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家外都找不到女乃女乃,奇怪了。
我正尋找著,就見有老院里的人急匆匆跑來找媽媽︰「嬌嬌,快去。解放的妻舅他們來鬧事了,說愛銀不見了,要解放交出來,要不然他們就要把愛銀的嫁妝拉回去。」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升!」媽媽一听怒火中燒,火冒三丈,愛銀娘家真的不要臉了,當下什麼也不顧了,只來得及交代我一聲︰「妹妹,五更飯在鍋里,你自己吃看顧一下弟弟妹妹。」氣沖沖地就隨著來叫的堂嬸走了。
我一听也是想跟著去看看,可是媽媽吩咐我要看著弟弟妹妹,無法就進屋去看看他們。進去一看弟弟已經跟睜著大眼楮的妹妹倆人在床上玩耍了,我趕緊叫起︰「弟弟,快起來吃早飯,你今天的小紅花要飛走了,回來跟妹妹玩吧!小永要起床沒有姐姐抱抱。」夏天穿衣快,沒有多長時間,我們三人,一個已經乖乖地自己端著小木碗做在矮凳子上自己喝著稀飯,我抱著小永也喂她喝幾口粥油。小永很慌食,喝女乃喝慣突然我給她和粥油,那個香啊!雙手要來搶一樣。現在的大人喂養孩子除了斷女乃了給孩子添加輔食,一般很少給吃女乃的孩子添輔食吃。我抱著她喂,一口接一口有點來不及,一邊的弟弟看見了,竟然笑話起了妹妹︰「小永,小饞貓。」
我不由好笑︰「你快吃吧!等一下你不吃都給妹妹吃了。」話完就見他加快了喝粥的速度,今天的稀飯我給他加了紅糖是甜的,他覺得很好吃。
「姐姐,我去上學了,你陪我去好不好。」一放下飯碗,弟弟過來拉衣角。
我抱著妹妹小永無奈地搖頭︰「我抱著小永走不動,你自己去好不好,姐姐大拇指獎一個給你。來小永也給哥哥表揚一個,說哥哥真棒!」我拉著小永的小手兩人豎起大拇指夸起弟弟。把他高興地笑開花了臉,自己高高興興地去上幼兒園了,哎小孩子真的好糊弄。加快速度喂幾口稀飯給妹妹小永,剩下的我自己快速喝了。抱起她就要去老院看看是怎麼回事?媽媽女乃女乃都沒有回來,我關好門出來,見到了村里的人都往解放家走去,大家都一頭霧水,好好地怎麼解放的妻舅要來鬧事?
小永什麼也不懂,見我抱著她出去玩高興的跟什麼是的,見誰都笑。招惹大家一路跟她逗笑,大家差一點忘記了前去看戲的目的。
老遠就听見女乃女乃和媽媽憤恨的聲音︰「愛銀他哥,你們確定一定要怎麼做?你們確定你們有理?不要欺辱解放老實,還有我們那!……」
「愛銀不見了是事實吧!……」愛銀嫂子尖利的聲音︰「你們昨夜先去糊弄了我公爹。今天又要仗勢欺人,解放,你要不交出愛銀來,要不就讓我們把嫁妝拉回去……」
「你家還有臉提什麼嫁妝,愛銀做了什麼事情你這個嫂子會不知道?說不定都是你這個女人在背後牽線吧?」媽媽氣死了。攤上這麼一個二百五見錢眼開的妻舅真是解放的悲哀。
原來今早,愛銀她爸爸把昨夜的事情跟兒子兒媳一說,愛銀她嫂子就知道愛銀跟她二哥私奔了,既然跟解放做不成親戚了,以後也不能在沾上解放的光。就打起愛銀出嫁時給她打的家具,一個大花櫥銅錢櫃子,花床等等。不听愛銀她爸的阻止。生怕夜長夢多先下手為強,這種隱私解放為了自己的名氣只能自己吞下,不好渲染自己趁機發難就可以拉回去了,真真不留一點情面了。誰知我女乃女乃一早去看解放,叫他來干活分心同時也叫解放來吃早飯,就踫見了愛銀她那鼠目寸光的哥嫂。這一下女乃女乃不干了。就跟他們爭吵起來,解放嘴木訥氣的發抖。有心想說真相可是真的說不出口啊!
真吵聲音驚動了院里的人,進來一了解就連忙來找我媽媽了。
人越聚越多,隊長名堂也進來了,就說了一句︰「你們有什麼資格來拉小姑的嫁妝。說出一個道理來,我們自然讓你們拉走。」
「這、這……」他哥一下子也說不出來了,說愛銀不見了,為什麼不見解放真的說出來大家的臉面就真的不好看了,心里現在也在怪老婆眼楮孔淺,欺負解放老實其實老實人發火了也難滅火,更何況還有堂親幫忙。自己家理虧,真的說出原因來,三代臉面都沒有了。一想到這里,他哥的理智回來了,就要打退堂鼓回去了,拉拉自己老婆要走。他老婆一甩手,頭腦還不靈清,心想︰「事情鬧大了最好,趁機還可以叫解放賠錢,一個大活人不見了,解放理虧了,只要說被解放怎麼怎麼了。」腦子被金錢沖昏頭了。
「我家小姑好好的一個人不見了,解放你自己說說,我家的人呢?愛銀在哪里?會不會被你……」無理也要佔三分,愛銀嫂子耍無賴了︰「人不見了,這嫁妝我們還不要拉回去?不叫你賠錢你就算運氣了,其實你要出錢養活老丈人,他囡在你家不見的,你說你怎麼辦吧?」叼啊!一口咬定了愛銀人被解放搞沒了,言下之意可能被解放弄死了,這個污蔑帽子真是毒啊!
「哈、哈、我出錢養活丈人?你們是兒子不用養?你有什麼資格來追問愛銀,別人都有,就你沒有。我是慫人一個,被你看不起,你個拉皮條的我現在明白了,事情都是你在背後搗鬼。今天我也不要臉了,你們都不要,我還要什麼?你不是要問愛銀哪里去了,我說給你們听听,她到底哪里去了?……」快被逼瘋的解放忍不住爆發了。
「住嘴,解放。」女乃女乃大喝一聲︰「愛銀他哥,你帶不帶你老婆回家?不帶,今天的事情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
人群已經都有點明白了,大家都聚在一起娓娓私語。這是愛銀她爸也在後頭趕來了︰「混賬,混賬,還不滾回去。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你個只听老婆話的軟耳朵,回去找你們算賬。」
她爸走到解放面前︰「解放,是我家愛銀對不起你。他哥嫂混賬,我、我攔不住,真是人老不中用,看我面看我面……哎,我也沒有臉叫你看我面啊!」一臉的糾結和痛苦,一面怒目怒視著兒媳,都是這個眼皮淺的,一點頭腦都沒有,家門不幸啊!娶了一個這樣鼠目寸光的兒媳。
這時名堂爺爺人老成精,也大致猜出一個事情的大概,就把大家先勸散︰「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都圍在一起了,該干嘛干嘛去!散了散了。」揮手要大家散去,同時把愛銀她爸哥嫂拉進解放家,做下來談話。
年紀大的估出事情了,就幫著隊長勸大家散了,這種事情傷臉面啊!女乃女乃和媽媽跟著進了解放家,我抱著妹妹也尾隨要進去,隊長爺爺拉住我不讓我進,我悄悄地把他拉下來,趴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爺爺,我是目擊證人。」揮揮手就讓我進去了。
我是這樣想,趁著這個機會,雙方都在,讓隊長他們作證人,趁機把解放他和他老婆婚離了,也好過後面事情傳開風言風語越發使人難堪。現在的婚姻真的不想後世,沒有結婚證的多,就是辦了酒席請了全村人吃喝一頓就算是了,都舍不得花錢到政府領證去,我估計解放他們夫婦也沒有結婚證的。
我找到媽媽,把我的主意跟媽媽一說,媽媽楞了楞,看看我奇怪我怎麼會知道,但是眼下她沒有時間來管我,覺得我的辦法也很好。解放的這個老婆眼見是不能要了,就趁機都辦靈清了,省的以後麻煩,自己注意有好的姑娘給解放再介紹一個,他就不會那麼痛苦。
「解放,嫂子跟你說一下,來。」媽媽過去把我的意思跟解放說了,就看解放怎麼想了。看著痛苦的解放,心里也不由的深深嘆口氣,他是真的喜歡著自己老婆,要不然也不會讓愛銀騎在頭頂過日子。不過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早擺月兌早好,長痛不如短痛。
媽媽把她的意見一提,隊長他們有點為難,大家都捧行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這……
我看不過就插了一句︰「既然都痛苦,為什麼不放開,她都私奔了,還要捆著解放叔叔,這樣大家都好,男婚女嫁互不相干。」一語驚翻了大家,是啊!這對解放不公平,尤其愛銀她爸更是羞愧難當。大家的臉色在被我喝破以後都不好看,我是孩子啊!沒有顧忌,我只知道不能讓解放被這個名存實亡的事實婚姻困住,那就干脆都拆了吧。
最後的遮臉布被我喝破了,大家都沒有了顧忌,除去解放叔叔臉上的痛苦,可是他也不提不離婚的說法,一切就水到渠成在女方的缺位之下,解放叔叔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