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爺心頭寶 070 血崩

作者 ︰ 曉臻

「越越,難道你就一次機會都不給我嗎?」卡羅不死心,再度問道。

佟越越抬眼,用一種覺得他說的是天方夜譚的眼神看著他︰「卡羅,我對你,很抱歉。」她暫時還不會原諒他。

「卡羅,我老婆的意願已經很清楚了,你也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冷夜堯隨著佟越越起身︰「還有,我不希望再看見你綁架歃血盟的弟兄們,他們不僅僅是我的兄弟們,也是佟越越很在意的人。我不說話,並不代表我會一直這樣縱容你的所作所為。」

佟越越走了,冷夜堯也走了,室內又剩下卡羅一個人了。

他錯了!錯得那麼的離譜,甚至想要尋求親情都是那麼的困難。

他以對敵人下毒手,也以向毒梟開槍橫掃,就是不能對佟越越無動于衷。

他想要她的認,想要她在自己身邊,惜一切都太遲了。

卡羅追了出去,卻被門口的侍應生攔住了︰「先生,不好意思啊,你還沒有付賬,暫時不能出去。」

看看離去的佟越越已經上了車,卡羅也不再堅持,于是慢慢付完帳,獨自走了。

「老婆,還是不原諒他?」冷夜堯知道佟越越心善,也知道她不會生氣太久︰「要不要我將他找回來?」

「不用了!我真的暫時還不能原諒他。」其實,在佟越越心里,不是不原諒他,而是覺得要是卡羅早點找到自己的話,佟念慈就不會因為要照顧自己而耽誤了看病的時間,或許她還有一線生機。現在呢?她已經雲游了,而自己也不想那麼快跟他相認。

「是因為姑姑的緣故吧?」冷夜堯試探著問︰「老婆,其實你大以不用這樣想的。」

佟越越被冷夜堯的話驚呆了,小嘴也像以塞進一個雞蛋一樣微微張著。

「不用那麼好奇,我沒有什麼神術,而是關心你罷了。」冷夜堯揉揉她的秀︰「老婆,你要是累了,就眯一會兒。要是真的睡著了,我也會把你抱進家門的。」

家,一個佟越越最向往的地方,現在有冷夜堯,有衛映心,有冷磊皓,將來有小寶貝,似乎有這些人就足夠了。不需要再添磚加瓦的,反而會顯得多余了。閉上眼,幻想著……

卡羅自從那次還也真的不再出現在佟越越面前,這讓佟越越幸福的生活又往後推了許多。

有時候,衛映心會陪著佟越越在小區里面散步,說是孕婦要多走動走動。

有時候,冷磊皓會跟佟越越下棋,佟越越的棋術也不賴,一點也不輸于冷磊皓這個有著幾十年經驗的人。

更多的時候,還是冷夜堯陪著她,不是去冷氏財團,就是去歃血盟。以前他答應會讓佟越越管理歃血盟的,但因為她懷孕而有所改變,但現在的他還是會帶著佟越越前去跟歃血盟的弟兄們聊聊天,話話家常。

歃血盟的弟兄們,也並不是個個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有些是因為生活所迫學壞了,被冷夜堯撿回來後加入的;有些想沖著歃血盟的威望來的。這些人的父母起先都是反對的,是後來知道歃血盟其實就是幫助弱者的團隊時,他們都心服口服,甚至還會將親戚家的孩子帶來,希望以在歃血盟留下來。歃血盟,不僅僅是以幫助弱者的團隊,也是一個強身健體的好地方。所以,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希望歃血盟的人,以讓他們的孩子身體強壯一點而來的。

阿齊都會收留,只要你不會學壞,都以在歃血盟留下來。當他正在訓練新人的時候,看見冷夜堯和佟越越前來,示意他們自由活動︰「爺,夫人,你們怎麼來了?」

「陪我老婆來走走,你繼續做你的事情好了。」冷夜堯示意他不要停下來。

于是。「 …… 」的聲音再度響起。

佟越越玩味的看著他們訓練︰「小寶貝,你以後也要跟著他們一起練哦!」以鍛煉身體,不錯。

「好!」冷夜堯在心里暗笑︰這樣,小寶貝就不會分散佟越越的心思了。

懷孕後的佟越越,心情也像八月的天氣,忽晴忽雨的,冷夜堯都會包容她的一切,就連衛映心和冷磊皓也是。

只有佟越越知道,這是她撒嬌的一種表現,也是試探冷夜堯的一種方式。

即使有了小寶貝,她心里還是不能踏實,總覺得冷夜堯會離開自己,總覺得衛映心和冷磊皓會不要自己。如果是以前的話,佟越越能不會在意,但當她享受了這麼久的親情和愛情後,心變小了,變貪了,雙手雖小,卻想緊緊抓住這幸福。

冷夜堯一直縱容她,不去約束她,就是希望佟越越開開心心的,這不僅僅是他對佟念慈的承諾,更重要的是他愛著佟越越,不想看見她受一點點的委屈。

孕期越到最後,佟越越反而是精神百倍,一點要休息的樣子都沒有,尤其是看著阿齊他們訓練,她也情不自禁的比劃著,希望加入他們的行列。

冷夜堯以讓她罵,也以讓她打,但就是不會讓她在懷孕的時候,還手舞足蹈的想練武,這絕對不行︰「老婆,你現在是兩個人,不能莽撞,要不然會受傷的。」傷到孩子不要緊,就怕傷到佟越越,那就不以了。

「堯,我會很小心的照顧自己的。」佟越越保證︰「絕不會讓小寶貝受傷的。」她以為,冷夜堯在意的是孩子,于是解釋著。

「我管小孩子屁事啊!」冷夜堯咒罵。

知道他是真的在意自己,佟越越也覺得自己也該有些分寸,這練武的事情不急,她以後有的是時間,不要因為這樣而影響了彼此來之不易的感情︰「堯,那等我生完孩子,你要讓這里最後的老師教我。」

「這里武藝最好的就是阿齊了,反正你跟他認識,讓他教你好了。」冷夜堯開心的笑著。

「阿齊?」似乎覺得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阿齊以前不是報社的文員嗎?他什麼時候是這里武藝最好的一個了?」

「這個……那個……」冷夜堯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堯,阿齊是不是你派去保護我的?」佟越越細想一下後,覺得也只有這個能了。冷夜堯沒有明說,但佟越越也已經猜到了,不過她不惱,反而笑著靠近冷夜堯︰「堯,謝謝你一直這樣照顧我,我的生活也因為有你而變得快了。」

「我只是想好好愛你。」冷夜堯不做作,很直接的說著︰「只要你好,我就好。」

這話怎麼感覺像是在做廣告一樣︰牙好,什麼都好。

佟越越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但有時候,這份好,反而是壞事,就好比每次他們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婦產科醫生都會一再提醒︰「冷夫人,你該少吃了。」她也不想的好不好?

冷夜堯每天像個牢頭,督促著自己,這一天八餐,再瘦的人也會變胖了。

于是,佟越越只好應承著︰「大夫,我會注意的。」

「我怕小孩子到時候太大,會影響你的生產。」女醫生警告著。

警告歸警告,冷夜堯還是像喂豬一樣讓她吃東西。這體重,也已經由原先的九十幾斤超到了一百四十幾斤了。

幸好,只要孩子沒事,佟越越也就心甘情願讓冷夜堯「欺負」著。

時間,又一天天的往後移,冷夜堯連公司都不去了,有時候會交代宋如峰,有時候干脆跟冷磊皓說︰「爸,我要照顧你兒媳婦,還要照顧你孫女,所以公司的事情你就多做一些吧。」

冷磊皓知道他擔心佟越越,也就不說什麼,直接往冷氏財團走。

而衛映心呢,她也不閑著,每天除了看嬰兒服飾外,也會請教身邊的好友,要怎麼照顧孕婦,要怎麼照顧嬰兒,這都是她學習的東西。

有好友說︰現在都有月子保姆了,你就放心交給他們好了。

但佟越越不想,冷夜堯不想,自己更不想,希望以後這孩子由他們自己帶,不希望假手于人。

所以,他們沒有請什麼月子保姆。

按衛映心的話說,以前冷夜堯是她帶大的,現在也以帶大佟越越肚子里的那個。

醫生很善心,有幾次想跟他們說小孩子的性別,但被佟越越阻止了,她對醫生說︰「醫生,我想保持一些神秘感,再說了,這孩子是男是女?對我們來說都沒事。」

佟越越一直以為衛映心和冷磊皓會有重男輕女的跡象,誰知道,有一次,她和衛映心聊天時才知道,只要冷夜堯肯結婚,只要他肯生孩子,是男是女都沒事。

這大概就是為人父母對子女關愛的一種表現吧!

佟越越六個月的時候,肚子已經開始以感應胎動了。第一次動的時候,她驚喜的抓住冷夜堯的手就往自己肚子上按去︰「堯,你快感受一下小寶貝。」

冷夜堯激動的看著佟越越,隨後還不滿的說︰「老婆,他踢我。」這一定是個臭小子,要不然不會這樣對待他的,冷夜堯在心里憤憤的想著︰等他出來以後,一定要好好修理他。

起床後,冷夜堯又自豪的對衛映心說道︰「媽,我今天感受到小寶貝的胎動了,不過他踢我。」很不滿的說著。

「真的?」衛映心起先還有些擔心,這別人家的孕婦五個月的時候就已經有胎動的感覺了,佟越越到現在都快六個月半多一點,即將七個月的時候,還沒有胎動,她真的很擔心,卻又不敢說什麼,就怕被冷夜堯叫囂著。

「媽,你也模一下。」這一次,月復中的胎兒又動了一下,佟越越抓起衛映心的手,︰「媽,怎麼樣?」她也知道衛映心的擔心,也知道要不是看在冷夜堯面子上,衛映心早就要自己去檢查了。

「好……好。」不知道是放心了,還是驚到了,也就只會說這一個字了。

六個月的驚喜很快就過去了,隨著七個月的到來,很多現象又出現了。譬如,佟越越的肚子像吹氣球一樣,整整又大了一圈,而且晚上也會有抽筋的現象了。

不過,還好,這抽筋現象很快就會消失,也不會影響佟越越的睡眠。要不然,在冷夜堯心里,對這小寶貝的記恨又多了一層。

最該生氣的就是冷夜堯了,有了這麼大一個球,他要跟老婆做羞羞的事情都很礙手礙腳的,有時候,剛剛進行到很激情的時候,忽然來了一記胎動,讓他不得不放慢了速度,真的是很惱火。最氣的就是,佟越越完全是以小寶貝為重心,什麼都听醫生的。

那恨的女醫生,簡直就是一個蒙古大夫,說什麼七個月以後就盡量不要同房了,要不然會傷到小寶貝的。

屁,一定是她沒有丈夫,所以和不想讓其他人得到這樣的恩愛。

後來,要不是白吟風勸他的話,冷夜堯還真的是要去探查女大夫的生活了。

以上這些還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佟越越雙腿就像大象腿一樣,水腫現象很嚴重,有時候,她都不願走路,只想在床上休息了,她也知道,這越到後期,越是要活動,以後生產的時候,對自己身體有利。

于是,再艱難,她也會下床走動,不過冷夜堯都會在她身邊扶著她,這讓佟越越減輕不少負擔。

懷孕的這些日子里,佟越越是越來越胖了,而冷夜堯則是越來越瘦了。

佟越越心疼冷夜堯︰「堯,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沒事。」

冷夜堯則是安慰佟越越︰「老婆,我沒事,你盡管休息。」

這日子也就一天天的過,直到離佟越越的預產期只有本個月的時候,佟越越想出去走走,誰知道,半路突然川出一只小狗,嚇得佟越越直哆嗦。而這一下,也將佟越越推入了深淵。

「痛……」她捂著肚子,因為受驚嚇而摔倒在地的身體,疼痛慢慢開始。

「老婆。」冷夜堯很好自己居然沒有保護好佟越越,而且還讓她受了傷︰「你怎麼樣?」

「堯,孩子。」她感覺有東西正從她身體流出來。

冷夜堯也看見了大腿處流出來的血,更感覺到了她的哆嗦︰「老婆,沒事,你要堅強,我馬上就帶你去醫院。」

其實,冷夜堯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見下半身慢慢流出來的血,他就已經慌了。是,他告誡自己,要是自己不堅強的話,佟越越就沒有人照顧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有什麼慌張,一定要先救佟越越。

衛映心和冷磊皓看見他們久久沒有回來,也就出來散步,卻不想在離家不遠處,看見了抱著佟越越回來的冷夜堯︰「這是怎麼回事?」

「爸,先叫救護車。媽,你準備一下我老婆要用的東西,能是要生了。」冷夜堯更多的是怕這孩子會離開佟越越的身體,那麼,佟越越一定會受不了的。

因為距離冷家大宅就有一家醫院,雖然規模不是很大,但是里面也有醫療設備,所以很快的救護車就到了。

將佟越越救上去後,冷夜堯也緊緊相隨著,手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佟越越的手,兩個人緊緊拉著彼此︰「老婆,我在這里,你不要害怕啊!」

救護車上面,有一個急救醫生和一個護士,他們給佟越越簡單做了一下檢查後,又打了電話,告知醫院這里有產婦馬上就要生產,讓他們做好準備。

衛映心和冷磊皓也擔心佟越越,于是自己開著車子緊隨救護車後面,一起來到了醫院。

醫院已經做了一切,所以當救護車到的時候,佟越越就急忙被送進了急診室。

十分鐘後,大夫出來︰「產婦已經要生產,你們是要順產還是要破月復產?」

「我老婆的意見呢?」冷夜堯這時候,還是以佟越越的意見為主。

「里面的患者說要順產。」醫生如實回答︰「但是考慮到患者現在在出血,我還是建議你們破月復產。」

「我老婆說要順產就順產好了。」冷夜堯又豈會不知道佟越越的心思,她喜歡小孩子,不想因為破月復產而生不了孩子。

「這……」醫生欲言又止,見家屬都這樣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于是推著佟越越就往順產室走去。

冷夜堯如果知道以後生的事情,當時他就該當機立斷,偶爾拂逆一下佟越越的意見好了。

事情是這樣的,在佟越越推進去半個小時後,醫生慌慌張張出來︰「產婦血崩,你們是要抱大人還是保小孩?」

血崩?

這怎麼能呢?

冷夜堯難以置信的看著醫生︰「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那里面一定不是他老婆,也一定不是佟越越。

「今天里面就只有你老婆一個人在生孩子,希望你們盡快做決定。」剛剛做了檢查,知道是個男孩,醫生也知道現在重男輕女風氣還是很足的,所以循例要問一下。

「我只要我老婆。」冷夜堯堅定的說著︰「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只要我老婆沒事就好。」小孩子,有沒有他無所謂,但卻絕不能有佟越越。

醫生拿出一大串的東西要冷夜堯簽名,冷夜堯大約看了一下,然後馬上簽名,「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婆啊!」醫生拿著單子又往里面走了。

一眨眼的功夫,當衛映心和冷磊皓進了醫院來到順產室的時候,卻只看見一大幫的護士進進出出的,有的人還推著心跳監護儀,有的推著除顫儀,有的推著氧氣瓶,就這樣進了順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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