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掛,湖塘里閃爍著精光,定國府雖然高掛紅綢,卻沒有半點喜悅,慎閣,這是風凌的住所,所有丫鬟侍衛都板著臉,心中謹記一個慎字,慎言、慎行、慎思、慎慮,這是慎閣的規矩,主臥中,王妃如沁坐在床前,蒼白的容顏下,淚珠兒滾動,不停的擦拭著那結繭的臉,陣陣藥草之味充刺著鼻腔,‘凌兒、凌兒、、、孩子,你受苦了,娘親卻不能幫你,太醫對這些也素手無策,娘該怎麼、辦怎麼辦’。一旁的秋兒,不停的搓rou著布帕,手浸泡在黑漆漆的藥水里,眼里不時閃過一絲絲傷感,床上的人,真是世子爺嗎,威武英俊的戰神,如今怎麼看也不像,如果留下疤痕怎麼辦,小小丫鬟擔心著,卻也不敢出聲。濃濃的濕度浸入肌膚,風凌眉眼抽了抽,慢慢睜開了眼楮,一股火辣辣的痛包裹著臉頰與雙手,‘這是那里,嘸嘸、、好燙好熱’雙手捂住臉,原來結繭的臉,此刻紅腫很來。‘凌兒、、凌兒、、你怎麼了’王妃一把扔掉布帕,看著他紅腫的雙手,拽著他的袖子。‘黑石呢、、、黑石呢、、、咦,娘,你怎麼在這里’一陣陣模索之後,才看向王妃如沁,滿臉的不可否認,這是他的家,他的住處。‘秋兒,快叫醫官,快叫醫官’如沁的心里,如十八般彭,七上八下,恐懼籠罩。‘是,奴婢這就去’秋兒撒腿就跑,恰好撞在一堵軟牆上,捂著痛楚額頭仰視,一雙威嚴的眸子俯視著她‘王、王爺,奴婢該死,王爺恕罪’,看清來人樣貌,秋兒腿一軟,屈膝跪倒。‘急急忙忙,這是做什麼’定國王風烈怒聲斥責,本來是親自上門去請人,卻連人影也未見著,這能不火大嗎。‘是我讓秋兒去請醫官’如沁王妃淚眼迷濛,讓風烈心中一緊。‘這是怎麼回事’蕭竹早己移步床前,看著紅腫的像臉譜的風凌道。‘蕭竹,我的黑石扇呢’風凌不管火辣辣的痛,拽著他的胸襟問道。‘黑石、、柳玥小姐收起來了’蕭竹眨巴著眼,回憶著某個細節。‘她收回了,為什麼’風凌松開手,心里閃過不好的預感。‘凌兒,醒了就歇著吧’風烈揮了揮袖‘不要再去請醫官,讓蕭竹留下來照顧他’最後倆句,是說給其余仨人听的,抬腳走了出去。‘娘,你也去休息吧,有蕭竹在’風凌看著被病魔折磨的女人道,這些年,她一直封閉在芯院里,終究是父王造就的結果。‘好,那你早些歇息,明日是你的大婚之日,休養好了,才有精神去迎親’如沁輕言,拍了拍他肩膀,緩緩走出房間。‘大婚、、、跟誰、、、’看著己出房門的母親,風凌大聲問道。‘當然是柳玥小姐’蕭竹把著脈,喜悅中,帶著點點愁緒。‘什麼,玥兒,可是我的臉’風凌悲傷的模了模自己的臉,如糙石般的臉,這樣怎麼能出現在大眾之下。‘放心,柳小姐等會會過來,她不會介意的’蕭竹安慰,把過脈之後,才發現是藥水引起的作用,並無大礙。‘可是我介意,這個樣子,叫我情以何堪’風凌皺著一張臉,看起來有些嚇人。‘反正再差,柳小姐也見過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蕭竹說著,將一杯清水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