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同于主宅的奢華大氣,這幢獨立的三層小別墅明顯的經過了主人一番精心的設計,到處充滿了浪費典雅的風情最新章節。
淳于皇商卻恍若不受琴聲的影響,冷著臉,走進去,直接的便將一直緊攥在手中的照片憤怒的丟上坐在白色的三角鋼琴的男人面前——
鋼琴前的男人顯然的過于投入,猛地被打斷,一時間仍是有些無法反應過來,一抬頭俊美的臉上祖母綠的眸子半是迷惑的望著怒氣森然的淳于皇商,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可不知為何的他卻是一臉蒼白了無生氣的表情,如同一具美麗冰冷的僵尸一樣的坐著。去照一再。
當男人與自己神似的五官一映入眼簾,淳于皇商的臉上立即飛快的閃過一抹厭惡,唇角也不由的緊抿著。
「難得你會過來找我?」男人的視線只要淳于皇商的臉上逗留了不過三秒,隨即便帶著毫無情緒的語調挪開了視線, 然而本該一直面無表情的他卻在視線接無意間的接觸到淳于皇商砸落在樂譜架間的照片時,整個人瞬間如同被雷擊中般的狠狠震了下,一臉的驚駭?
在男人顫顫的伸出手打算去撿起照片之時,淳于皇商卻率先一步的拿起照片,鄙夷的看著渾身僵硬,一臉激動的男人,「哼,還真是男才女貌,想必當年你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一定很快樂-?以至于快樂到忘記了國內的苦苦等侍你的未婚妻,我親愛的父親,我說得沒錯-?」Qq1V。
「還給我?」淳于爵蒼白俊美的臉上血色涌現,被自己的兒子嘲諷得又羞又怒,伸長手便想去奪照片。
淳于皇商也沒為難他,直接的松開了手中的照片,陰森森的幽綠目光泛著殘酷的冷意。
而照片一得手,淳于爵整個人便如同被施了魔法般,瞬間的鍍滿了一身的柔光,一臉的貪戀,滿眼的痴愛與溫柔緊緊的鎖住照片上的韓兮的容顏,指尖小心翼翼般的在韓兮的臉上流連著,唇間更是不斷的吐出著充滿眷戀的呼喚。「兮兒,呵呵,我的兮兒……」‘’
此刻的淳于爵,乍一看讓人不由的覺得有些詭異,有些不太正常……
親眼見到父親對于母親之外的另一個女人如此深情溫柔的對侍,淳于皇商只覺得怒不可遏的同時深深的為自己的母親感到不值,只是一張照片便讓他的父親如此,難怪當年母親會那般的傷心欲絕,那般的以死來逃避父親的不忠?
「兮兒……」
完全忽略了淳于皇商的存在,淳于爵一味的沉浸在照片中的人兒身上。
淳于皇商越看心愈發寒冷,同樣身為男人,他真的看不起自己的父親?「難怪你之前讓我替你去韓兮的葬禮上送花,那時你怎麼說來著的,韓夫人是你曾經的同學而已,父親,你真殘忍,居然讓我去給你舊情人送花,真慶幸母親看不到這些。」
「我的兮兒……兮兒……」淳于爵繼續神經質般失魂的一再痴喚著韓兮的名字,完全不淳于皇商的指責當作一回事,現在的他只怕整個世界只容得下手中的那一方照片。
「難怪你之前一直的閉口不肯告訴我她的名字,虧我讓人查了那麼久,卻怎麼也沒想到當年母親口中的那個狐狸精居然會是堂堂的霍家少夫人……呵呵,霍家……」淳于皇商幽幽的說著像是突然間的聯想到什麼一樣,臉上猛地一寒,一片的陰霾,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卻猛地握緊成拳,冷眼看著自己陶醉著的母親,突地抬起一拳「踫」的砸上那串黑白的琴鍵上。
「 蹦叮叮咚咚」琴弦劇烈震動的響聲霎時驚得淳于爵自凳上跳了起來,極是不滿的瞪著自己的兒子。
「商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淳于皇商嘴角一撇,咄咄逼人,「我倒還想請問下父您,你在做什麼?母親走了這麼多年,我就沒見過你思念過她半刻,而一個破壞別人家庭水姓揚花的壞女人,逼死母親的女人,你卻能把她當成稀世珍寶一樣,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我……」面對兒子的一再指責,淳于爵不知如何辯駁,只能惱羞成怒的為韓兮辯護,「不許你這樣污辱兮兒,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她什麼錯都沒有,你母親的死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是我對不起你母親,你不能怪韓兮……」
「直到現在你還想替那個女人袒護,母親的死當然也跟你月兌不了關系,說白了,就是你和韓兮兩個人逼她走上絕路的,如果韓兮不來勾引你糾纏你,如果不是你舊事難忘一再的跟你背叛母親,母親怎麼可能拋下我拋下這個家離開這個世界?」淳于皇商高聲的咆哮著,他這一生,年幼時母親在他面前跳涯自殺的那一幕永遠是他這一生抹不去的痛?
「兮兒沒有勾引我,是我的錯,全部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因為你母親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就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兮兒的身上去……」容不得韓兮一再的被他的兒子唾罵,淳于爵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如果沒有韓兮,你會背叛母親嗎?」粗暴的打斷淳于爵的話,淳于皇商冷笑著質問著,「母親說過韓兮沒出現前,你一直對她很好很愛她,你不用再浪費精力想你的舊情人辯解?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狠狠的撂下話,淳于皇商頭也不回的轉身往門口走去。
而淳于爵卻听得心中一陣的不安,「站住?商兒,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你想對兮兒做什麼?」
淳于皇商極是不屑的睨著擋在身前的父親,藍中泛綠的冰眸倏地露出邪惡的光芒,「韓兮人都死了,父親,你還擔心我能對她做什麼?」
「死了?死了……兮兒死了……不?不是的?你騙我……兮兒……我的兮兒還在這里,她還好好的,你看?她還在對我笑……」淳于爵先是一怔一愣雙眼光輝盡失般使勁的搖頭低語著,緊接著似又想到什麼一樣,雙手捧著那張照片詭異的笑著遞到淳于皇商的面前,一個勁的嚷嚷著……
「商兒,你看,你看這是我的兮兒,很漂亮對不對,她沒死的……她一直在陪在我的身邊……兮兒……我最愛的兮兒……」
淳于皇商的怒氣真正的爆發了,僅是瞥了眼自言自語的淳于爵,便直接無情的伸手直接奪過他的手中的照片往地上一扔,「拿開?」
「兮兒……兮兒你沒事-?別哭,我疼你……」
淳于爵立即跪倒在照片旁,眼疾手快的撿起照片,心疼的撫著照片,安慰著。
淳于皇商高高在上的冷睨著跪倒在地上的父親,一臉寒霜,「淳于爵,你根本就不值得母親愛你?」
「……兮兒你要一直陪著我,再也不能離開我……再也不能說不愛我……我會……」淳于爵仍是保持著同一跪倒的姿勢對著照片喃喃自語,對淳于皇商負氣離去的背影看都不看一眼……
剎那間,他眼中那偏執瘋狂的愛意竟
使得
原本溫馨的室內變成有些陰冷,有些詭譎……
白色的跑車慢慢的滑入霍家大宅前方的路口,祁冷邊掌著方向盤,清冷的目光邊望著不遠處仍是燈火輝煌的霍宅。
「嗚?」突然的副駕駛座上睡熟的霍妃夜微微的扭動了頭部,發出一聲細微的嚶嚀。
眼見她的頭即將撞上車窗,祁冷立馬眼疾手快的騰出一只手扶住她的腦袋,順帶替她喬好了位置,避免她的頭再次撞到車窗上去。
而正當他剛扶正她的頭想縮回手之際,車內卻忽地傳出了一陣悅耳的鈴聲。
祁冷的視線飄向霍妃夜膝上的包包,眼見鈴聲一直的響起,而她仍是一副雷打不動睡熟了的樣子,他突然的不知道該不該叫醒她。
在他猶豫間,那鈴聲卻突地消失了,祁冷輕唉了口氣,正好車也駛到了霍家的大鐵門前,祁冷正想與迎上前的門衛表明身份,誰道那鈴聲又響了起來,而且這次鈴聲似乎比上一次更為的急促了。
祁冷輕蹙了下眉,也不想吵醒霍妃夜的美夢,只好停下車,伸手去拿她包里面的手機,可結果一看清楚來電的人時,祁冷的第一反應便想按掉電話,可這念頭一動他又覺不妥,只好接了起來。
「HELLO」
而另一頭的獨自一人坐在自己山中別墅漆黑的大廳里的淳于皇商怎麼也沒料到,電話一接通,那頭傳來的並非他所熟悉的甜美女聲,而是一道低沉沉的男聲,頓時狠狠的愣了半秒,隨即才不悅的開口,「你是誰?霍妃夜呢?」
「淳于先生是嗎?」听到那憤怒的語氣,祁冷溫柔的望了下隔壁甜美的睡顏,再開口時聲音煞是愉悅迷人,「小夜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如果你介意的話,等明天再打過來。」
不方便?這三個字緊緊的刺激到了淳于皇商的心,心一起疑,一堆令他不安的猜測便狂涌而出。想到這麼晚了,結果她居然還與祁冷待在一起,而且還不方便接她的電話,他的心口便是一堵,怒氣直飆而上,不舒服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