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醒醒?行了麼?怎麼流的滿身是汗啊?」惠炫辰唱完了一首噶,坐在蝶的旁邊,恰巧為蝶遮住了所有的燈光,剛起身,看見惠炫辰,還有些迷茫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迅速地向後一跳,想要遠離惠炫辰。但是剛剛醒來,忘了她的身後是沙發,膝蓋內側撞到沙發上,整個人又狠狠的摔到了沙發上。
大腦有些昏沉,或者說是昏聵,現在是什麼情況,一時間,蝶呆愣在了那里,下意識的躲過惠炫辰的手臂,然後借著沙發的彈力一個空翻過去,翻到了沙發之後,靜靜地站在那,面帶寒意的看著惠炫辰,表情上是滿滿的疏離。惠炫辰皺眉看著舉動奇怪的蝶,眼中閃過一絲疼痛,怎麼了?突然之間這樣疏離,就像是,當時失憶的月一樣……
海灘上,海風有些腥味……是踏上了教官明令禁止的地域……在哪里,有一頭巨大的蜘蛛?追著她……然後呢?惠炫辰和教官被吊在前面一個巨大的網狀物上……將他們拎在手里,遠處卻又傳來他們的聲音……
那麼,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教官和惠炫辰?是死掉的蟲卵?還是遠處的人?
「你到底是誰?」蝶冷漠的看著惠炫辰,大腦分明還是處于一種游離的狀態。分不清楚哪個是現實哪個又是夢境,亦或者說,完全沒有,做夢的直覺?
「我是惠炫辰啊!蝶你怎麼了?」惠炫辰滿頭霧水,看著突然之間變得陌生的蝶,思緒不明。
蝶沒有再回話,只是右手習慣的模向牛仔褲……是了沒錯,那里有她的飛刀。寒光閃過,卻始終是擦著惠炫辰的臉飛過,蝶的眼中涌現出一些懊惱,為什麼自己會下不去手?
「蝶你在干什麼?」剛剛回頭看向這邊的雪櫻被嚇了一跳,連忙上前。
雪櫻的身上,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櫻花香味,還有丁點冬天的氣息……蝶將目光看向雪櫻,眸中帶著點疑惑和傷感,只是為什麼,雪櫻卻從中看到了點不一樣的感覺?發生什麼事了?雪櫻疑惑的看向惠炫辰,只見惠炫辰茫然的向她聳聳肩,然後翻過沙發,將即將昏倒的蝶抱起。熟悉的……公主抱,是惠炫辰麼?好冷,為什麼總是感覺自己忘了些什麼?
「主人,那龜孫子又來電話啦,快來接電話啊……」全場安靜,是誰的手機鈴音這麼個性?當大家循著聲音看到無影的時候,無影才有些尷尬的笑笑,接起了電話……惠炫辰將突然昏倒的蝶抱著放到車上,然後快速的開車去醫院,就在快到醫院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失憶的月,然後,調轉車頭,又將車開到自己的別墅……在那里見過冰冷的月,不想在那里在看見對自己那樣冷淡的蝶……
「確定沒事麼?」惠炫辰緊皺著眉頭,嘴唇微抿,再三的確定著蝶的病情,還清楚的記得蝶看向自己冷淡的眼神和質問的語氣,那種揪心的感覺,仿佛就正在蔓延……
時間轉瞬即逝,惠炫辰給楊晨打過電話,請了五天的假,想在家中等著高燒不退的蝶醒來。
已經過去了一天,又是一個早上了,你的燒也退的差不多了,希望你醒來看到我的第一句話不要是你是誰吧,那樣的惡作劇,有一點太邪惡了……
「……」蝶睜開眼,還有些迷糊,早就忘了前天晚上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事情,只是模糊地記得自己好像跟惠炫辰發生了什麼爭執?又好像不是……到底是怎麼了?看著惠炫辰,大腦還是熟悉的模糊。
「醒了?感覺好些了麼?這是幾?」惠炫辰笑著,有些牽強,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一晃而過。
「一啊,怎麼了?」有些迷茫,為什麼要問這個?
「我是誰?」惠炫辰的眼中閃過喜色,他清楚地記得,當時,月失憶,楊晨在她醒來的時候也問過這個問題,但是月只是冷淡的縮到床腳,然後滿臉寒意的看著楊晨。
「惠炫辰啊,怎麼了?突然像是個神經病一樣?」蝶還是滿臉的茫然,看著突然神神叨叨的惠炫辰。
「呵呵,沒什麼……對了,今天早上琪琪給你來過電話了,讓我告訴你醒了的話就去她家,她在那里等著你。」惠炫辰邊說邊從房間的衣櫃中給她取出一身黑色的羽絨服,還有白色的毛衣和打底的棉褲還有,牛仔褲……最後,是一雙皮靴……
「哦,那我先走了。」蝶笑著看了一眼惠炫辰家的衣服,然後將惠炫辰趕出了房間,開始換衣服。
這樣,是說明琪琪又蘇醒了麼?還好,自己發燒沒有發太久,要是錯過了今天不知道下一次又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讓琪琪自動消失了,時間本來就排的比較緊,這一次出任務也不知道要出多久,按理來說能讓他們幾個人出的任務一定不簡單的才是,至于是多長時間,誰又能保證呢?只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至少應該需要花掉三個月的時間,相信組織上就算是為了訓練他們的配合力也會給他們一個多月的時間去磨合磨合的,而且一個隊伍,總是要有帶頭的那個人……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亦是讓他們自己從磨合中找到主心骨的時間。
「喂?是蝶蝶麼?」一個嬌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熟悉中帶著點陌生的媚氣。
「嗯,琪琪,我正在趕過來的路上,等我,半個小時左右吧……」蝶的聲音顯得有些淡然,听到這句話的琪琪嘟著嘴哦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怎麼突然就感覺想要刻意的遠離惠炫辰了?到底是什麼事情?想得頭疼,卻還是想不出來。自己的記憶怎麼好像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斷層?那個斷層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系麼?或者說是因為發燒的原因?不行,看樣子自己要查查當時發生的事情了……對了,說到調查好像還是要調查一個勢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