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著,不知道應該怎樣給予回應,原來那位提醒自己,不要惹到漫血,是這個意思。
「你是叫妍婂?」沉默中,蝶的聲音打破了餐桌上的一片寧靜,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月和蝶同時都感覺這個名字有著什麼不同尋常之處,好像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是因為這個名字很常見麼?但是,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兩個女神級人物同時右手攬過額前的碎發,然後疑惑的目光緊緊的鎖定南海蝴蝶。
妍婂?好像沒有姓氏的吧?外國人的名字中都沒有姓嗎?不對啊……她是一個外國人,蝶怎麼會查出中國人的姓名資料?按照幽雪閣的搜查風格這一切都是不可能出錯的,那麼,這個名字是真實的還是說這又是她的另一個代號?但是這麼多年他們組織和中國完全沒有任何交集,除了幫忙訓練中國特種兵之外,但是好像這一切都不足以讓她起這個名字或者代號吧?那麼,還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那個槍殺案,是否又和她有關?畢竟好像沒有什麼理由讓一直以來毫無瓜葛的兄妹兩人產生這麼大的爭執吧?不,或許真的有,畢竟,他們不是冷血動物……
「查找她的具體資料!」月和蝶異口同聲的說,可能是多年以來養成的相同的思考方式吧,讓她們做到了這般的默契。
「……」南海蝴蝶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兩個突然說起中國話的女生,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她的,,資料?她是誰啊?在場的人中除了她們的心月復好像就只剩下她了吧?那麼就是要查她了?剛剛她們好像有叫她妍婂呢,是因為他們知道什麼了嗎?
「你們在說什麼?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撂在一邊啊?」南海蝴蝶有些郁悶的開口,她的頭頂是異常明顯的三條黑線……
蝶和月對望一眼,誰能保證這個女生听不懂她們說的話?雙方眼中都看到了詢問,那就是,這個女生真的可能听得懂中文,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畢竟像這樣的特工會些中國話應該不是什麼新鮮事吧?看來以後在她面前說話應該要小心了,如果她的身份真的不一般的話說不定就和什麼事情有些牽連……
「你們說句話會怎樣?兩位女神大人?」南海蝴蝶鼓起勇氣想要轉移兩位的注意力,畢竟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讓她們查到什麼的話,那位可是會怪罪于她的呢。
「對不起,正在談論一位成員的事情,現在我想要問你幾個問題。」月抱歉的笑笑,說到後半句,南海蝴蝶的臉色明顯一蒼白,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能告訴我媼是因為什麼做的換心大手術嗎?」月有些了然的望著她忽然蒼白的臉色,和听到她問題後明顯一松的神情。
「是先天性的疾病。」南海蝴蝶裝作玩弄頭發的樣子擦去快要流到眼角的冷汗,故作輕松的樣子讓蝶和月的眼底涌上些笑意。
「哦。」月淡然的點點頭︰「有後遺癥什麼的麼?」
「有一些,她時不時的會感覺心髒絞痛,哎,說起來這些都怪我們。」南海蝴蝶想是想到了什麼,緊張地狀態淡去不少,只是眼中卻又多了些歉意和自責。
「……」月淡然,話題轉移成功……
「他們,去吃街邊的燒烤去了……還有人去吃涼皮肉夾饃了……」蝶突然又打破了剛剛維持的沉靜,看著手機屏幕的她似乎是有些了然。
「誰?」這次竟然是月和南海蝴蝶異口同聲的問道,但是,南海蝴蝶好像真的听的懂中文的說……
蝶和月好像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包括南海蝴蝶,都沒有反應過來剛剛她暴露了什麼……只是蝶和月真的沒有發現麼?在那麼高的情商和智商光環的遮掩下,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只不過很好的掩飾罷了。
「基地組織里的那些人啊。」蝶好像沒有听到她說話,只是寵溺的看著月,然後伸手揉揉月的發︰「怎麼問那麼低級的問題啊?你看看人家南海蝴蝶,不就什麼都沒有問麼?」
「哼哼,誰說的?她沒問分明是因為她听不懂中文啦!」月不甘示弱,卻在辯解前故加停頓,看著南海蝴蝶悄悄的抹汗,眼中的笑意有更深了幾分,只是,好像還有一抹擔憂也愈發深了起來。
看來南海蝴蝶是真的可以听得懂她們說的話哦,這下可不好辦了,雖然想不到她的動機但是就算是這樣也足夠讓人擔憂,畢竟對于蝶和月來說,再高的智商也不做一讓她們從莫須有中找到什麼,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只是現在好像是別人知道她們,她們不了解別人誒?
月緊抿著嘴唇,好像是有些不舒服的樣子,抱歉的像蝶和南海蝴蝶笑笑,有些虛弱的味道。
「抱歉,我不舒服,想去趟衛生間,蝶你先和南海蝴蝶聊好了……」標準的英文從口中吐出,顯得有些虛弱,轉身,像是有些眩暈,險些摔倒,蝶眼疾手快的扶住,關心的眼神緊緊的鎖定著月的眼楮,「你沒事吧?」她一著急,標準的漢語,似是情急之下忘了旁邊的南海蝴蝶。
「沒事,我去趟洗手間好了。」月出門,虛弱的像是重病的人。房間的門剛被關上,月瞬間又恢復了正常,別忘了,她們是演員的,月笑笑,不以為意,靠在牆上給無影發著信息,想要讓無影查查南海蝴蝶他們一行人,畢竟她可不想講一群隱患帶到戀幫然後成為一個罪人,害了整個幫派。
「喂?無影嗎?現在查一個人,要詳細到她做的每一件事,是在軍隊基地中的一個美國女生,好像在管理著這個軍隊吧,她的代號叫做南海蝴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代號全部都是中國古代異物,但是這個女生好像有古怪,兩個小時內我就要要。」掛上電話,她長出一口氣,這個包袱還在,就立刻有另一個隱患出現,無論是對她還是對戀幫來說這都不會是什麼好事情,也不知道現在惠炫辰和楊晨那邊是什麼情況,希望不要差到讓他們也失望吧。
一個內奸捉了這麼久都捉不到,而且戀幫成員一個個都是忠心耿耿的樣子,真的是不想把心思放在周圍這幫心月復身上,但是好像又沒有什麼理由不把矛頭指向他們,真的是很傷腦筋的一件事情,怪不得蝶會是那樣處理事情的,以前一直都認為蝶是工作狂,就算沒事也要給自己找事做的那種,現在才突然發現好像不是這樣的,原來事情總是一環扣著一環,一件連著一件,這就是生活,這就叫做永不停息吧?
轉眼間都過了幾個月了,再不回去或者加快速都不用參加高考了,時間果然是太緊了。
「喂,你在外面干什麼?」蝶像是幽靈一般湊到她的旁邊突然低聲的湊在她耳邊說道。
「干嘛了?沒看見人家正在……」她話還沒有說完,變驚訝的發現蝶將她的嘴用手捂住,皺著眉頭,向她用左手比劃著小聲的姿勢。
「你們怎麼了?月好些了麼?」里面的南海蝴蝶走出來,正好看到蝶用手試著月額頭溫度的動作,了然一笑,有些放松的味道。
蝶的眼中閃過擔憂,月的眼中也配合的寫滿了虛弱,蝶抿抿唇,歉意的看著南海蝴蝶︰「抱歉,我的助理在外面,你吃完飯後他會把你送到住處的,現在我想陪月去一下醫院……」蝶的眼中適時地有一絲歉意,甚至帶了點想要掩去的感覺。
「沒有關系,你們去吧!」南海蝴蝶笑笑,完全沒有在意,有些粗神經的她又怎麼會想到這是一種試探,只是非常慷慨的一個人坐那里有些郁悶的用著筷子努力的加飯……
「現在怎麼辦?」月出來,伸個懶腰,將眼中的歉意掩區漫不經心地問道。
「等結果,你在意她?」蝶看出月的情緒波動,只是淡然的瞟了一眼月,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
「好吧,可能有些在意,畢竟是我在那邊認識的第一個女生,而且是我在那邊的第一個值得交心的朋友吧,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真的是我看人看走眼了麼?還是說他所以隱瞞的事情另有隱情完全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呢?」月一口氣說完這麼多,明顯是內心真實的想法,蝶看著她的反應,了然一笑,指月復劃過劉海,瞬間遮蔽住眼楮。
「希望如此。」蝶嘆息一聲不再言語,車子真的向著市中心醫院的方向開去。
「蝶你要干什麼?去醫院麼?」月看著她,終于還是又一次以她們之間的默契還是不明所以。
「你真的發燒了,你不知道麼?臉色那麼虛弱……」蝶的眼中明顯是擔心,還有一些懊惱和莫名的憤怒,月看著,突然嬉笑起來……
「嘻嘻,蝶好關心人家的哦……」
「少貧嘴,這麼大的人了都不會照顧好自己,連發燒了自己都不知道?真不知道當時你出門去我家接我上學的時候你爸媽是怎麼放心你就這麼出來的……神經大條,發燒了都不知道難受啊?」
「呃……我只不過是發燒了而已……扯那麼遠干嘛?而且,我只不過是感覺有點昏了啦,誰知道竟然是發燒,而且又不是什麼大病……」
「現在你的傷口還沒有徹底好全,身子本來就虛弱,現在在一發燒對你來說就是雪上加霜,戀幫這幾天可能還會因為南海蝴蝶的事情有些行動需要你去參加,你這不是在給我們火上澆油嗎?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還穿那麼薄晚上還會蹬被子是吧?你發燒真的是活該!」
月小心翼翼的看著蝶,真的是不明白只是發燒而已蝶怎麼會生那麼大的氣,更不明白蝶為什麼要跟她扯那麼多……
「可是,可是……」月反駁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看著蝶一臉的怒氣,第一次,蝶王者的氣概,至尊的氣息是如此明確的向著她壓過來的,第一次,她感覺到了蝶的氣勢,原來,那之前和她差不多強大的氣勢,竟然是這般的,厲害……沒有理由讓她放出自己的氣勢反抗,弱弱的拉著蝶的胳膊,想要裝可憐。
「蝶……」
「叫我干嘛?有事就說沒事就給我閉嘴!」
「蝶……」
「到底有什麼要說的?」
「你是吃了槍藥麼?」
「就是吃了槍藥也是你喂給我的!」
「……」
這是要怎樣?都這樣裝可愛了好嗎?
「蝶……」
「……」
「蝶……」
「……」
「……」
月無奈,原來蝶也不只是溫柔的嘛……
「蝶……」
「有屁快放!」
「你帶子漏出來了……」
「……」
「蝶……」
「又有什麼事?」
「你開過頭了……」
「……」
「蝶……」
「干嘛啊?不停地叫我!」
「你開過頭了……」
「什麼開過頭了?」
「你都快開道郊區了……」
「……」
「蝶……」
「不要叫我了行嗎?煩不煩啊?」
「我餓了……」
「餓死算了!」
「……」
無奈,蝶的功力見長,現在要怎麼辦?這次好像蝶是真的生氣了,但是不對啊,這樣的小事又怎麼會讓蝶這麼生氣?蝶這是怎麼了?
「蝶……」
「……」
「蝶……」
「又怎麼了?」
「到了……」
「那就給我下車!」蝶將車子停下,緊急的剎車時輪胎與地面摩擦,留下刺耳的聲音在空中回蕩,混著地上極濃黑色的剎車痕跡……
「……」月默默地下車,隨意的撇了一眼地上的痕跡。
「是這樣嗎?看來我猜的沒錯了,月她……」蝶皺著眉頭站在醫院的陽台上,她的身後,畢恭畢敬的站著一名醫生,正在小心翼翼地說著什麼。
「是的,如果處理不當的話,大概副院長的意識……可能又會失憶吧,也有可能會……」醫生的話說到這里便停止,他知道院長知道他的意思,而且,那個事實對院長還有副院長都過分的難以接受……
「我知道了,對了,我不希望從任何人的口中再听到這件事……」蝶的聲音顯得有些冰冷,習慣性的在每次威脅別人的時候顯露出權威的氣質,即使這只是她手下的一名員工……
「我明白,副院長是承受不住的……」醫生擦擦汗,不知道為什麼剛剛感覺到了異常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