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澡怎麼不摘掉腕表啊?」冷洋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說了句習慣了。
冷陌不信,但也沒再問,又一次趁他睡著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摘掉她的腕表,卻看見了一道一道或深或淺層層交錯的傷疤。
冷陌當時就愣住了,過了很長時間才回過神來,又小心翼翼的把腕表給冷洋帶回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冷陌不知道那一夜他什麼時候才熟睡。冷陌不知道那一夜他做了幾次噩夢。
夢里總是有個模糊的影子追著他跑,他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那個人是個瘸子,一瘸一瘸的追著他喊「哥哥好痛,哥哥好痛。痛到想要死去。」手腕上還在滴答滴答的流血。
冷陌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可是好像怎麼也跑不快。眼看那人就要追上他了,嚇得冷陌幾次從夢里驚醒,就這樣,睡下又驚醒,驚醒又睡下。
冷陌不知道那一夜就這樣驚醒睡下,睡下又驚醒的折騰了幾次。總之那是有生以來冷陌覺得最難熬、最難過的一個夜晚,好像怎麼熬都熬不到天亮。
那些疤痕,想必是冷洋痛到受不了了,就選擇自殺留下的吧!從此,只要有冷陌在的地方,冷洋就不許跑跳,不許和旁人打鬧,不許長時間的走路或是長時間的走路。
冷洋是不知道冷陌知道他自殺的事情的。
冷洋看冷陌似乎生氣了,以為只是怕他晚上腿再痛。忙出來打圓場,「哈哈,哥,我不鬧了哈。你不要生氣啊。我錯了還不成嗎?」
「去休息吧。我們打麻將。」
「嘻嘻,哥,你教我打唄。我想玩。」
「好。」冷陌今晚回家吃的飯,所以只有鐵銘三人在外面吃的。
「哥,你們先玩著,我去把蛋糕烤出來你再教我。」
「長時間站立會累的。」
「沒關系的,哥。」
如果問以前的冷陌,他的逆鱗是什麼?那麼他一定會回答,別惹我媽媽。自從媽媽走後。冷洋為了就他出事,他的逆鱗便成了冷洋。
蕭理是真的不知道冷洋的腿有那麼嚴重,所以也沒太當回事。畢竟那冷洋出事的時候他也只有十一歲。可是經過這次,體內的瘋狂因子又在作祟了,讓他對冷洋的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看著在廚房忙忙碌碌的冷洋,蕭理忍不住問冷陌︰「陌,冷洋的腿真的有那麼嚴重嗎?改天讓我看看好不好?」
這一句話勾起了冷陌的興趣,「你能治?」
「不保證,但是,我想研究一下,也許我能創造奇跡。」
「如果你沒有把握,我是不會讓你拿洋洋的腿當標本研究的。」冷陌冷漠的開口。
「不試試,誰知會怎樣啊?你們說呢,小鐵,暢。」
兩人覺得可行,便齊齊點頭,說︰「可以試試。雖然不能讓他重新長出一條腿來,但是至少可以保證,長時間運動或者跑跳的。晚上不會那麼痛了。」
冷陌听了他們的話,也覺得是個辦法,因為之前冷陌就帶著冷洋去了很多地方看腿,但是效果都不好,所以這次他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是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吧。
于是便點頭同意,讓蕭理給冷洋看看。
「兄弟,你要相信我的醫術,ok?」
冷洋還在廚房烤蛋糕,只要一有閑暇,他就會坐下來休息,其實他也很怕運動過量,晚上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