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你怎麼了?臉色好蒼白啊!」是董蓁蓁。
「你見過哪個宿醉後的人的臉色是紅光可鑒?」雲宵順著服務員給自己拉開的椅子坐下。高檔餐廳就是好,吃個飯還有人給你拉椅子引路的。
坐在她對面等著她過來的董蓁蓁也就讓服務員上菜,菜是早就點好了的。董蓁蓁是這里的常客,這兒的老板自然也特別優待她,畢竟每頓飯可是不便宜。
「那你喝了多少?」
雲霄端起服務員剛給自己倒的白水,不在意的回答︰「一瓶葡萄酒、一杯茅台、啤酒若干瓶吧!」
「中國的酒文化真是可怕!」董蓁蓁感到一陣惡寒,矯情著說道,惹得雲宵拋了她一記白眼。
「難道你不是中國人!」
「嘿嘿,姐姐我正致力于移民事業。」
「你又在挖你家鄭大人的牆角?」雲宵好笑的問。
董蓁蓁瞥了一眼她,崇拜的說,「我家鄭大人的牆角怎麼挖得動,他一直致力于為中國人民服務的事業好不好!」
「為人民服務?」雲宵笑出聲來︰「明明就是把人民剝削致死的惡魔!」
果然對面的董蓁蓁就一臉不高興了,雖然平日里她自己老罵鄭沛然,但是好歹鄭沛然也是她的人,她自己可打可罵,但是別人說一句都是不行的。且不談雲宵不能說鄭沛然不好的話,連她自己的爸媽她都不允許的。「哎,哎,你怎麼說話的?」
「可恨的資本家,萬惡的吸血鬼!」雲宵早已經習慣董蓁蓁這個樣子了,這麼多年的好朋友,誰都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的,她也只是每次心情好時逗逗董蓁蓁而已,而對面那個笨蛋,真是護主護得沒辦法。
董蓁蓁不知道她又受什麼刺激了,每每個把天,雲宵都會這樣罵她家的鄭大人,誰叫她家的鄭大人實在是優秀了,這個年紀就成為了萬鴻集團的董事。「我知道你看不上我那小小的公司,讓你去鄭大人的公司你又不去。」
「誒?爆炸頭,你什麼時候邀請我去過?」雲宵還真是感到奇怪了,她實在不記得董蓁蓁說過這個事情。當今年年初,她從首都回來a市,找工作那個心酸吶,她都不想再提了,她也實在不好意思向董蓁蓁提出去她男朋友的公司去上班,畢竟這些年董蓁蓁也幫她太多了。離開a市的這六年,如果沒有董蓁蓁,也就沒有今天的雲宵。
雲宵沒向董蓁蓁開口更主要的原因還有別的,她實在是不想麻煩董蓁蓁的男朋友,他們之間也沒那麼熟,而且她也沒落到那個非要人幫忙的地步。
董蓁蓁遲疑了︰「嗯…我往鄭大人的公司投過你的簡歷。」
「那我怎麼沒被錄取?」雲宵佯裝生氣。
董蓁蓁迫于雲宵的「yin威」,心虛道︰「嘿嘿,湯大小姐,你別生氣,那不是他的公司不招人嘛!」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是這家餐廳漂亮的服務員說話的聲音。董蓁蓁提前點好的菜準備上了。
法國鵝肝,雲宵看著眼前的那還沒自己拳頭大的鵝肝,心髒就一陣緊縮。但隨後一想,又不是自己掏錢,心疼個什麼勁啊。便甩開膀子拿起刀叉準備大吃一頓。
「你在y市(注︰也就是首都)這麼多年,也沒學得優雅一點。」看著雲宵拿著刀叉在那切鵝肝的樣子,董蓁蓁有些無力的扶了扶額。
「對待食物就該這樣,而且我實在學不會像董小姐你這樣以高雅姿態來吃西餐的模樣!」雲宵也不抬頭,依舊拿刀切著鵝肝,那麼一小團,她還沒切幾刀呢,就要沒了。嘆了口氣,雲宵端起不知道是裝著什麼年份的葡萄酒杯往嘴里送,但至少她喝酒的姿勢比她吃東西的樣子文雅了很多。
「你喝慢點,別以為這03年的紅酒不值錢!」雲宵對面的董蓁蓁像貴婦人般捏著餐刀慢慢的優雅的切下一小塊鵝肝,右手捏著叉子把切下來的鵝肝叉起來往嘴里送,細細的咀嚼品嘗。
「做作!」雲宵對董蓁蓁的吃法嗤之以鼻,想當年風火如董蓁蓁。哪會想若干年後,董蓁蓁會變成這幅模樣,果然被資本主義思想荼毒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