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隱約可見,在微風的吹拂下,樹木搖曳生姿,給這迷蒙的天空鍍上一層幽然的色彩,四周,萬籟俱寂,一震耳欲聾的吼叫聲打破了這靜寂的天空。
「啊、、、!!!月,夢游呀你!!!干嘛潑我水。」聶藍歇斯底里般的對著月大叫,透著淡淡委屈。後者風輕雲淡,沒有一絲的不安與愧就,「聶小姐,還有五分鐘,你知道的」,音調如同一湖死水,毫無起伏,「溫馨提示下,遲到一分鐘,加跑兩公里」說完人就飄了出去,順便把門也關了。
望著飄了出去的背影,聶藍齜牙咧齒,丫的!難道這里就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嗎?全都是BT。
快速的整理好一切,一臉怨恨的邊走邊用毛巾擦著濕了的頭發,嘴上不知低喃著什麼,一開門,就看見月那令人肅然起敬的臉龐,嘴角帶著一絲邪笑卻沒有諷刺「聶小姐,真準時,、、、、時間剛剛好,走吧。」
「月,下次叫我起**,你可以用正常點的手段,溫和點的」聶藍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卻有著使人不容置疑的氣勢,還把一只手橫跨在月的肩上,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樣子。
聶藍養傷的那幾天都是月在照顧她,她對這個女孩還是很有好感的,直率、大氣、簡單、外冷內熱。
月側臉看了看落在自己肩上的爪子,眼中閃現一閃而過的笑意,這個女人就有這種本事,令人討厭不起來。步伐不減,臉上仍就風輕雲淨,冷然道「這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
突然,聶藍爽朗的笑了起來,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哈、、哈、、哈,原來你也被人如此招待過,誰誰誰?告訴我,這人太BT了,半夜我得讓她也當一回小老鼠」。
月听聞此語,臉上頭一次露出甜蜜卻夾扎著哀痛的表情,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冷峻的面容。平平淡淡道「等你活過今天在說吧」
聶藍嘴角抽抽了,蹙了蹙眉,果然,BT就是BT,連關心人的方式也一樣的BT。
兩人說說走走就已經到了訓練場地,準確的說是聶藍一人喋喋不休,另一人純屬被迫。
聶藍抬頭望著那聳入雲端的巨型古堡,宏大,壯觀,不過名字卻是駭人听聞「煉獄」。
大門口兩彪形大漢筆直地站在那里,看見月一致的彎了彎腰,正好堵在大門口,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月出示一方形小小的類似令牌的東西,兩人才恭敬地往兩邊站開。
聶藍越靠近這里,心里越是發毛,這里的氛圍太過詭異與幽深,猶如進入古墓一樣令人窒息。中間是一高大約15米並不寬敞的圓形競技台,從那里摔下來不死也殘,考驗的不僅僅是人的戰斗力與搏殺能力,還歷練人高度的警覺性。此時上面正有四人激烈的搏斗,如猛獸一般廝殺,其中一人腳步一空,形成拋物線下落,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形,瞬間鮮血四射,面目猙獰,令人觸目驚心,慘不忍睹。周圍是一間間密閉的房間,表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怪異,普普通通的。
沿著迂曲的走道,逼近古堡的末端出口,一道刺耳的警鳴聲撞入聶藍的耳膜,嗡嗡作響,容顏瞬間扭曲。聶藍下意識的用手掩住耳朵,而一旁的月無一點不適,處之泰然。
瞪了一眼旁邊月,她現在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這里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如此環境,要想不BT都不行。
出了古堡是一塊寬敞遼闊的訓練場地,一隊隊人馬正在緊張快速的集合,大概有六十人。月清冷道「過去吧」
聶藍瞪圓了眼楮「你確定」,讓她跟這麼一群殘忍嗜血的冷血動物呆在一起,她小小的心髒有點承受不住呀。無奈,後者重重的點頭,一臉「你一路好走,不送了」
聶藍是什麼人,笑靨如花,揚著芊芊玉手,「大家好,很高興認識你們喲」,笑容如花綻,玉音婉轉流。心里卻在誹\謗,噩夢呀,你們一個個都是。
眾人冷漠、冷淡、冷酷、冷面、冷厲、冷冽、漠然、緘默、淡漠無情、漠然處之,沒有如狼似虎般熾熱的目光,只有犀利與銳利嗜血的眸光。完完全全把聶藍視如無睹,充耳不聞。聶藍華麗麗的被當成空氣了。
聶藍撇撇嘴,無語了,要知道本小姐擠出這個笑容,臉部要死多少細胞呀,結果還不領情啊啊啊啊啊!我容易嗎我?天理何在呀?
為首的一人目光如炬,陰鷙的看了聶藍一眼,把聶藍安排到隊伍中去,勒令聶藍跟眾人一樣,兩腳綁著沙袋,背上背著十幾斤重的背包,在14分鐘內跑完3公里,緊接著是各種武裝器械的訓練。之後,聶藍,直接倒地,嘴角餃著青草與泥土,默哀,不帶這麼玩人的呀。
為首的那人用腳踢了踢聶藍,某人直接裝死不動,華麗麗的挺尸。掃視了聶藍一眼,命人把聶藍架進一黑暗的密閉的空蕩蕩的房間,響起溪水汩汩流淌清脆的流水聲,一一陣陣婉轉悅耳動听的鳥鳴聲,聶藍如身臨其境,置身于自然,傾听這美妙動人聲音,突然,風轉急下,豺狼虎豹嘶鳴音,槍支彈炮的轟鳴音,鬼哭狼嚎的哀鳴音,、、、聶藍感覺到槍林彈雨、火光四濺、血肉橫飛、血流成河、尸山血海,人一個個的倒下,血一片片的蔓延,這一幕幕充斥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出了一身的冷汗,膽戰心驚。
片刻間,聲音戛然而止,一扇門打開,刺目的光芒刺激的聶藍的雙眼,聶藍涮的站起來,往光的方向跑,門瞬間關閉,聶藍後悔不已,因為她手上的特殊手表不停地震動,提示她周圍埋著很多炸彈,這她並不是很擔心,因為她的這個特殊手表會引導她走出這里,很快就走出了這里,門口,月正忖在那兒,聶藍見到她就知道,試驗完成了。
從進入那間黑屋子開始,她就知道他們在試探她的實力。
、、、、、、、回到城堡,聶藍大口大口的喝水,倒在沙發上,咬牙,這悲催的一天,明天要是再讓她去那鬼地方她不把它給炸了,她就不是聶藍。
聶藍忍不住想罵人「南宮烈,你個BT,、、、、、」
月側頭望了望一旁一臉冷峻如冰,紫眸寒意如隆冬,猶如暗夜修羅的男人,為聶藍深深的默哀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