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不久就到了墨老板家里,卸了貨跟墨老板道別就一路直奔雷師父家里,到了半夜,雷師傅家到了,已經都睡覺了兩人模黑進了家,是一連三間老房子,前面一個小院子。本書由雷師傅引爸爸順著老舊的木頭樓梯上了閣樓的一間客房,里面鋪著一張簡易床,上面已經鋪著一床竹席,擱著一個竹枕頭。
「張老板,怠慢了,你就在這里歇一夜,家里他們都睡了。車子在外面
放心,沒有人會動。明早我們就走。」
「沒事,這樣已經很好了,雷師傅你也快去歇息吧!」爸爸謝過雷師傅也不洗簌了,到頭就睡。
歇了一夜,吃過早飯見過雷師傅的家人二人就匆匆的上路。直奔左後的目標地廣州,雷師傅也急著回去復命,這一路車子行走的很快。
夜色降臨,華燈初上,街頭已經熱熱鬧鬧了,爸爸跟雷師傅也到了廣州城,街道兩邊的街鋪都已經關門的關門,打烊的打烊,就留一些娛樂場所沒有關門了,現在是正時候,人進人出。
車到了高第街的時候這里已經一片安靜,家家戶戶關門收攤了,就遺留著幾盞孤獨的街燈。發出昏暗的橘紅色光線,默默地注視這遲來的客人,看著他有何動作,默默的監視著。
「張老板,我給你卸這里了,我要回運輸隊了,不好帶你歸隊的。抱歉了!」雷師父不好意思地看看天色,又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鋪,停車對爸爸歉意地說這。
「不要這樣說,已經到地頭,我很感謝雷師傅。等我卸完貨物,我就跟你結算運費。稍等一下,我找一個地方卸貨。來,你就停這里好了。這里燈也亮,地方也大。對就這里吧!」爸爸找好一個可以卸貨的地方,就安排司機停車卸貨。
這一下雷師傅也幫忙了,兩人正干的熱鬧,在不遠處的一個錄像廳里。出來了一群游手好閑的二流子,穿著喇叭褲夜里還帶著哈墨鏡,學著剛剛香港過來的影視片里的大哥們的打扮,裝酷可是一模口袋空空如也,沒有一分錢,剛才錄像廳里的老板剛剛發話︰「沒有錢,出去要不然就揍一頓。」好漢不吃眼前虧,老板後面有人的,惹不起。說實話,混混眼楮省的亮。什麼人好惹什麼人不好惹都看在眼里,比自己強的就要縮起尾巴裝孫子。
「大哥,你看那邊,那邊那個像外地,很像肥仔去殺一刀。弄點錢花花。」一個瘦的像猴子的小青年看見在一邊疊貨的爸爸,靠近一邊個字健壯立在中間的青年。
高個子青年一听眼楮一亮︰「哪里?我們去看看,搞點錢花花,在我們的地盤,走。」頭一歪下巴一抬示意大家跟上,去找那個倒霉的外地客的麻煩。六七個年輕不務正業的混混興奮地跟在大哥身後磨拳搽掌,看見他們的目標就一個人。而且還帶著那麼多的貨物,肥羊啊!這簡直是上天看他們手頭緊特意安排肥羊來送錢給他們用,想想就興奮的合不攏嘴。
「不知那包裝的是什麼?看他整理的樣子不是很重,會不會不值錢?不過,我們也不管了,這麼多的貨也夠我們瀟灑幾天了。黑子。你先上去,咱們給他來一個先禮後兵。」領頭的混混站住了,隱在燈光下的黑暗里,點了其中的一個高個子出去上前問話。
那黑子見老大點了他的名字很高興,昂首挺胸耀武揚威地走了過來︰「你是哪來的?拜山頭了嗎?誰允許你在這里堆貨的?規矩懂不懂?」說著就踢了一腳貨物。爸爸剛疊好的大包一下子就全翻到了,四周滾了一圈。
「朋友,現在是新社會,哪來的山頭?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來抽根香煙,大家幫幫忙。我是給前面的白老板家送貨的。請兄弟高台貴手……」爸爸一見面前站立的男人,看著他的穿衣打扮就不是一個好人,是一個混跡于街上游手好閑的混混,可能看自己單身一人帶了這麼多的貨物,認為自己好欺負就來敲竹杠。心里不由的後悔為了節省幾個旅館錢貪圖方便把貨卸在這里,話說貨到地頭死這麼多的貨物意思挪也挪不動,看眼前的這個流氓的口氣還不是一個人來的,後面來了好幾個今天看來要出血了,要不就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乘著遞給眼前混混香煙的時候四下一搜索,就在前面的路燈背面站著幾個男人,都看著他和眼前的混混就明白了他們是一群的。
眼下路上行人不多,偶有一個二個的路過,一看這個陣勢都已經遠遠低避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爸爸見了也沒有辦法,就欺身靠近面前的混混。一個擒拿手快速地扣住對方的右手一用力,把沒有防備的混混,過肩摔摔到在地。那個混混哪里吃過這樣的虧,只見對方一伸手他人就前面一個趔趄,整個人就騰空翻起,完美地翻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眼楮跟著轉了一個天跟地,頭一暈**就著地,一股巨大的疼痛從背上傳遞到大腦,還來不及一聲痛苦的聲音發出,肚子上面就被重重的踩了一腳,起都起不來,這個悶虧吃大了。陰溝里翻船了,沒有想到孤身一人看著是肥羊的外地佬是一個硬渣子。
「黑子!你敢!」遠處在等著消息的大哥一看黑子一招就被撂地上了,就一聲驚呼都為了過來,面色陰沉個個不懷好意的看著爸爸,慢慢地對著爸爸圍攏了過來。
爸爸一見不好,就加重了腳上的力量,大吼一聲︰「你們誰敢上來,我就先踩死了他,一命換一命,再跟你們拼一個我賺了一個棺材底。來吧!我豁出去了,誰不怕死就誰先來。」
腳底的黑子被爸爸這麼一踩,頓時痛的大喊︰「大哥,你們別過來,點子硬扎手,救命啊!大哥我不想死啊!很痛,好漢饒了我,我不敢了。」
「孬種,住口。」邊上一個混混見大哥不出聲,地上的混混黑子不住口的求饒,听不過去了就提拳沖了過來。
爸爸見一場架免不了了,就一腳把地上的混混黑子踢了出去,下盤馬步一蹲擺出從小跟在爺爺後頭長練的太極拳來了腦海中浮出以前爺爺常說的一句話︰「太極拳,剛啊!你別看它打起來慢吞吞呢,可是它善于借力打力,一兩撥千斤……」心里也慶幸自己多少還會一點,不管是什麼拳法太極還是會的,每天有空就走一遍。
混混的拳頭毫無章法,就是一個激怒提拳打過來的蠻力,這個拳頭直沖爸爸的頭面奔來。爸爸頭一擺,右腳一退,白鶴亮翅就出來了,右手往下一壓,左手往外一帶,混混人就往前一沖,力被爸爸卸下了。爸爸重心一移,身體右轉左手自然下落一招左攬雀尾,跟著又一招右攬雀尾使出,又一個混混臉朝地一個大馬哈趴到地上了。
邊上還在觀望的大哥見又一個小弟倒地了,就知道真的踫上硬渣子了,想起道上的古話︰「小孩,僧,尼姑,孤身上路的人,都不好惹。自己只是混混沒有學過功夫的,上去純粹是找揍,可是這樣走了實在沒有面子。以後再小弟面前說不上話來。用套話試一試,看是不是上道的,今天的場面總要圓了過去。」就硬著頭皮上來說︰「你是那條道上混的?今天不給說法大家沒完。」聲音里有點抖,爸爸听了就放放心了,這是強弩之末來找台階下了,定定神先裝一下大俠風範。
也就先不說話,接著慢慢地把個簡單的十二式太極打完,到了最後一個十字星收手,吐出一口氣。就學著電影里看來的,過去上海洋場里面混飯吃的混混,他們去拜山碼頭說話語氣︰「祖上曾經出身青幫,兄弟是那一條道上的?報個名號,今天是我的不是,這里是五十元錢給剛才的二個兄弟看湯藥費,你看今天我們是不打不相識?……」
眼前的混混見爸爸知趣,又是一個硬渣子,台階也給了,就順手接過爸爸手里的錢,留下一句︰「好,我們不打不相識,朋友今天多有打擾,以後只要你來絕不會有人來找麻煩。」說著就朝地上躺著裝死的混混喝了一句︰「起來,走了。」一群人興沖沖地來宰肥羊,灰頭土臉的走了。
地上被爸爸打過的二人,硬撐著爬起來畏懼的看了爸爸一眼,頭一低一個捂著肚子,一個捂著臉急急地走了,生怕再被揍上一頓,心里哀呼今天真倒霉,自己自找苦頭吃,要好幾天皮肉痛,真狠!以後見到這瘟神要遠遠躲開,不能招惹。
爸爸見他們真的走了,心里提著的心慢慢放放下了,今天真的好險,幸好自己反應快先下手為強,要不然這麼多人一圍而上,後果不知會怎麼樣?好漢難敵眾拳,更何況自己其實什麼也不會,就練了幾天太極拳,幸好這是一群懶漢,手無縛雞之力一個撂倒先把他們鎮住了。運氣啊!爸爸重新整理了被打亂的大包,鋪開隨身帶著的布,靠著包包就露天打起瞌睡,經過剛才的一架,周邊也有人看見就傳了出去,知道這個孤身的外地人有功夫在身。剛才六七個人都沒有佔到便宜,再有壞心的也在掂掂自己的分量後不出手了。
爸爸一戰成名,一夜安睡,這麼多的包包硬是沒有一人來動一下。平平安安的到了第二天早上,高第街又開始了一天的熱鬧,爸爸被人來人往的熱鬧聲驚醒,一看已經天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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