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還沒有從那個溫暖的懷抱中回味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到了21樓。在電梯里,我們一句話都沒有說,許諾緊鎖著眉頭把我抱進了辦公室,我看的出來他好像很生氣,但是他還是十分溫柔地把我放在了沙發上,然後轉身去倒水。我一句話都不敢說,默默地打量起他的辦公室來。
簡單明了的黑白色風格,寬敞明亮,大大的落地窗將北京城的熱鬧收于眼底,又隔之窗外。一整面的牆壁上放滿了書本,諾大的的辦公室里除了一個辦公桌一張沙發之外,再無其他。我抬頭,突然,驚訝的不能動作,浩瀚的星空展現在我的眼前,那一顆顆耀眼明亮的星星靜靜地刻畫在天花板上,黑而藍的夜空與潔白的地板仿佛是兩個世界。許諾,你累了的時候就這樣看著天花板嗎?你究竟在想什麼?我仿佛看見了這個空間里逼人的寂寞。
在我還在發呆的時候,一杯水遞到我的面前,干淨修長的手指,我訕訕接過,溫的。他默默地走開,坐在辦公桌旁開始批閱文件。我望著他,柔軟的黑發遮住了一部分額頭,眉心微皺著,眼楮低垂著,我看不到他的目光,一定還是那樣深邃動人,薄唇抿的緊緊的,我突然想起大四的那個晚上,在香樟樹下,他輕柔的吻過我的唇瓣。我的臉又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依我多年的經驗看,他一定是生氣了,可是,他在氣什麼呢?我當年的不告而別嗎?可是許諾,你可曾記得你許諾說會等我回來?現在的你又如何?我想開口說話︰「許諾,我……」我才角落他的名字,辦公室便有人敲門,然後一個穿白大褂兒的醫生走進來,許諾放下手中的資料,走過來,坐在我的身邊,對著醫生說了一遍我的情況,那醫生便給我檢查了一下,說沒什麼大礙,包扎一下就好。說完就拿消毒水擦拭起我膝蓋上的傷口,疼痛一下子把我喚醒了,我痛得叫了一聲︰「啊!好疼!」許諾立刻握住我的手,溫柔地說︰「沒事,忍一下就好了。」我點點頭,眼看著含稅都要落下來了,許諾突然對醫生說︰「好了,張醫生,剩下的我來吧,謝謝。」張醫生離開後,他就真的蹲子,拿起棉花棒和消毒水給我擦拭起來,動作很輕很輕,生怕傷到我一樣,我紅著臉看著他,突然,他對著我膝蓋上的傷口輕柔的吹氣,然後問我︰「這樣有沒有好一點。」我紅著臉愣在那里,忽然鼻子一酸,這樣的場景真是美好,如果以後一直這樣就好了。這樣想著,眼淚便如同月兌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掉落下來。許諾好想也被我突如其來的悲傷嚇到了,我覺得很尷尬,一邊拼命的擦著眼楮一邊眼淚卻更洶涌的往下掉。這樣的我一定難看死了。我哭著說︰「對不起,許諾,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許諾,許諾……」
然後我看見許諾漂亮的眼楮里閃著星星點點的悲傷,他,用力地把我擁進了懷里,我聞到他身上清淡的檸檬香氣,哭得更加肆意了,我緊緊的抱著他,哭喊著對不起。他輕聲的喚著我的名字「安寧,安寧,,,,,」像是過了很久,我終于停止哭泣,,他板過我的肩膀,用手指擦拭我眼角的淚珠,微笑著對我說︰「安寧,你終于回來了。」在我臉紅著想要說話的時候,他快速地低頭,毫不猶豫的覆上我的唇,起初是輕柔的舌忝咬,似乎是咬疼我了,我疼的一張嘴,他的舌頭便靈巧的滑進我的嘴里,拖住我的舌頭一起,開始瘋狂地攻略城池,我被嚇到了,任他為所欲為,後來我終于想到,或許,深深思念的並不只是我一個人,我的暗戀早就有了回應。于是我也開始試著慢慢的用親吻來回應他,他似乎感受到了,更瘋狂地吮)(吸著我的唇舌,知道最後我覺得呼吸都=十分困難了,他才稍微的放開我一點,用舌尖輕舌忝著我的唇瓣。沙啞的聲音里透著晴欲︰「宋安寧!這是你兩年對我不聞不問的小小懲罰,從此以後,你宋安寧,就是我的人了。」好吧,我就說許諾肯定是生氣了,原來是怪我兩年沒有與他聯系。我紅著臉把頭埋進他的懷里,悶悶的說道︰「許諾,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不過,你剛才說我是你的人這句話可不能反悔啊?!貨物既出,概不退還。我惦記你可是有九年了呢!?」頭頂傳來他的笑聲,我羞惱的捶打他,他突然不笑了,抱緊我,用最動听的聲音︰「安寧,我惦記你,也快九年了呢。」
我感動的抱緊他,這一次,我們都不能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