊,一股火流就從下至上躥了過來,「哼,說!」不想讓小妖精覺察自己的不對勁,男人直接將小妖精摟入懷中,死死的摟著,不準她抬頭瞧見自己有些難看的臉色。
好吧,說就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慕容卿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道︰「殿下,宮中許久沒什麼熱鬧了,不如咱們做場戲給他們瞧瞧?」
「嗯?想怎麼唱?」夏侯奕問也不問她要做什麼,直接答應。
無私的包容,不管不顧的寵溺,不管她想要做什麼,他都會跟在後頭替她收拾爛攤子。
「殿下,你真好,我真的好想你。」慕容卿歡樂的撲上去,沖著夏侯奕的脖子就啃了一口。
男人的身子猛然一僵,哼唧著就將小妖精給撲到,再也不願意忍著,直接含住了那嫣紅的唇。
「嗚嗚……正事兒……」慕容卿扭著小腰去推拒著男人,「先說正事兒。」
「哼哼!」夏侯奕用手壓住小妖精那不停折騰的手,「對爺來說,這就是正事兒。」
慕容卿苦惱了,該死的,早知道會這樣就不點火了,嗚嗚,現在該怎麼辦,誰來救救她,正事該怎麼辦?
顯然,沒有人听到了她的求救,等一切恢復平靜過後,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快半個時辰的時間。
捂著紅腫的唇瓣,慕容卿惡狠狠的瞪著男人。
夏侯奕吃飽喝足,滿意的挑眉,見小妖精瞪著自己,便伸出長臂將她攬入懷中,「說吧,想我怎麼做?」
一棒槌給一顆甜棗?
慕容卿哼哼著去砸男人的胸口,不知道他怎麼就能將這事做的這樣熟練,看來,九皇子府的那些人是沒少被這樣忽悠。
「還疼嗎?」夏侯奕抬手觸模上她的唇,輕輕的撫模,有些心疼。自己剛剛是太過狂野了,以後得悠著點兒。
「哼!」慕容卿直接一個冷哼。
「乖,不氣,說,想我怎麼做?」
「你欺負我,不理你。」小妖精哼唧著就轉身,用後腦勺去對著男人。
氣死人了,嘴都疼死了,嗚嗚,太狠了,這男人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
夏侯奕尷尬的模了模鼻子,心道,真是弄疼了?他開始真沒想那麼賣力,只是,小妖精太甜了,根本就控制不住。
就這樣,他還是控制再控制的結果,真要什麼都不控制,估計小妖精連發脾氣的力氣都沒有。
「乖,不氣,回頭給你補償。」
「補償?」慕容卿小聲的哼唧著,沒想他嘴中的補償當做一回事。他能給自己什麼,自己好歹也是將軍府的大小姐,什麼世面沒見過,才不會稀罕他嘴里的那些補償。
「不稀罕。」小妖精哼哼唧唧個沒完。
夏侯奕知道小妖精是真的著惱,倒也不跟她計較,只是又壓了上去,貼著她的耳朵,輕輕的吹氣,「上次的那些東西,可還滿意?」
慕容卿當即就眨眨眼,略略心動。上次那些東西,何止是滿意,簡直就是太滿意了。
她都不明白,夏侯奕不是眾人口中的那個只知道玩女人的廢物嘛,怎能賺那麼多錢。
上次他送給自己的那一大批東西,可不僅僅是用錢就能夠買到的。
「還有一批更好的。」夏侯奕又開始魅惑起了小妖精。
慕容卿的身子輕輕的動了動,心里恨得不行,不時的咬牙。壞人,明知道她對這些東西沒有抵抗力,故意的,哼!
「不喜歡?那算了。」夏侯奕倒也不勉強她,一個翻身就躺在了一側,好似不再打算去哄她。
慕容卿惱了,當即就坐了起來,不滿的抬腳去踢男人,「你就不能多哄我兩句?」
夏侯奕淡淡的看過去,「用得著哄嗎?」說著,還用那種看好戲的眼神瞅了她幾下。
慕容卿抓狂,當即就撲了上去,死死的咬著男人的下巴,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咬死這個可惡的男人算了。
夏侯奕微微揚眉,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怎麼,如此著急,想要再來一場?也罷,讓你如願。」
火熱的激情再度點燃,室內旖旎一片。
在雙唇被啃住的那一刻,慕容卿是萬分的後悔,上當受騙了。
老混蛋哪里是她能招惹的,嗚嗚,又要被折磨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當慕容卿再也沒有了力氣,連哼唧都嫌累的時候,夏侯奕總算是滿足的放開了她。
小妖精的臉紅的就像是天邊的晚霞,嬌女敕的讓人止不住的想上去啃兩口。
大大的眼楮輕輕的眨動,妖媚的氣息就這樣淺淺的泄露出來,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簡直,她根本就是天生的妖物。
禁不住的,夏侯奕又動了情。
「小妖精!」夏侯奕忍不住的怒罵了一句,翻身,閉眼,不再去看身側的小妖精。
他怕!
再這樣下去,他真會忍不住的就吃了她。
天啊,這樣的苦日子,他到底還要過多久。
再這麼忍下去,會不會將來真的不舉?
夏侯奕恨得不行,當即便決定,一切都要加快速度,早些將小妖精娶回府,想吃就吃,再也不用憋屈自己了。
慕容卿哪里知道這麼一會兒工夫,夏侯奕的心中就已經轉過了幾個道道,她此時全身無力,很不能連呼吸都可以暫時停止。
太累了。
微微側頭,瞄著正閉著眼的男人,小妖精的臉刷的下就紅了。
原來這老混蛋的體力居然這樣好,如今還未真正被吃就這樣,真正開了葷,小妖精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還有活頭嗎?
光是想想,慕容卿就覺著難過極了。
這男人有多強,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幾乎可以預見自己將來的日子會有多難熬,承受不住,真心的。
兩人一起歇了會兒,夏侯奕才動手將小妖精圈入自己的懷中,埋頭在她懷中,深深的吸了口氣。
熟悉的香甜氣息,太迷人。
那一刻,體內的燥熱之氣又開始隱隱作動起來。
夏侯奕不敢再點火,忙抬起頭,道︰「明天我會將東西送來。」
「送那麼多做什麼?」上次那一批已經不算少了,再弄一批來,她這是要弄多少嫁妝過去九皇子府?
好吧,她是側妃,倒也可以擺點譜,只是也不能太過分了不是。回頭必定會遭人記恨,惹人眼紅。
「全是你的,可以做嫁妝,也可以做私房,隨你喜歡去處理。」眼下之意,東西是給她的,那就隨便她如何處理。
慕容卿沒多想,當即就答應了。他給的,為什麼不要,傻瓜才會往外推。
只是,她又要開始頭疼,那麼多東西,她該怎麼帶入九皇子府。
看來,很多東西必須要壓縮壓縮才行了。
夏侯奕又低聲的說了些要緊的事兒,輕言細語的,漸漸的,慕容卿心頭的那一點惱意也就這樣慢慢的消失了。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慕容卿猛的一拍腦門,「糟了,差點忘記正事了。」
不過,雖然正事要緊,她還是趁著男人心虛弄疼了自己的工夫,逼著男人許下了一大堆的諾言。
等夏侯奕保證會盡快完成那些諾言後,慕容卿這才這才揪著他的耳朵,嘀嘀咕咕了好一陣子。
許久後,夏侯奕凝眉瞪著她道︰「你確定這樣可行?
「當然。」慕容卿昂著下巴,一臉的臭屁樣。笑話,她慕容卿想到的法子能不妥當嗎?
夏侯奕卻是擰了眉,倒不是說她這個法子不好,只不過,那兩個人一旦牽扯到一起,將來不知又會牽扯出什麼樣的麻煩。
「我先想想。」難得的,夏侯奕沒有一口答應。
「不用想,必須要這樣做。雖然你不相信,但是,直覺告訴我,只有這樣才能分化他們。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一旦他們知道是我做了手腳,他們很有可能同一陣線來對付我。但是,縱然如此,我也還是不會放棄。這是一個契機,一個弄清楚他們之前關系的契機,殿下,別擔心我,難道,你覺著自己保護不了我?」
「混賬東西。」夏侯奕忍不住的低咒一聲,「你知道我不想冒險。」
「但是我想。」慕容卿絲毫不怕的抬頭看過去,「殿下,相信我。」
夏侯奕沉思了片刻,這才不甘願的點頭。換做是他自己的想法,自然不會讓小妖精去冒險,縱然他有把握保護她也不成。
得到夏侯奕的肯定,慕容卿滿意極了,當即就撲上去狠狠的啃了夏侯奕一口。
男人的火氣再度被挑起,又是壓著小妖精一番折騰,足足到半夜才算睡著。
三日後,夜半時分。往常這個時候,慕容卿一早就睡了,但今天卻是精神頭十足,非拉著夏侯奕陪著她下棋。
紅葉兩丫頭隨侍在旁邊,見慕容卿興致高漲,不停的呼喝夏侯奕快點落子,兩丫頭同情的望著至今尤為有丁點反應的夏侯奕。「九殿下真是可憐,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陪著慕容大小姐下棋了。」
慕容卿根本不會下,但卻格外的喜歡下棋,尋常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揪著院子里的丫頭陪著她下棋,逮著誰就是誰。是以,院子里的丫頭如今都怕了慕容卿,尤其是沒事的時候,只要見到慕容卿往院子中走,那一個個的都想方設法的去找事情做,生怕被慕容卿捉去陪她下棋。
「殿下,你怎麼這麼慢,快點,快點,急死我了。」
「觀棋不語真君子。」夏侯奕淡淡的說。心中卻是有點後悔,怎麼就同意陪著她下棋了,真是能折騰。
如果慕容卿真的會也便罷了,關鍵在于,她根本就是啥都不懂,亂下一通。還總是嫌棄他下的慢,時不時的還要偷偷模模的換棋子,偷走幾個棋子。
這棋品,簡直是臭不可聞。
夏侯奕發誓,以後沒事再也不陪著她下棋了。
以至于後來每次慕容卿想找他下棋,男人總是能夠找出一些冠冕堂皇的事情來搪塞。
時間長了,慕容卿明白了,男人徹底倒霉,不但要隨叫隨到,還必須要讓很多個子,並且容忍她所有的臭毛病。
夏侯奕倒是有心反抗,但小妖精就挺著大肚子湊過去,嘿嘿的賊笑著,「你兒子喜歡了。」
夏侯奕完敗,徹底淪落為一個可憐的應聲蟲,隨叫對到。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慕容卿哈哈的笑,「殿下,瞧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是什麼君子,我就是個女人,小女子,所以,我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綠心,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夏侯奕沒回應慕容卿,反倒轉頭去問綠心。
綠心一怔,忙道︰「應該差不多是時候了。」
「殿下,你急什麼,有消息自然會有人來通報,快點落子,哈哈,我就要贏了。」慕容卿一邊瞅著眼前的棋盤,一邊得意的笑,那張狂的樣兒,讓夏侯奕真的很想丟掉棋子走人。
得瑟個什麼勁兒,明明快輸了也看不出來,小笨瓜一個。
夏侯奕回頭沖著綠心使了個眼色,後者了然,尷尬的模了模鼻子,上前一步道︰「小姐,這麼晚了,你餓了沒有,奴婢弄點宵夜來,你陪著殿下吃一些?」
「不了,正興頭上,不想吃東西。」
「我餓了。」夏侯奕卻是將手中的棋子丟到了一旁的棋盒子里。笑話,難得找了這麼個理由,他會放棄才怪。
「嗯?」慕容卿一怔,「你餓了?」不是吧,晚上是一起吃的,這男人吃了一桌子的菜,這才多會兒,又餓了?
她狐疑的打量男人,心道有鬼,什麼肚子會那麼快餓。
夏侯奕傾過身子,往小妖精貼了貼,「吃你,也是可以的。」曖昧的眼神,緩緩的掃過她嫣紅的唇,精致的鎖骨,最後落在了那小巧軟潤的耳垂上,他悄悄的伸出了舌頭,在唇上饒了一圈,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綠心!」慕容卿紅臉尖叫,「快去給殿下弄點吃的來,多弄點,省的他回頭又餓了。」
混蛋,就知道欺負人,好好的說話,偏偏就是能給她扯到那事兒上去。瞧那一副饑渴的樣子,到底是被餓了多久?
好嘛,二十多年了,確實是被餓的挺久。
夏侯奕得意的揚了眉,心道,小妖精,跟我斗,你還是女敕了點兒。
最終,這天晚上的棋是沒能夠繼續下去。等夏侯奕慢條斯理的吃了一碗小混沌,又吃了半碟水晶蒸餃之後,外面總算是有了動靜。
「小姐,人被抓到了。老夫人跟二夫人她們都被驚動,如今各府的主子們都往老夫人那邊去呢。小姐,我們什麼時候過去?」綠心急匆匆的跑進來道。
「不急。」慕容卿不甚在意的揮手,回頭瞄了夏侯奕一眼,「總要等殿下吃飽了才行。」
老混蛋,看你到底能吃多久,真以為她不知道嘛,明明就是不想跟她下棋,故意的找吃的。
俄個屁,吃個東西眉頭都皺的像一座山了。
混賬東西,還知道生氣了。夏侯奕哼著,丟下手里咬了一半的水晶蒸餃,起身,走過去,一把將小妖精抱下來,而後道︰「行了,過去吧,回頭再陪你下。」
雖然陪小妖精下棋很痛苦,但怎麼辦,他最舍不得小妖精難過。
夏侯奕在心中默默的嘆息一聲,不知為何,突然有些遇見自己將來的日子必定不會好過。
「真的?」慕容卿挑挑眉,有些懷疑。老混蛋答應的這麼爽快,該不會有什麼古怪吧。
「嗯。」夏侯奕重重答應。
慕容卿越加懷疑,男人怎麼會這樣好說話。「真沒騙我?」
夏侯奕卻在想,答應是答應了,卻是沒說明在哪天。反正今天,他絕對會讓小妖精沒有任何精力再去想下棋。
「殿下,你真好。」慕容卿開心的圈住男人的脖子,可勁兒的磨蹭。還是她的老男人好,就會疼她。
其實吧,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棋品不好,只不過,下棋這東西,真是有癮,越是下的差就越是想要下。
值了!夏侯奕在心中道。能讓小妖精開心,自己受點委屈又算什麼。
兩人又膩歪了好一會兒,眾人這才趕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剛進門便听見里面傳來了一聲悲戚的哭聲,「嗚嗚……老夫人,求你一定要給媳婦兒做主啊。這黑了心肝的,他這是想要害死將軍府所有的男丁啊。我可憐的青哥兒,那麼小的年紀就被……嗚嗚,我苦命啊,以後可怎麼活啊。老夫人,你可要替青哥兒討回一個公道。」
慕容卿微微一笑,大夫人倒是賣力,看來,她這個槍做的挺不錯。
進去一瞧,廳內跪了不少人,最為讓人注意的就是大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哇。
「卿卿來了?」老夫人無奈的沖著慕容卿招手,「快過來。」
「祖母,這是怎麼了?」慕容卿的臉色略顯疲憊,顯然是沒有睡好。「睡的正香就被人吵醒,多大的事兒,為什麼一定要晚上來打擾你?」
她不滿的瞪著大夫人,顯然認定了,事情就是大夫人做錯了。
「卿兒,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命關天的大事,還能等得了?」大夫人當即炸了毛,「再等,我的青哥兒就要死了。」
「嗯?」慕容卿疑惑極了,回頭去看老夫人,「祖母,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二弟出了什麼事兒?」
「哎!」老夫人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緩緩的將事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前些日子,大夫人找了一個神醫過來替慕容青看病。這一看到是出了大事,發現慕容青並非是病,而是中毒。
大夫人氣的半死,問明沒有解毒的辦法之後,當即就將那個下毒的人給恨上了。
殺子之仇,大夫人哪里能這樣放過那人。
一番思量,大夫人找到了幾個目標,其中之一就是慕容禮。
于是,大夫人便放出風聲,說是收到將軍的信,說是打算將世襲的爵位留給府中的五少爺,今年才七歲的女乃女圭女圭。
沒人懷疑,因為剛巧將軍確實送了家書回來。
這一來,府中的風向徹底發生了變化。
暗潮涌動,不知掀起了怎樣的風浪。
其實,一切不過就是大夫人設下的圈套,等著就是大魚自己咬住鉤子。
奇怪的是,消息放出去幾天,也沒見大魚有什麼動靜。大夫人倒也不著急,自己的兒子都要死了,她也沒什麼可著急的了。她堅信,只要那人想要得到將軍府就必定會動手。
果然,今天晚上,終于,大魚上鉤了。
慕容禮並未親自出馬,只是派了采藍去放出那條蛇。
蛇放進去就被大夫人安排的人給捉住,隨即,大夫人又派人跟著采藍,在她向慕容禮回報的時候,一網打盡。
自然,慕容禮咬死不承認,畢竟,只要他不承認,大夫人沒有確鑿的證據,誰也不能證明事情就是他做的。
只可惜,他太過小看大夫人的手腕與沈家的力量。
沈家動用了無數的力量,將賣蛇的人給找了出來。不止如此,所有慕容禮安排的暗丁也全都被拔了出來,各個矛頭直指慕容禮,他百口莫辯。
「老夫人,這樣的禍害不能再留了,必須要一命償一命。」大夫人怒吼。越吼越難過,傷心。嗚嗚,她的兒子,就算是找出了幕後黑手又如何,他的兒子要死了,活不過來了。
大夫人哭倒在地上,那悲慘的模樣,倒也瞧得人心酸。
不管她做錯了多少事,她疼愛孩子的心倒是真的。
到了此時,老夫人也沒得辦法,只能怒道︰「慕容禮,你可知錯?」
慕容禮直挺挺的跪著,眼楮卻是在瞪著慕容卿,「成王敗寇,我沒什麼好說的。」
「混賬東西。」錯了還不知悔改,老夫人被氣的渾身發抖。「你好狠的心,他們可都是你的親人,是你的弟弟,與你流著同樣的血脈。」
「成王敗寇。」慕容禮卻是仿佛根本不去管那些,只有那一句話。
老夫人閉了閉眼,既如此,還能再說什麼。「拉下去,等將軍回來處置。」這句話一出,也便算是確定了慕容禮的結果。按照家法,他是沒活路了。
慕容禮冷哼著起身,傲然的不準別人踫自己。「我自己會走。」
他慢慢的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突然回頭瞪著慕容卿,冷笑道︰「慕容卿,不要裝的那麼無辜,是你,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把戲。哼哼,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你的能耐。我敗了,心服口服。不過,我不會認命,在你手上失去的一切,我會再度奪回來。」
「胡說八道什麼,還不快點拉下去。」老夫人被慕容禮那陰驁的眼神所嚇倒,趕緊揮手示意下人將他拉下去。
轉頭去看慕容卿,頗為擔心,「卿兒,他是瘋了,胡說八道,你不要放在心里。」這個慕容禮,忒氣人了。明知道慕容卿馬上就要嫁人了還給她添堵。
這事情與慕容卿有什麼關系,是大夫人查清楚的不是嗎?
慕容卿笑笑,「祖母,我沒事,估計大哥是覺著我去告密。其實,我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怪蛇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但我只以為那是一條普通的蛇,哪里知道會牽扯出這麼多事情來,太可怕了。」
「乖乖乖,不怕,不怕,有祖母在,沒有人敢傷害你。」
「在祖母身邊,卿兒不害怕。」慕容卿歪倒在老夫人懷中,甜甜的笑著。
室內眾人神情各異,老夫人或許不將慕容禮臨走之時的話放在心上,他們卻是信了七七八八。尤其是大夫人,認真一思量便明白,自己是被人當槍來使喚了。
怪不得突然冒出了個神醫,比戈黔還要厲害。而且,賣蛇的人也找的特別容易。
之前沒注意,此時一想,到處都是破綻。
「慕容卿,小賤人,好歹毒的手段。」大夫人望著慕容卿,冷冷的笑。
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
不!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就不會完。
等慕容禮死了之後,大夫人在這世上最為痛恨的就是慕容卿了。不,應該是,就算是慕容禮都沒能比得過慕容卿在大夫人心中的可恨度。
「小賤人,沒完,我們沒完!」大夫人在心中怒吼。
「行了,都回去休息吧,這件事等將軍回來再做最後處置。」老夫人也感受的出來室內眾人情緒不佳,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老夫人趕人了,眾人也不敢多說什麼,當即就一個接著一個行禮後告辭離開。
等到室內只剩下了老夫人與慕容卿之後,老夫人默默的嘆息一聲,「為什麼就不能省點心?為什麼要這樣做,都是同一個血脈,他怎麼能?」
「祖母,別難過,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說到底,也是野心與錢財勢力惹的禍。」慕容卿安慰著,點明事實。如果慕容禮不是有太大的野心,也不會造成這一切。
可以說,一切都是慕容禮自己的選擇,他不甘心只做一個普通的庶子,他想要得到整個將軍府。只可惜,很多事情並不能盡如人意。
更何況,以將軍府的情況,很多事情,就算是將軍自己也沒有辦法確定。一切,還要看宮中那位的意思。
慕容禮能力是有,野心也有,只是,他沒能夠認清真正的形勢,走錯了歪路。
「卿兒,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你所安排,你不放心祖母,才會著急出手,否則,禮哥兒是不會猜到是你下手。」老夫人是個人精兒,多麼睿智,別看剛剛裝的什麼都不知道,但其實心里門兒精呢。
慕容卿臉一僵,沒想到老夫人居然會猜到自己的用意。
沒錯,她是故意的,否則,她根本不會去慕容禮那走一趟,還說了那麼多話。
她無非就是讓慕容禮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所有事,冤有頭債有主,將來找後賬也是去找她,如此,他就不會在將軍府鬧事。
她以為沒人會看穿自己的安排,沒想到,老夫人卻是……到底是瞞不了她。
「祖母……」慕容卿軟軟膩膩的叫著,眼眶泛紅,「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我不想你有事。」
「傻孩子,祖母不值得你付出那麼多。」老夫人也紅了眼,抱著人慕容卿,開始落淚。多麼好的孩子,是命運不公,讓她沒能夠享受到父母的愛。
可憐的孩子,為了自己這個老不死的還要做那麼多安排。難道她就不擔心引火上身,給自己帶來麻煩?
「傻孩子,以後再別擔心我了。嫁入九皇子府之後,好好的過日子,心里想著九皇子,事事以他為先。將來,不只是你,就算是將軍府,也是要依靠著他。卿兒,答應祖母,好嗎?」
老夫人不是隨便說這些話的,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宮中的事情有多少她不知道。皇朝更替,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她只希望,將軍府能夠留下一些血脈。
「祖母,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將軍府就在。」慕容卿發誓一般的說。
「傻孩子,誠然,有希望才如此,如果需要面臨抉擇,祖母只希望你能好好的,知道嗎?」
「祖母,你?」慕容卿愕然,抬頭望著老夫人,有些發傻。老夫人這是在她與將軍府之間做了選擇,她選了自己。將來一旦發生什麼事,老夫人想她能夠以自己的安危為先。
「祖母……」慕容卿再也無法忍住,大哭出聲。世上還有誰能像老夫人這般全心的為她好?「祖母,我舍不得你。」
「傻孩子。」老夫人卻是笑了起來,慈祥的拍著她的脊背,輕輕安撫著她。
兩人都再沒說話,彼此的心意都已然明白。她們彼此就是彼此的牽絆,直到死亡降臨,帶走其中一個。
從老夫人那出來,夏侯奕迎上來,看到慕容卿紅著眼,不禁凝眉摟過去,「怎麼了?」
「殿下,嗚嗚……我好難過,我舍不得祖母。」心中委屈,見到夏侯奕之後,小妖精又開始止不住的想哭。
嫁人之後,她就很難見到老夫人了。
「傻瓜。」原來是不舍得老夫人,夏侯奕放了心,還擔心她出了什麼事呢。
「嗚嗚,我是真的舍不得嘛。」小妖精真的很難過,那是將軍府中極少對她好的人之一。
「傻瓜,以後想老夫人回來就是。」夏侯奕攬著她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安慰著她。
回到了院子,慕容卿很快就哭倒在他的懷中。夏侯奕扶著她躺下,接過紅葉遞來的布巾,替她擦干臉上的淚水。
望著她那紅腫的眼眶,夏侯奕的眉頭皺的死緊。「以後,再也不讓你哭了,太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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