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只是在燕公子的膚色以及身上的藥香味猜出的。」映湘笑著平淡的答道。她很聰明的把剛剛她在燕傲雪不知覺當中幫他把脈的事給隱瞞了。其實她不說的確是有點私心,畢竟她很想幫她治好他的眼楮,也想呆在他的身邊。
只是她不再是十年前的清歌,而她現在是梧州陸府的三小姐!
燕駿恍然大悟,但在他的心里卻是很佩服這個年輕的少女。
以往他可是為了他的兒子請了不知多少大夫,其中還有一些以神醫自稱的人,但是他們卻不是只是一眼就能得知自己的兒子的病情,也很難判定他的兒是經常以藥罐為營的。畢竟傲雪除了眼楮看不見以外,他還有一個武術、八卦、佔星等了解的師傅,當然那方師傅還是個有一點醫術的人,所以他的兒在人面前看起來並不像個病夫。
「陸小姐好醫術!」燕駿笑道,眼眸中傳來的是一份贊揚。
「謝燕將軍的贊賞,只是小女醫術還是很不精湛的,平時只是學些皮毛來應付一下普通的病痛罷了。」映湘含蓄的說道。
燕駿蹙眉,他很想讓這孩子來看看他兒的病,他很希望從她的口中听到一些不同的答案。
鳳擎懿何嘗不知道燕駿的心思。說實話,他並不是不知道燕傲雪整天以藥罐為營的,而且他的確是名人才。先不說他眼楮看不見不能習武,但是這孩子的能力他是知道的,雖說他上早朝的次數並不多,但是每次他每次提及的建議卻是相當的有用,幾乎都能一針見血的指出原因和達成目的。
再說幾日本來就是為他的兒子們選妃子的日子,既然他也那麼喜歡燕傲雪這孩子,雖說陸映湘的面貌的確有點……但是她是太子妃的妹妹,怎麼說都是文武雙全的吧!而這次就以此來試探她的醫術,若是她治好了傲雪那他也就多了個幫手了,若治不好了,就找個借口把她弄掉就行了。
邊想,鳳擎懿就越高興,怎麼說這個陸映湘都是對他百利無一害的。
于是鳳擎懿道,「陸姑娘也無須自謙了,既然陸姑娘就從剛剛匆忙的看了幾眼就能判斷傲雪的病情,那麼朕也相信你的能力。」鳳擎懿笑了笑,道,「所以朕思來想去還是想讓你看看傲雪的眼楮,盡你最大可能治好!」
映湘知道他們都在按著她的劇本走著,只是她還是有那麼一點感到不同,似乎有一些什麼東西慢慢的月兌離了她。
但是她還是順從的應了皇上的命令。
而燕傲雪剛剛還處于質疑的狀態的時候,卻因為陸映湘的一句真正的目測就把他的狀況打量清楚,在心里不由的對陸映湘的治療產生了希望,他真的很希望自己能重見光明,享受一下視覺上的盛宴!
宴會就這樣結束了。
映湘跟著綰歌和太子殿下一同回到東宮,雖然鳳宸熙一路都想問問為什麼映湘的臉是這樣的,畢竟之前他可是看過一次,那次看到的陸映湘可是沒有什麼胎記傷疤的。但是他還是很平淡的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陸映湘。
映湘當然感覺到鳳宸熙的目光,而綰歌雖然想告訴個自己的夫君知,只是她卻又深知自己這個小師妹的脾性,于是她只好嘆了嘆氣,無奈的坐在那兒。
映湘其實她也不是故意不告訴鳳宸熙的,只是她卻想看看這個男的到底的忍耐力是到那兒。
只見三人都不說話的靜靜的坐在那兒,雖然映湘都知道鳳宸熙是個沉靜謹慎的人,只是沒想到他們就這樣一坐就猜不多一個時辰了,那可是差不多兩個鐘啊!而映湘生性本來就是個愛動來動去的人,她單單在那兒坐一個時辰已經算是極限了,想不到這人卻與她耗著!
綰歌何嘗不知他們,于是她也只好假裝咳了一下,引起他們的注意。
映湘當然知道綰歌的動作有多假,而且她還相信鳳宸熙也知道,她憋了綰歌一眼,嘆了嘆氣後,就把她的臉上的太監和疤痕去掉,把自己不想成為宮廷的棋子的事跟鳳宸熙娓娓道來。
其實鳳宸熙也知道宮廷的險惡,若不是他此時有能力了,他也是不敢為了心愛的女人跟自己的父皇和母後反擊的。
但是鳳宸熙卻道,「你也許以為你將了我父皇一軍,但是你並不是個深知我父皇脾性的人,他不可能做對他沒有利益的事的!」
映湘愣了愣,她不是不知道皇帝都是疑心重、表面看起和藹但其實是心腸狠的人。只是剛剛她太興奮了,盡然把這給忘了!
映湘雖然對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懊惱,但是她很快就恢復了,她道,「利益,我也要!」說完她咧嘴笑了起來。
鳳擎懿想從她這兒撈到好處,也不看看她是誰,是什麼人都能撈的嗎?到底誰將了誰的軍還不知道呢,或許不僅僅她想、皇上想,可能連燕傲雪還有在座的眾人都想,只是她是不會害怕的,她還要從那些人身處撈呢!
鳳宸熙看了自己妻子一眼,但是綰歌卻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于是他和綰歌默默的離開了,留下映湘一人在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