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溜得快,也罷,現下正是用人之際,一個月後,你去把他和前瑯一起帶回來。」君墨焱一想到自己的兩個得力手下就這麼敗在一個武功平平的小丫頭手上,心中感慨萬千。
她有這麼多手段,想必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夠自保吧,況且木梵道人不會坐視自己唯一的弟子出事,他應該會留給她底牌的。
這麼想著,君墨焱也不擔心了,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父皇的身體,他知道,那是中了慢性毒藥所致,且那毒已經滲入五髒六腑,即便木梵道人願意一試,恐怕也?
「殿下,三皇子被人救走的事情——」
「我知道是誰做的,不必管他,只是,多派幾個人監視那人。」君墨焱皺眉,前段時間是六皇子逼宮,這次又是三皇子逼宮,莫非,他們都以為自己是紙糊的不成?若非是擔心父皇因為這件事病情加重,他一定不會留下這樣的禍根。
天家無親情,天家最是無情。
「木梵,我還真沒想到,南薔這小丫頭竟然這麼容易就解決了,不過我倒是有些奇怪,她是怎麼甩掉那些人的,要知道這樣一個可以和你一拼的神醫,怎麼說那些家族的人也不會任她自由離去。」慕容睖看著一臉笑意的木梵,握著手中的玉瓶,很是開心。
凝雪丸可是木梵的好東西,因藥材難得,只有兩瓶,如今他打賭贏了一瓶,怎能不高興?
木梵在一旁涼涼地瞅著他,半晌,問了句︰「你覺得小南兒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招?我總覺得她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她那個小性子,非得讓陵王那小子吃癟不可。」
「難道這還不叫吃癟?辛辛苦苦設計的一場殺局被她輕松解了,就連回魂丹都給那丫頭順走,若我是陵王,非氣死不可。」
「不對,還是不對,陵王所謂的合十煙嵐是我的回魂丹沒錯,小南兒也一定知道,我猜想,她是在放長線。」木梵順順胡子,若有所思道。
听了木梵的話,慕容睖也陷入了沉思中,現在想來,他也覺得這事兒不太簡單,忽然想起一件要命的事,鄭重看著木梵道︰「那回魂丹你給了誰?怎麼會落在陵王手上,還變成了合十煙嵐?」
「我給了她半瓶。」木梵沉著臉,似是想起了什麼。
「原來如此。」慕容睖絲毫不顧及木梵的臉色,笑道︰「我說你怎麼那麼大方呢,原來給了她啊,不過她也真是的,即便要和你對著干,也不能讓人打著你的旗號啊,也是,為了讓你堵心,她可是什麼事都干得出來的。」
木梵︰「?」
齊王府,落花滿地,秋風瑟瑟中帶著一點淒涼,靜靜站在花園中的身影一動不動,只看那背影就會生出一種悲涼之感。
「南薔,莫非真的是你?」少年喃喃自語著,溫潤的笑意不再,陽光般的氣質早已因傳來的消息變得憂郁而沉寂。
如果月影的消息是真的,她真的是第一神醫木梵的弟子,那麼,上次見到的那個老前輩就是木梵道人了吧。而在七河城拍賣會救下所有人的那個神秘人也定然是她了吧?
南薔,下一次,我不會再與你擦肩而過了。君辰非嘴角彎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這一次,他要為自己爭取。
三年時間,一晃而過。
新月大陸迎來一場新的勢力融合,這一年,又是三個二流勢力莫名消失,臨風國攻下臨近的兩個小國,雖然是兩個小國,但其中的一個國家的人竟然被陵王下令全部屠殺。
這樣殘忍狠辣的事情自然在大陸上引起了轟動,而陵王,再一次成為大陸的焦點。
當然,還有一件更大的事情,那就是大晉王朝的皇帝病逝,太子君墨焱登基,登基之後,君墨焱以雷霆手段將朝中三皇子和六皇子的人殺的殺,罷的罷。
先前他隱忍是為了穩住先皇的病情以及讓那幾個人安排的棋子全部冒頭,不然以他的冷酷和狠辣是絕對不會容忍這些毒瘤的存在的。
一時之間,大晉王朝的官員和勢力紛紛自危起來,除去慕容世家,帝都的四大世家中,秦家因支持三皇子逼宮謀反而被抄家滅族,齊家也因六皇子的事情被牽連,好在君墨焱只是打壓了齊家,並未讓他們落得同秦家一樣的下場。
是夜,冷傲如神的紫衣男子背身站在皇宮的最高處,深邃的眼底溢滿孤獨以及一絲懷念。
三年了,他急著解決三皇子和六皇子手下的人以及收服大晉王朝的各方勢力,一直未曾去找過那個人,但是他知道,只要他想,只要她還在,他就一定能夠找到她,她,永遠逃不開自己的世界。
一陣風聲呼嘯而過,一個黑衣人影疾速落在紫衣男子身後。
「可找到那人了?」君墨焱並未回頭,只是衣袖中修長的一雙大手很有規律地輕輕點著,昭示著他並不平靜的心情。
「回稟聖上,找到了,那女子正是三年前救了拍賣會所有人的神秘老者,乃是神醫木梵道人的傳人,女扮男裝、人稱‘三不救’的南薔姑娘。」
「南薔?」男子低聲重復著這個名字,四年前的那一幕在眼前揮之不去。
唇邊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俊逸非凡的面容突然變得邪魅起來,膽敢拿了朕的玉佩,那你就得做好準備,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朕的手掌心。
三年前讓你逃開,這一次,你不會有這樣的好運了。
君墨焱回頭,按住內心的笑意,低聲問道︰「何謂‘三不救’?」
來人扯了扯嘴角,這事兒,還真是人人皆知啊,當然,除了他們的聖上。
三不救,南薔姑娘的行醫怪癖。
非一只腳踏入閻王殿者,不救。
非本性純善者,不救。
非持有黃金萬兩者,不救。
微風拂過,君墨焱深邃的眼底閃爍著莫名的光芒,這個丫頭,是想要名利雙收啊。
本性純善者,她倒是善良。不過這持有黃金萬兩者倒是與三年前的她很像啊。
「告訴莫齊晨,朕要出宮。那些奏折就交給他了。」
話音剛落,一個無比抱怨而又無奈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皇上,不帶你這麼玩人的,我都替你累了五年了,你這是想要當甩手掌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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