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吧!明天我打電話給範起立,如果他能來了,我讓他來,有什麼話你自己慢慢對他說吧!」夏姍姍完全投降,無可奈何的。
「你這孩子,難道我是在害你?」母親也生氣了。
「當然你老人家是不會害我,但是——哎!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才能了解呢?」夏姍姍攤開雙手,「我感謝你的關心,真的,媽媽,但——感情的事必須自己處理,是不是?」
她想找恰當的詞語給她說明清楚。
「你自己能處理得好嗎?」母親望著她說。
「可以。」夏姍姍肯定地回答,「至少我知道幸福在哪?至少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她答得爽快。
「那——好吧!」母親無可奈何地放棄了,「我——我是為你好。」
「我明白的,媽媽。」她抓著母親的手,「我這麼大了,我會照顧自己的。」
「但願如此。」母親終于露出了笑容。
「那你去休息吧!」夏姍姍趁機說。
「你就想趕我走。」母親白了她一眼,「記住明天一早打電話給範起立,他不可能出差這麼久的。」
母親死纏著這事不放松的。
「一定打。」夏姍姍只想及早月兌身,如果母親一直說這件事、這個問題,她一定會悶昏,「我真不明白,範起立用什麼收買了你?」
「任何人收買不到一個母親的,」母親說,「除了能付出母親的女兒全部的幸福。」
「這句話文藝腔十足,媽媽愈來愈有文化了。」夏姍姍打趣說。
母親微笑著白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夏姍姍十分了解母親的關懷和好意,然而感情的事又豈能由第三者安排呢?母親的那個時代也許可以,現在卻不行,畢竟相差了幾十年,那是無法填平的鴻溝啊!
她搖搖頭,關上房門正待上.床休息,客廳子里的電話鈴響了起來,在這靜夜中真是十分驚人,把正站在客廳的母親嚇了一大跳,連忙抓起了電話。
「喂——哦,那你等一等。」母親轉向夏姍姍,「找你的。」
「找我?誰?」夏姍姍很意外的赤著腳丫子跑了出來。莫非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新聞,報館找她?
「喂,我是夏姍姍,請問——哪一位?」
「夏姍姍,我就在你家的樓下,能出來嗎?」天,听那聲音,竟然是倪少輝。
然而——這個時候他站在她家的樓道干什麼?那聲音與平常有顯著的不同。
「現在?什麼事?」夏姍姍吸了一口氣,平靜紊亂的思緒。
「出來,能嗎?」範起立再說。這聲音——竟然對夏姍姍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我等你5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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