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李,听說了嗎,永安巷的張府要征尋三個賬房先生,你不是記帳有一套嗎,怎麼,不去試試啊?」一個賣包子的男人對著身邊走過去的男人說道。
「是啊,我這也是剛听說,正打算去呢。」
雪兒走在大街上,無視兩旁指指點點的聲音,正尋思著先找一份工作穩定下來,再想想以後的事情。沒想到,讓她得來全不費工夫的知道了招工的事情。
賬房先生?還是能應付的。
雪兒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找到那個賣包子的男人所說的永安巷,原因自然是因為雪兒現在的這身行頭了。
「下一個。」一個穿著衣物面料較好的中年男人站在張府門前喊道。
而張府的門前,已然是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隊伍中的人穿著打扮以及言行舉止大多是穿著粗布的長衫,有著一些書卷氣的文人。
他們,並非是真的學術不夠高,而是無錢打點官方人物,最終落榜。或是在朝中得罪了某些大官,被逼辭官,回歸家鄉來謀個穩定的差事罷了。
雪兒越過他們,徑直的走向了那個負責張府這次的應征的管事。
「這位姑娘,你走錯地方了吧?這里不是你的花樓。」管事看著雪兒露在外面的大片的肌膚,鄙夷地說道。
管事的話雪兒並沒有放在心上,要知道從昨天開始,這樣的話就不斷的傳進雪兒的耳朵里。剛開始的時候,雪兒會厭惡地皺皺眉。但是慢慢的,雪兒也就只是冷著一張臉,不再做出任何動作了,仿佛沒听見一般。
也許,雪兒只是不想和他們一般計較罷了。
「我來應征,帶我去。」
管事听到雪兒是來應征的,一下子就笑了,他不耐煩的對著雪兒說道。
「我說這位姑娘,就你穿成這樣還想來應征啊,我看春月樓倒是挺適合你的,你還是別搗亂了,快走吧。」
這說話間,所有來應征的文人也全都像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雪兒。
因為從他們的認知里,就固執地認為女人就是不應該隨便露面的,更何況是衣不蔽體的花樓女子。
「應征還講究穿著打扮?」
「就你穿成這樣的衣不蔽體,又怎麼談記賬呢?再說從古至今也從沒見過一個姑娘家的來記帳,你這不是搗亂又是什麼?」管事的看雪兒的氣場挺強大的,不想一時屈服,竟耐心地為她講解了一番。
「對啊,這里都是我們男人的事兒,你一個姑娘家的,來這瞎湊什麼熱鬧。」旁邊那些來應征的文人都附和著管事的話說道。
「難道一個人的穿著就能決定他的才華嗎?那你們這些人的穿著也不是很高貴嘛。」
「這……」雪兒隨意的一句話,掘的那些自以為是的文人面紅耳赤,全都答不上話來。
「我說姑娘哎,你就別在這兒給我搗亂了,沒看到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應征嗎?」
「那你沒听說過女賬房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