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清晨的第一抹陽剛透過窗簾打在月的身上,照出一幅美麗的圖片,她的樣子像極了懶散惺忪的貓咪,胡須是因為她的身上和貓的身上都有這無法抹去的高貴之氣,沒有人記得這股高貴之氣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身上了,只是一直一直的認為這種氣質不是忽的出來,更像是一直都在的。
「在呢。」珍妮笑笑,看著床上有些驚慌失措的月,伸出滿是繭子卻又溫暖的手,將月的手抓到手心。
「老師……」月的額頭上滿是冷汗,眼中有一些驚慌。
「怎麼了?老師在呢,有什麼事給老師說好了。月丫頭還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嘛。」好像,珍妮又恢復了那個慈祥的老太太,不,應該是婦人。
「老師我怕那件事發生……突然之間的……」月有些語無倫次,讓一個內心高傲冷淡的人變成這個樣子真的是不容易。
「沒事,沒事,不會發生的,一定不會,相信我!」雖然不知道月說的是什麼事,但是還是一頭霧水的安慰著,將月抱在懷里試圖用懷抱給她一些安心。這樣子的月真的可謂是人見人憐,一個梨花帶雨的美女眼神慌亂而迷離,柔順的發因為**的睡眠有些蓬松,卻更加照應著眼中的慌亂和痛楚。
「是嗎?老師是真的不會發生嗎?」聲音小的像是囈語,眼中無神,目光渙散的盯著天花板,整個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更加揪心。
「是的,一定不會發生!」可是誰知道呢?到底會不會發生月口中的「那件事」又有誰能真正的清楚?自嘲,一向嚴謹的自己竟然會像現在這樣茫然地許下一個荒謬的承諾。
「老師,我想離開了……」月眼神渙散,語氣中卻有說不出的堅定。
「想家了嗎?老師給你安排飛機好嗎?」老師給你安排飛機好嗎?老師給你安排飛機好嗎?給你安排飛機……讓你遠離我們,遠離那個會因為你離去而傷心落魄的,我的兒子……
「嗯。」回去,回到自己的天下,回去……不是應該高興嗎?按照自己跟組織的約定不是應該風風光光的回去嗎?為什麼現在卻這樣想哭?
「回去吧,他們還在等著你。」他們還在那里等著你,可是,回去,我的兒子卻會在美國等著你,等著你,直到你亦或是他死亡……永遠的等下去,卻不會再等到你……
「我想要,風光的走。」月的眼神中稍微多了些神采,卻還是一副虛無的空洞。
「明白的,老師明白這是你和蝶的處事風格是嗎?老師知道的,一定讓你走的,風風光光,回到你,的國家。」她的腦海中不斷的不斷的,滿是兒子看著她發呆的畫面。想將她留下,卻深知自己,沒有那個能力。
「今天晚上,我們去干些什麼再走吧?」老師將眼中的淚花深深的掩蓋,涌上眼楮的只有笑意,嘴角的弧度也像是在宣揚著傷感的離開和激動的到來,只是真的只剩下激動了麼?誰又知道呢?
「老師有什麼新的發現嗎?」聰明如她,又怎會不知道老師的意思,只是現在卻又第一百零一次恨透了救過自己多次的聰明,若不是有這份聰明有這份高與常人的情商大概自己也不會察覺到那份還在朦朧和美好中的愛意,也不會察覺到老師的不舍和難以取舍……
「嗯,有呢。找到了那個追擊你們組織的一個住所,只是還沒有查到他們的具體信息,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組織……」她搖搖頭,像是自嘲,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太弱嗎?留不下兒子今生唯一一個喜歡的人,留不下眼前姑娘的一滴眼淚。
「那晚上就去那里好了,畢竟就算現在我是漫血,也不是被人說欺負就欺負的角色,他們既然敢動我就要做好被血洗的準備,這一次小小的行動只是一個宣告,我冰月亦或是漫血的報復從這一刻起正式的,開始了。」她的眼中閃現些光彩,眼中也不再那麼空洞,里面滿滿是一種漠視和淡淡的怒氣,即使這怒氣,滿滿是不真實的由來。
「呵呵,恩呢。這次我陪著月哦,敢在我的地盤上動我的學生這也是對我的一種冒犯,所以,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珍妮說這句話的時候,分明少了些底氣,她所有的底氣和信心全部被剛剛的事情打擊的殘破不堪,現在的大話,其實本來只是一種事實,可是她卻沒有自信再去承認這一點便是了。
「我要他們組織,為我流失的鮮血,為夫諸險些喪命,為媼的冒險,為了,我計劃被打亂……總之這份仇,我冰月,用一生銘記,直至這個組織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月的尊嚴一旦受到踐踏,便會不要命的去報復,這種讓她受傷的行為當然也會讓她很不爽,而她不爽的後果往往會很嚴重,非常的嚴重,異常的嚴重。
「那麼我就等著看月的杰作了,我等著看美國的又一個組織在你的手上消失,等著看,你們成功的那一天,等著看你們真的聞名于世界各個領域,等著你們成功的站在我被面前……只是現在,我卻想要看著你風光的走出這個國家,看著你風風光光的離開……」看著你風風剛剛的離開,最起碼留給我兒子一份完美的回憶好了,就這樣好了……只是真的好了嗎?這卻是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確定的答案模稜兩可的像是一個誤解的數學題怎麼也找不到最正確的答案,一面是道德和需要,一面是感情和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