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衍曾打電話給過方恩齊，希望和他約個時間，帶上余夢潔去好好道謝。方恩齊倒是沒有拒絕，雖說韓衍在他心里已經是個沒見識的小輩形象了，但他一直很好奇余夢潔究竟是多漂亮的姑娘，可以讓韓衍為了她如此奮不顧身。當然，听說韓衍找到了麟花並且成功把人給救醒的時候，他自己也非常驚訝，畢竟他所說的全憑猜測，全憑二十多年前他經歷過的那次事件留下的大概映象。能因此而幫助一個妙齡少女，他還是很高興的。
國慶放假的時候，韓衍帶余夢潔去到方恩齊所在的水鄉，還是在上次的那個亭子中見面。余夢潔帶了一大盒自己親手制作的小點心，韓衍送上兩瓶高檔紅酒，方恩齊對紅酒不屑一顧，卻對那一盒精致的點心愛不釋手，韓衍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垮了下來。
「你叫……余夢潔，對吧，小姑娘？」
余夢潔溫婉地微笑點頭。
「嘖，真是便宜他了，」表面上仙風道骨的老人一個不正經的眼神瞟到韓衍身上，邊吃著余夢潔做的點心邊說，「女朋友這麼漂亮又賢惠，你就不能加強一點自己的文化修養？」
韓衍知道他指的是喀斯特地貌，只能悄然無聲地聆听教誨。
「好在他是全心全意對你的，你們看起來也般配。」
韓衍突然覺得剛才不應該在心里月復誹方老先生才對。
「方伯伯。」余夢潔忽然喚他一聲，似是有話要問。
「真是折煞我了，」方恩齊受寵若驚，「以我的年紀，你該喊我爺爺才對。」
余夢潔笑得甜美︰「哪有，看起來就是伯伯輩的呀。」
方恩齊一臉了然︰「呵呵，你願意叫我伯伯當然好了。怎麼，有什麼想知道的？」
「……您說過，我陷入昏迷是由于中毒？」這是韓衍告訴她的。
「沒錯，不過我也只是猜測罷了，沒想到居然真是如此。」
余夢潔覺得自己接下來要問的話可能有些冒犯，但又確實捱不過好奇心︰「實際上……我說這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好奇而已……我父母幾乎帶我尋遍了國內最好的醫生，卻沒有人能對我的癥狀說出個所以然來……我知道您是本地非常著名的德高望重的中醫，可是……您究竟是怎麼知道……還有，那種花實在太神奇了，我甚至在網上都搜索不到它的信息……」
方恩齊听懂了她的意思，表情不似方才那麼輕松，安靜了片刻，悠悠開口道︰「二十多年前，我見過一個同你一模一樣狀況的女人。」
韓衍和余夢潔都愣住了。
「那是一個懷著孕的外國女人，她一直昏迷不醒，肚子卻如正常人般一天天大起來，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她也醒來了。」
***
章慧吹著海風，眯著眼看向遠方。今天天氣特別好，比前段時間都要涼爽，還陰陰的沒有太陽，坐在海灘上渾身濕濕黏黏的好舒服，游客也不是太多。
她看看遠處的程澤。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他的電話特別多，而且每次都會離開很遠的距離，小心翼翼地不被自己听見，通話完回來後又會心情不好的樣子。就像現在，他放下手機，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然後大步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來。
今天程澤穿了一套休閑服，兩條長腿在走路的時候顯得很迷人，她還在心里默默計算大概多長呢，他就已經到她身後坐下了。一開始章慧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坐在後面，接著他兩腿一伸將她整個人困在他的包圍之中，雙臂從後面摟住她的腰，右手更是不老實地從衣服下擺處伸進去，手指掀起內、衣捏住左邊的柔軟。
起初幾次他做這種事時章慧還會極力反抗，可惜永遠沒有成功過，反而被變本加厲地吃淨了豆腐。後來她干脆由他去，只要別做的太過分被周圍的人注意到，她就乖乖地任人宰割。
程澤吻著她的脖子，悶悶地說︰「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的。」
「額……」她一邊控制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邊回答，「我們是一直在一起啊……」
「你要是敢跟別人跑了，我就殺了你。」
章慧認為這句話應該是開玩笑，但他的語氣听起來很認真，還隱隱有點狠絕的意味。她有些嚇到了，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笑了，可是這笑聲陰冷冷的，跟平時的程澤一點都不一樣，章慧身體僵硬，腦子里轉過許多念頭，終究還是一句話都沒說。他伸出舌頭舌忝她的耳朵，耳語道︰「為什麼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