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著,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男人!」丟在這句話,江曳琛駕著他的奧迪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雲宵怔怔的立著。
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雲宵分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材質,也許是鉑金,依據江曳琛有錢的家底,再次也次不到是銀戒。戒指上方瓖了顆白鑽,小巧卻精致,在初陽的照射下,更顯璀璨。
也許,這只是場夢。
轉身走進樓梯間,雲宵拔下了手上的戒指。
回到房間,董蓁蓁還在熟睡。雲宵想了想,決定自己去一個地方。
把身上這套職業裝換了下來,雲宵穿上了幾年前買的長裙。
米白色的連衣裙款式簡單,只是簡單到收下了腰,卻襯得她亭亭玉立。放下盤著的頭發,她好像回到了大學時光。
挎著白色的大提包,雲宵踩著軟軟的白色尖頭休閑鞋,拿上鑰匙就出門了。
可是,她才見江曳琛,又遇陳嘉衛,雲宵不知道今天自己到底是走什麼狗屎運了。
陳嘉衛看見她穿著一襲米白色的長裙,披散著頭發,像是個不食煙火的仙子。皙白的皮膚,卻讓他想起了過去的美好。
她慵懶著身體等著陳嘉衛走近。
道路旁的梧桐樹依舊翠綠。
微風吹過,一股清香拂過陳嘉衛的鼻間。
a市大學,陳嘉衛沒想到會在這里再遇到她。
雲宵並非是特地來這里的,自六年前她離開a市,除了陳嘉衛那次,她再也沒有回到這個地方。坐公交時她途徑這個站,遲疑了幾秒,雲宵在公交車門剛要合閉的時候卻猛地踏下。
只是她沒想到陳嘉衛也在這里。
「湯湯……」
「陳先生,好久不見!」雲宵卻搶先一步開口。
是啊,好久不見。她雲宵真的是再也不希望見到他。
被嗆了一聲,陳嘉衛的臉色並未起什麼變化。仍舊風度翩翩。
現在的他們連平靜的說句話都不行了,難得在這里,他還能再遇她。
可雲宵並不這麼想。陳嘉衛的拋棄,就像當初鄭沛然的背叛,不值得原諒。那種令人窒息的疼痛感再一次的涌來。
「陳先生,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她冷著臉,全然不顧他的想法。有他在這里,不來也罷。
她的冷淡他已經不足為奇,只是听著還是令人心傷,啞著嗓音︰「別走!」
其實她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他的憔悴。自從她在他面前出現,他再也沒有往日般的深沉傲然。各大媒體沒有揣摩出他的累意,但她還是看出了他眉宇間的疲憊。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依舊是她。即使他偽裝得幾近完美。
「陳先生,時間倒流不到六年前,我們也回不到以往的親密。」
「我知道……我知道……」他應得淒然,平日里冷然好听的聲音此刻卻苦澀得刺耳。
她還是走了,他知道的,她怎麼還可能在原地等著他呢。
今日來到這里,並非他心血來潮,而是他每天只要有空,就會開著自己的私車來到這里。坐在車里,靜靜的看路邊的梧桐枝繁葉茂,絮花漫天飛舞。
a市大學在近幾年新建了很多場館,再也不似當初。當初他們倆戀愛時最愛去的自習室也被拆除了,上面興建了新的宿舍樓。
連過去的回憶都被拆除,還剩下什麼。
物是人非,就像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