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湘淡笑了聲,不經意的道,「那是自然的,只是現在有點麻煩罷了,但是都是不打緊的事兒!」
話雖這樣說,但是她卻不能馬上確定迭釋在他體內所處的到底是哪個階段。
據她推測,這毒至少在他體內已經有十年了吧。雖然她並不是十分了解這毒真正在人體內的潛伏期,而且在以往的醫書里也是甚少記錄中這枚毒的人的情況,但是她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毒在他的體內不可能是第一階段的。
只是她現在單單只能確定不是處于第一階段,那讓人甚是覺得庸醫的感覺,只是以燕傲雪如今的偶爾病發,或有胸悶的狀況來說,那已經是一個不樂觀的征兆。若是按現代醫術來說,如今他時常胸悶的感覺就是呼吸道不暢或是心髒開始衰竭的癥狀。呼吸道不暢,那也許是天氣引起的,畢竟如今是春季,雨水繁茂,花粉飄絮也多,引起呼吸不暢也是正常的,但是若說後面這種情況或許是有點嚴重了,畢竟心髒衰竭了,那人還能有多久的命呢?
想到這兒,映湘連忙否認了。
此時,正好笠叔也端著糕點進來了,隨即映湘也把剛剛寫好卻風干了的藥單給了他,「笠叔,你暫且按這藥單捉些藥給你家公子,記住三碗水熬成一碗,先武火再文火慢慢熬,早晚各一次。」先對笠叔說完,又緩緩的轉過頭看著燕傲雪道,「三日後我再給你看看。」說完就收拾好桌面上小巧的工具,離開了這機關重重的凌雪閣。
回到東宮,映湘連忙跑到太子妃的屋子里,笑嘻嘻的吃著丫鬟端來的糕點,口齒不清的說道,「綰姐姐你不知道啊,這里真是沒我們的靈清堂舒坦呀。」
蘇綰歌用眼示意這自己的貼身丫鬟明月帶著其他人退出屋子,才輕柔的說道,「呵……可不是。」那聲音仿佛是飄渺已久毫無墜地之態的絮棉,疲憊中帶著無可奈何。
映湘猛地抬眼看向眼前這個自己心目中溫柔賢惠,待人待物都是寬容無比的姐姐,不由愣了愣,才道,「可是累著了?」
蘇綰歌默然的搖頭,空洞的黑眸有一瞬間讓映湘覺得像燕傲雪一樣毫無光澤。可是那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她又恢復原來的溫和,美麗的眸子閃著柔和的光芒,猶如暖和的泉水,直淌她的心坎,她輕笑了聲,道,「似乎真的有點累了。」
映湘捉過她的手腕,細細的把這脈。但是得知沒什麼大礙後才道,「那姐姐你可要仔細休息休息,不要過分操勞了。」
蘇綰歌淡笑著,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听話的由映湘扶著到床上躺著去。
映湘也不說什麼,看著綰歌緩緩的閉上眉目才悄聲離開。
雖說剛剛綰姐姐說無大礙,但是據她昨夜得知,姐姐和太子姐夫可是發生了少許爭執。若是一般的夫妻發生爭執她是不會理會的。可是,且不說他們之前經歷了萬苦才能修成正果,就是說他們一同經歷的和結發的時間加起來都好幾年了,在怎麼說,他們之間應該是沒有什麼能阻礙他們之間的感情。但是若說要阻礙的話,那麼只能說他們間的信任了。
想到這兒,映湘不由的嘆了口氣。
若是說其他的話,她或許能幫忙,但是說信任啊,那可是兩人之間的心理問題呀,這根本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局外人能起到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