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頂頭上司還以為自己是個東西。」「怕什麼?他總不敢炒你魷魚的,他自己不是也在這兒?」範起立對倪少輝的成見頗深的。
「總是不好,我和他真是冤家路窄。」她嘆了口氣,「被他諷刺來頓是免不了的,」
「他若炒你魷魚,就來——我的油站上班好了。」
「不!」她一口拒絕,「我是不會上你油站上班的,你該死了那條心。」
可能她時刻不忘攢錢幫她哥娶媳婦兒吧?憑的是自己的能力,而不是靠範起立的。她也說不出到他油站上班為什麼不好?
不到他油站當後台老板娘也罷了!
範起立皺了皺眉,望著她很久。「你——為什麼特別在意倪少輝?」他問。冷冷的。
「在意?」她呆怔了一下,她是在意嗎?或者因他是個上司,他對她一直有成見?她不知道,「什麼意思?」
「這個人一來,你就完全改變了。」範起立悻悻的,「他真這麼強烈地影響你?」
「你說什麼?範起立。」夏姍姍搖頭,「踫見他——我只好嘆自己的運氣不好。」
「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範起立,我不明白你是什麼回事?」夏姍姍有些不高興了。
「我——總覺得你對倪少輝——很特別。」他漲紅了臉。
「當然特別,」夏姍姍揚了揚頭,「我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天能比他強,打倒他那可惡的驕傲。」
「為什麼要拿他做——標準,做對象?他說。」
「你——範起立,你到底在懷疑什麼?」夏姍姍再也忍不住地站定了,「你要我怎麼做才滿意?」
「我——」範起立也呆住了,他們在做什麼?在別人的訂婚舞會里失儀?為的又是個全然無關的人?是的,他何必在意?倪少輝是個全然無關的人,「抱歉,夏姍姍,算我沒說,我們再跳舞。」
夏姍姍吸一口氣,她發覺有人已經在注視他們了,這才勉強的再跟著音樂移動,心中卻再沒一絲跳舞的興致。
「範起立,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麼莫名其妙的事,你也別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正式說。
他說讓她到他的加油站上班,那是莫名其妙的話嗎?或者說到倪少輝觸及她的軟脅?她怎一點也不理解他、體諒他,與他齊心協力?同舟共擠,「我已說過抱歉了,夏姍姍。」
他仍有些負氣,若不想到人各有志,他真懷疑︰她還是他的未婚妻嗎?她的心怎不與他一處來?
「感情是一回事,但沒人能主宰我的意志的,我是一個**的人。」夏姍姍的話說得很重。
範起立的臉色一變,轉了一個彎,已不見倪少輝和那女人。這事——無論如何因倪少輝而起,夏姍姍幾時對他說過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