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分鐘的時間,南宮亦菲將一幅堪比大師的書法遞給尹蕭然,輕松寫意道,「怎麼樣?這幅字總統閣下應該會喜歡吧?!」
尹蕭然接過她遞來的字畫,飄忽不定的眸光在字畫和她之間徘徊,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眸光更加深邃不可測。
在他的印象中,像她那樣出身名門的天之驕女不是在各大會所、party、歌劇院穿梭,就是滿世界游玩或者心安理得的享受祖上的庇蔭在自家的公司掛個閑職,再不濟也都在奢侈品店血拼或在夜店放縱。總之從沒有一個像她這樣睿智、灑月兌、博學多才,像一本讀不完的書讓人回味無窮低眸沉醉。
倒是一旁的池東籬被驚艷到了,欽佩的開口,「南宮小姐,想不到你的書法造詣那麼深厚,還有這首詞是你自己寫的嗎?」池東籬雖然對中國的歷史文化不甚了解,但並不妨礙他欣賞名篇佳作,這首詞的意境之幽遠氣勢之磅礡,光一看就熱血澎湃,是不可多得的絕唱。
「我可不是什麼才女,能出口成章,這是老祖宗的東西,我不過拾人牙慧罷了。」南宮亦菲可不敢胡亂戴高帽。
「你就寫一幅?」尹蕭然若有所思的開口,「再寫一幅吧!」
「憑什麼?」答應幫他寫一幅已經夠給面子了,若不是之前他幾次出手相救,她才不想管這破事。
「難道你想公開咱們的關系。」言外之意,這幅字畫是他的,她也是受邀賓客,理應再準備一份禮物,否則他們兩人就要共送一份禮物,到時他們的關系就昭然若揭大白于天下。
尹蕭然絕對是談判高手,知道怎樣打蛇打七寸讓人乖乖就範,听到他的話南宮亦菲乖乖的又寫了一幅字,依舊是毛澤東的傳世佳作——《沁園春.雪》︰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人物,還看今朝。
只不過為了以示區別,南宮亦菲不是用草書書寫而是用行楷書寫,雖然不及草書狂野動若驚鴻,但貴在瀟灑、磅礡有氣勢。
所有賓客的送禮都已經完畢,只剩下四個皇子和安美媛,兩人拿著字畫相互看不順眼的從尹蕭然辦公室出來時,安美媛正巧笑嫣然的給尹玉堂送賀禮。
安美媛剛剛身上穿的粉色公主蓬蓬裙已經換下,換上了一身飄飄逸仙的火紅雪紡紗,如驚鴻仙子一般嗲聲嗲氣的對尹玉堂開口,「尹伯伯,美媛沒有準備別的禮物,給您來段舞蹈吧!」
「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可見尹玉堂心情極佳,和顏悅色的開口,「大家都知道美媛的舞蹈堪稱冥羽國一絕,看來今天是要大飽眼福了。」
隨著尹玉堂的話落,安美媛也翩翩起舞。縱身飛舞的動作,說不出的輕盈飄逸和柔美,廣袖流雲,長裙曳地,披肩長巾,宛如鴻雁在空中翱翔飛舞。
在場之人尤其是男人紛紛露出驚艷之色,忍不住拍手稱絕,掌聲雷動連連叫好。安美媛的舞蹈人南宮亦菲情不自禁的想起詩句‘長鬢如雲衣似霧,錦茵羅薦承輕步。舞學驚鴻水榭春,歌傳上客蘭堂暮。’
「不愧是冥羽國的一絕,果真是有兩把刷子。」南宮亦菲小聲的嘀咕。
「怎麼?看到她你是不是覺得無地自容了?」尹蕭然靠近在她耳畔低語。
「我為什麼要無地自容?」南宮亦菲不解和不屑,「不就是一支驚鴻舞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姑女乃女乃也會。」
兩人的親密程度在外人看來很是*,一道道眼光都投注在他們身上而不自知。霍天麟和葉正曦兩人也都意味深長的盯著兩人,有消息稱他們兩結婚了,看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一曲舞畢,安美媛欠身離開,輪到四個皇子送禮物了。原本尹蕭然第一個獻上自己準備的禮物,可他是皇太子未來的總統,怎麼著也得壓軸出場,所以第一個出場的就是二皇子尹蕭山。
尹蕭山據說是在一個軍事研究院任職,為人比較低調。戴著一副眼鏡猶如稚氣未月兌的大學生,很青澀,與他的職業倒是很相符。所送的禮物是一款最新戰斗機的模型,將尹玉堂哄得合不攏嘴。
三皇子尹蕭隆不知道在干什麼,據說喜歡飆車、蹦極等極限運動,有點像溪風國的皇太子霍天麟,是一只花花蝴蝶,非常招搖十分騷包極度高調,所送的禮物也相當土豪,是千足金打造的一只碗和一雙筷子。
四皇子尹蕭安差點成了南宮亦菲名義上的丈夫,好像是在管理家族的基金會,出身好,又多金,還有一副好皮囊,好像日本動漫里走出來的美少年,身邊鶯鶯燕燕不斷,整天和明星女敕模傳出各種花邊新聞。他所送禮物的土豪程度一點都不輸尹蕭隆,是一根暖玉制成的拐杖,亮瞎了所有人的狗眼。
終于輪到尹蕭然和南宮亦菲了,南宮亦菲和尹蕭然的關系在冥羽國除了尹蕭然的幾個心月復和尹玉堂別人都不知道,她當然不想弄得盡人皆知,她是以斐然國公主的身份送上禮物的。
兩人先後將字畫遞給尹玉堂時,尹玉堂一雙深邃的老眼若有所思的盯著兩人沒說話。尹玉堂雖然談不上書法大家,但對書法卻頗有研究,這兩幅字畫雖然分別用草書和行楷書寫,但他十分清楚這兩幅字畫出自同一人之手。
看著這兩幅字,尹玉堂的腦海不由自主的浮現一抹翩若驚鴻的倩影,靈動唯美,那是他一生遙不可及的夢,也是他一生無法言喻的痛。
南宮亦菲不是南宮無痕的女兒嗎?而且那模樣跟南宮無痕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怎麼可能和她聯系在一起?可這書法無論是走筆的習慣還是落筆力度都與那個人如出一轍,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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