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听說你一走，上北就開始迅速滑坡，現在都半死不活了。難道是你計劃好的？還是說你這麼有先見之明啊？」
「你就別揶揄我了成不成？」顧北晞一口灌下一杯酒。
周啟擠擠眉毛，端過顧北晞手上的酒杯︰「你可不能再喝了，別喝出毛病來。」
顧北晞單手撐住下巴，另一條手臂撈過周啟的肩膀摟住，順手把杯子抓回來︰「我跟你說，是有人要整你哥哥我，我的打算是離開公司，說不定就能把公司保住，誰知道那個臭小子這麼狠，一定要毀了我的事業啊，哈哈。」
「你惹到哪路大神了？」能如此快速輕易搞垮上北高科的人，財力豈不是要通天了。
顧北晞醉醺醺的笑︰「侃弗的薛公子。」
周啟倒抽一口涼氣，轉念一想覺得有問題︰「侃弗的老大不是你干爹嘛，他兒子跟你有什麼仇？」
顧北晞晃著杯中酒，幽幽笑道︰「搶東西。」
「你不會想要你干爹的家產吧？那也未免太蠢了啊，人家是有獨生子的人。」
「曾經想要過，後來沒興趣了。錢也不就那麼回事兒。」
「那是搶什麼？」
顧北晞又仰著脖子喝下半杯酒，沒答話。
周啟忽然邪邪地笑了，用胳膊撞上他︰「不會是女人吧？你以前的女朋友不是變成薛家少女乃女乃了嘛，難道跟你藕斷絲連，被薛公子逮了個正著？」
「想太多了吧你，少看點電視劇。」
「……」媳婦要看，我有什麼辦法。
「周啟。」
「哎？干啥？不是鄙視我們這些看肥皂劇的嗎？」
顧北晞無奈地笑出了聲，周啟也跟著樂呵，又說︰「有什麼事兒盡管提。」
「你……」他有些難以啟齒，「給我在你公司安排個位置吧。」
「沒問題，您要干董事長還是總經理？」
「正經點兒行麼。」
「我挺正經的啊，本來沒有你就沒有我這家公司，你想怎麼樣都成。」周啟真摯地說。
顧北晞頗為感動，硬是同他干了一杯︰「你們不是要開發一個新游戲嘛，我就先做這個好了。總之，我不能出現在你公司里顯眼的位子上，否則下一個被整的就是你。」
「嗯，」周啟點點頭，「那你就真的任由上北半死不活的在那耗著？」
顧北晞沒答話，眼神放空不知在思索什麼︰「對了，上次我不是在你那放了個人麼。」
「哦對，名字特別娘的那個，叫什麼……賈玉？應該是這個名兒。」
「安排我和他見一面吧，越快越好。」
***
余夢潔走出圖書館時已經接近十一點，學校里走動的人很少，路燈也關得差不多了。馬上有個重要證書的考試，所以這段時間她幾乎從早到晚都在自習，晚上韓衍一般會來接她，今天不知為什麼發來短信，說有事不能來，讓她早些回去，可她看著書就忘了時間，直到圖書館要關門將她趕出來。
她的宿舍是校園里最偏僻的一棟，走到半路余夢潔有些害怕，但想到這畢竟是學校內部，還是安下心繼續走著。
再次頓住步伐的時候，她已經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著自己。她甫一停下，那個細微的腳步聲也就跟著停下。余夢潔心慌意亂，加快速度走著，後來干脆小跑起來，突然身後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她心跳一滯，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