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木梵點頭。
「可否請前輩幫我帶封信給無淵海內隱世的南宮家,南宮齊晨。」君墨焱知道南宮家就隱世在無淵海中的一個神秘島嶼,而他這一次的離開,或許正是為了南宮家的一個秘密,若是能夠給他帶封信就好了,他的人,根本就進不了無淵海,木梵道人和慕容家的家主不是一般人,既然他們說了要去無淵海,那就一定能夠找到南宮家。
木梵不知道莫齊晨的真實身份,所以對君墨焱要給南宮家的人帶信很是好奇和疑惑,南宮家從未有人出現在大陸,即便出現,也只是為了一些隱秘只是,君墨焱是如何認識南宮家族的人的?還是,南宮家族的人也不甘寂寞,想要在這風雲混亂的時候橫插一腳進來?
這一次他們到無淵海就是為了尋找南宮家族和青木家族守護的東西,要想鎮壓那妖邪陰毒之人,還需借助那無上靈寶才行。
「你竟然認識南宮家族的人?」
君墨焱神色依舊,緩緩道︰「莫齊晨,也是南宮家的三少爺,南宮齊晨。這一次他回去是要爭奪南宮家少主之位,我想請前輩給我帶信去,至少讓他聯系我。」
木梵知道這里面肯定還有別的東西,不過他也沒打算問,君墨焱的能力和魄力他是看在眼里的,既然他是命定的人,那麼他的路只能他自己走。
「好。」
南薔見那兩人再一次把自己給忘在一邊,心情十分郁悶,這是她的親師父啊,不是君墨焱這妖孽的,為毛師父和他說的話比和自己說的還要多?為毛師父要走了還一副淡然的模樣?他就不知道露出點舍不得的表情來給自己看看嗎?
「師父你走了就別回來了。」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南薔童鞋很堅決地選擇了爆發而不是滅亡。
「小南兒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師父好不容易回來看看你,你就這麼對待師父?」木梵無比委屈地看著南薔,眼中竟是要飆淚的節奏。
君墨焱再次愣了,前一刻還仙風道骨隱世高人模樣的人真的可以在瞬間變成一個受盡委屈的可憐老頭嗎?
事實證明,這是可以的。
南薔其實也愣了,但她知道,這是師父的苦肉計,可是,為毛都過了十幾年了這招還是這麼無恥而有用?面對這樣可憐又可恨的師父,南薔只得妥協,無奈道︰「師父,那什麼,你路上小心啊,不要擔心徒兒,徒兒會活得很好很滋潤的。」
「那我就放心了,你要乖乖听君墨焱的話啊,師父回來給你帶禮物。」轉眼之間,人已經消失不見。
真是應驗了那句︰高人總是來無影去無蹤。
君墨焱看著南薔眼角的濕潤,再看看她紅潤的唇,干咳了一聲,邪魅道︰「南兒,我雖覺得美人含愁別有一番風味,但你這愁含得也太沒理由了些,前輩他只是離開一年罷了,一年之後不還是能相見?」
南薔瞪了君墨焱一眼,哧哧一聲,道︰「不是你師父你當然不會舍不得了,哼。」
「若是南兒你要離開,我一定一千一萬個舍不得。」君墨焱輕輕執起她的手,繼續道︰「你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好好養著,冰心露我也讓前卿帶著了,記得涂抹,還有,以後離夜冥雪遠點,我看著心里不舒服。」
南薔忽然覺得這話是要分別的前奏,心下有些詫異,喃喃道︰「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你也要走了嗎?」
眼角含愁,眉眼憂郁,肌膚勝雪,這副模樣讓君墨焱心中一熱,心,好似被蠱惑著,而他也陷入了心底深處的渴望與貪戀之中,驟然將她擁在懷里,毫不猶豫順著自己的渴望俯去,清冷的薄唇覆上她紅潤而柔軟的唇••••••
南薔傻了,腦袋轟——地一聲失去了意識,只覺得天旋地轉。
然而,唇齒間冰涼溫柔的觸覺喚醒了南薔迷茫而飄渺的心神,她呆呆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全身酸軟,幾乎是靠在君墨焱身上才沒有倒下。
整個竹林陷入一片靜謐,悠然飄遠的風聲也似乎躲了起來,給這對戀人留下一個獨有的空間。
南薔前世今生連男朋友都沒有,遑論牽牽小手親親小嘴了,眼下除了睜大眼楮任君墨焱在她唇上輾轉,她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其實,君墨焱也是這方面的生手,但是他反應力較快,學習能力較強,隨著身體的本能侵入她的口中,開始還稍顯笨拙,但不乏溫柔和霸道。
但是,作為一個接吻的生手,且還是一個沒有什麼學習能力的生手,南薔只得任君墨焱作為,于是乎,屏息太久,有些喘不上氣,小臉紅撲撲的,眼楮暈滿了讓人迷醉的蒙蒙光華。
南薔幾次想伸手推開君墨焱,奈何身體發軟,一雙手更是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君墨焱察覺她呼吸不太順暢,眷戀不舍地放開了她,嘴唇仍輕輕貼在她的唇角,聲音十分沙啞,更帶著微微的慵懶邪魅之意,只听他十分淡定道︰「真是個小傻瓜。」
這話一出,南薔靈光立刻一閃,腦袋也瞬間清醒了不少,一口咬在他性感而魅惑的薄唇上,直到听到他輕呼一聲這才作罷,傲嬌無比地看著君墨焱,神色得意,哼,別看本姑娘沒接過吻就逮著本姑娘欺負,這就是你佔便宜的代價。
君墨焱似笑非笑地看著南薔,半晌,才听他緩緩道︰「這是要留下一個印記的意思嗎?南兒。」
這曖(昧)欠揍的表情讓南薔很是惱火,但臉蛋卻尤其不听話地紅了起來。
想了半會兒,終于釀出一點氣勢來,狡辯道︰「誰說這是印記了,這是教訓,是你佔我便宜的教訓。」
君墨焱俊美如神的臉漸漸靠近,一雙幽深如墨海的眸子滿是笑意,道︰「這樣說來,我想親多久就可以親多久,只要事後讓你教訓教訓就成了?」
南薔額間黑線彌漫,眼前這個臉皮厚得可以和城牆相比的無恥男人真的是那個人人聞風喪膽敬畏非常的邪帝君墨焱嗎?是不是有人冒充?
一雙手條件反射地擋在自己胸前,臉紅得似顆粉桃,眼底卻是毫不服輸的執著,「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都說得出來,你確定你真的是君墨焱那妖孽嗎?」
這話可惹火了君墨焱,他雖然不近,但也只是對除了南薔以外的女子這條規矩才成立,讓他看著自己愛如骨髓的女子而不能動動手或是動動嘴,這不是對他的非人折磨是什麼?
「說我是妖孽?那我就妖孽給你看。」語罷,一手按住她的腦袋,一手攔住她縴細的腰身,再次俯身下去。
這一次有了經驗,君墨焱熟門熟路地佔據了領地,而南薔,腦子確實有那麼一瞬間再次罷工,但現在她正努力反奪回去。她一向不是個容易認輸的人,就算是接吻,也絕不妥協。
君墨焱顯然十分享受南薔的主動,就算讓她贏了又如何,最終得到好處的人不還是自己?
他微微閉著眼楮,一手穿過她的三千青絲,一手緊緊將她壓在自己的懷里,俊美邪魅的臉上滿是沉醉,唇間流出絲絲銀線,妖媚而動人••••••
對于自己喜歡的人,親吻確實是一種享受,南薔起先只是不想任由君墨焱這妖孽掌握主動權,但漸漸的,她喜歡上了他身上的味道,喜歡上他齒間的溫柔,喜歡上,他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這才漸漸放開對方。
南薔身子還是有些軟,好在君墨焱十分有眼力勁,便宜佔夠了也懂得見好就收,更懂得體貼戰斗力不怎麼強悍的心愛之人,輕輕扶著南薔到竹屋中坐下,看著她紅通通的小臉笑得無比愜意和滿足。
「墨焱。」南薔低低喚了一聲,帶著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甜蜜與魅惑,這一聲墨焱只差點讓君墨焱化身為狼,但他答應過木梵的事情,他絕不會違背。
努力壓抑著體內的躁動,君墨焱笑著看向她,柔聲道︰「怎麼了?是不是還要教訓我啊?」
南薔一听,果斷怒了,雙手捶著他的寬闊的胸膛,抱怨道︰「你——你這個混蛋,居然搞偷襲。」
「偷襲?」君墨焱詫異地挑眉,想了想,點點頭,確實是如此,越和她接觸,他越是喜愛,感覺在一起沒多久的時間,南薔已經從君墨焱心中帶著不同和絲絲佔有之意的女子變成他心間的一塊肉,最最珍貴的寶貝。
「別又打斷我的話,我問你,你是不是要走了?」南薔苦著臉,其實她一點也不想離開君墨焱,以前只是不確定自己對他的感情,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除了師父,他是她最重要的人,是她心間最最在意的人。
君墨焱一怔,點點頭,低沉道︰「嗯,要走了。」
就知道是這樣,一個兩個的都要走,為毛她就做不到這樣淡然呢?
南薔皺眉,踢掉腳上的鞋子直接上了床,看也不看君墨焱一眼,悶悶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要走就快些走,匆匆忙忙地來了又要走,還不如不來呢。」
君墨焱第一次看到南薔這樣跟他耍小孩子脾氣,只覺得心里滿滿的,暖暖的,眸底滿是深情,輕聲哄道︰「我現在不走,留下來陪你,十天以後再離開可好?」
這還打起商量來了?南薔心中有些默默的得意,十天,是不是有點少了?
但是墨焱好像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這次漠北國被收服、加上那什麼南宮齊晨、司徒嘯,還有龍佩的的事情,他應該要處理很多事情吧?
這麼想著,南薔也不好意思討價還價了,他能多留十天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你若是很忙的話,我也不留你。我要等夜冥雪,他讓我在漠北國等他,好像有什麼事情,不然也可以和你一起回去的。」南薔低聲說著。
君墨焱嘴角輕揚,她不生氣?看來還是很善解人意的不是?
「也不是特別忙,至少還是有時間陪陪你的。」
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自己耳邊響起,還帶著一絲絲熱氣,南薔心下一驚,立刻翻過身去,睜大眼楮看著眼眸里帶著得逞的詭異笑容的君墨焱,臉頰緋紅,美目圓瞪,「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兒?」
「南兒覺得我這樣不正經嗎?」
「你說呢?」
「我覺得很正常,至少南兒你很喜歡不是嗎?」君墨焱眼角含笑,輕輕說道。
南薔正欲說話,不料肚子十分不給面子地叫了一聲,讓她想找個地洞鑽下去,卻見君墨焱輕輕揭開錦被,邊扶著她往外去邊說著︰「我讓人準備了早膳,本想見完他們就去用膳,不料你竟然躲回房間,現在知道餓了吧?」
「你還好意思說?」南薔瞪他一眼,深深覺得這個男人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這才多久,她就瞪了他無數眼了,偏偏人家還一副沒事人的模樣,讓她氣都氣不起來。
見她又要生氣,君墨焱連忙柔聲道︰「好好好,別生氣,咱們先去用膳好不好?一會兒我還要去漠北皇宮一趟,陵王畢竟是臨風國的人,死在漠北國我總得負些責任,況且這次連魔教也牽扯進來了,看來那幕後執棋子的人著實不簡單。」
「陵王死了?」昨夜事情發展得太快,南薔根本不知道結局如何,只知道一點,那就是一切盡在君墨焱的掌控之中。
「他受了重傷,見大勢已去,想挾持司徒渺逃走,結果被夜冥雪一劍解決了。」君墨焱提到夜冥雪時口氣明顯變得森冷起來,看向南薔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怪異。
南薔一點兒也沒注意到他的異樣,猶自想著昨夜發生的那許多事情,不解道︰「夜冥雪殺了陵王為什麼是你負責?」
見她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來思考問題,君墨焱臉上的冷硬線條變得柔和起來,耐心解釋道︰「雖然是他殺了陵王,但漠北國的事情卻是我插手解決的,況且漠北現在成為大晉王朝的封地,而那些活死人又都是前昱和前卿制住,就連九大邪使也被我打傷,我怎麼能不負責呢?」
南薔點頭,覺得很是,再次看向君墨焱時眼神變得尤其崇拜,這妖孽是有多高的武功才能以一人之力打敗魔教九大邪使?人家漠北國的守護者都不是那些人的菜,他是怎麼辦到的?
忽而覺得這人不像是會吃虧的人,如何會老老實實負責,說不定就是在等待機會滅了人家也不一定,于是隨手接過君墨焱遞過來的一碗粥,也沒怎麼看是不是自己愛喝的,好奇道︰「那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負責呢?」
君墨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疾不徐地給她面前的碟子里夾了些小菜,神情狂傲無比,薄唇微微一動,道︰「陵王已死,臨風國再無人能成氣候,這個時候我不出手難道還要等著孤月王朝動手嗎?」
南薔一副果然如此,我誠然沒有猜錯這廝的月復黑,繼續道︰「孤月王朝也對臨風國有意?」
「孤月王朝一直都對其他國家有意。」君墨焱沉聲,在他十一歲的時候和孤月王朝的皇帝玄無痕曾經對過陣,這人用兵精妙,行事詭異,听聞現在還有一個深藏不露的國師,要說最難對付的國家中,只有大夜王朝和孤月王朝了。
「這樣啊,其他的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知道孤月王朝的小太子從小身體虛弱,更被他們的國師斷言活不過十六歲,唔,算算現在他也十二歲了,豈不是沒幾年可活了?」說著這話時,南薔眼底閃爍著算計的光芒,與她平日里的懶散和隨性一點也不相符。
君墨焱挑眉,繼續往她碟子里加菜,「先別想了,快吃東西吧,不是餓了嗎?」
南薔低頭,看著都是自己愛吃的東西,心底一股暖流流過,嘴角微微彎起,也不說話,自顧自地吃了起來,當然,若是能忽略她臉上掩蓋不住的笑意,君墨焱也不會笑得如此開懷了。
用膳完畢後,君墨焱自然而然地給南薔擦去嘴角的湯漬,這樣的動作明明是第一次做,卻好像已經做了無數次那樣熟練,南薔愣愣由著他,直到一杯茶遞到自己眼前方才回過神來。
這樣被一個男人愛若珍寶地呵護著,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好。南薔暗暗想著,自己真是有眼光啊有眼光。
「剛剛一直想問你來著,活死人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莫非是傳說中的僵尸?」想到這個可能,南薔只覺得一陣惡心,僵尸?好惡心的存在,是不是得招個道士什麼的?
「僵尸?」君墨焱覺得南薔這話說的有些夸張了,不由好笑道︰「哪里是什麼僵尸呢,不過是一些被藥物控制的只知道殺戮的人罷了,雖然活著,但卻好似死了一般沒有任何自己的意志,所以才被稱作活死人。」
「這樣啊。」南薔恍然大悟道。
忽而想起君墨焱說那活死人是被藥物控制了,作為一個十分熱愛研究各種疑難雜癥、當然,也包括各種奇異癥狀的南薔來說,她很想了解那個所謂的活死人。
「那你是怎麼控制這些活死人的?既然是被藥物所控制,總該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吧?」
「前昱他們也只能暫時控制住活死人,至于真正解開他們體內的束縛,我想,或許連煉制出控制活死人藥物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解。」說著,君墨焱忽然看向南薔,幽深的目光閃了閃,繼續道︰「南兒你想煉制控制活死人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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