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不介意多幾個師傅,畢竟現代的老師多得是,不同的老師又是不同的教學方式。而且她並不擔心在靈清堂的師傅知道她在京城這兒又拜了師,反而她更希望看到釋炎除了冰冷的表情外的其它神情。
映湘漂亮的眸子溜了一圈,笑笑的看著滿臉心花怒放的白雎,道,「師傅,徒兒有事請教。」
「什麼事,為師的好徒兒問道,為師怎好不答?」白雎想也不想道。
「那麼……師傅可知道迭釋?」映湘睜大眼楮,緊緊的盯著白雎看去。
不知是不是被映湘過分灼熱的目光瞧得不自在,于是他斂起本來像花兒開般的臉,輕輕的抿了口茶,而後一本正經的道,「迭釋啊……那可是上古毒藥啊,」他頓了頓,細細的看向映湘,又道,「好徒兒,這毒啊,可真是狠毒的啊,」他頓了頓,嚴肅的看著映湘道,「你問它做什麼?」
「也沒什麼,之前在師傅的書房里,偶然看到了一本醫書上記載著這毒藥,本來只是覺得好玩就瞄了幾眼,但是後來卻被它的名字的由來吸引了,于是就仔細的看下去才發覺這毒啊,還真是神奇!」映湘笑笑,而後很隨意的道,「後來我拿著醫書問師傅,誰知,哎……你是知道的,他啊,只是會一點點醫術,所以他只告訴我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而且都是那書上已經記載了的。」說完,不由的嘆了嘆氣,一臉失望的神情。
听了映湘無意間貶低釋炎卻太高自己的話,他本來那顆因為映湘喊釋炎師傅的那兩個字感到不安的心卻變得格外的好,于是就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家伙雖然是有點醫術,但是跟我比啊,還真是差的遠呢!」說完哈哈的大笑起來。
映湘嘴角再次抽抽,她在心里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她還真是沒見過比她師兄還不知廉恥的人!
還沒等映湘在心里暗嘆完,對面又傳來了一句,「以後你得叫我大師傅,叫他……什麼也好,就是不能跟我爭大師傅這稱號!」白雎霸道的說道,根本就沒有給映湘反駁的機會,而後又道,「其實啊,迭釋不過是上古毒藥中的最普通的一種,它是沒有什麼解藥的。」
他說完,緩緩的抿了口茶,享受般的感嘆道,「啊……好茶!」
映湘本來還在思考他之前說的迭釋沒有解藥,那麼她該怎麼解燕傲雪的毒的。可是一听到白雎那古怪的感嘆聲,一陣冷汗冒出,她抬頭,只見白雎那半眯的雙眸似乎閃射著奇怪的光芒,看的她背脊發涼。到底她是不是找錯人了,還是真的被她猜對了,這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白雎醫學居士,而是頂著一張白雎的臉的登徒浪漢!
她強忍著想要破門而出的沖動,笑著對白雎道,「師傅,迭釋它可有其它解決的方法?」
白雎很滿意這個徒兒,在過去也有一些人想拜他為師,有男的有女的,而他面對不同的人就會用不同的方法玩他們。那些人不是受不了他的玩法就是給他一種很不尊重的感覺。曾經也有兩孩子很令他滿意,她不像如今這個徒兒一樣鬼靈精怪。而是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不管怎麼逗她總是淡淡的笑著;另一個則是大家閨秀中帶著少許趣逗,雖然也像之前的那個一樣總是淡淡的笑著,但是那孩子卻也會用其它方式逗他開心。只是後來由于他們的家里的原因,也就不那麼經常的把女兒送到這兒來,甚至還不來了,至今也有四年的光景了。
只是她們兩個相對于現在這個好徒兒來說還真是相差得太遠!
「哈……這有什麼可煩惱的,不過是迭釋罷了,那還不是上古毒藥中的最普通的。」白雎很不屑的笑了笑。想當年啊,他可是威震八方的醫學居士!再難的毒他也可以解,更何況那毒藥還是……
「這麼說,師傅你就是知道怎樣解咯?」映湘笑嘻嘻滿眼期待的看向他。
「那當……」然字還沒道出,白雎就知道他中了這丫頭片子的詭計,連忙裝作嚴肅的模樣道,「那當然是不知道,為師也只是像你一樣,在醫書上看過罷了,或許比你知道的多點。」說完還像似無意的一般看向窗外的景色,而鼻子下的胡子卻因為他頻繁的呼吸變得格外動態。
映湘仍然保持淡笑的表情,雖然在外表不能看出可所以然來,但是在映湘的思緒里可是飛到十萬九千里那麼遠了。雖說現在這個師傅不願意告訴她,但是她卻很自信的相信自己能夠讓他主動的告訴她!
「天色似乎有點晚了,」映湘朝窗外看看,天色仍舊晴朗萬分,她隨意的瞄了眼放在窗邊桌子上的小小的日晷,那也不過未時剛過罷了,但是她還是道,「那我可先下上了,待有空我再看您吧!」既然他都認了她當小徒兒,那白當白不當,那就無須用生疏的敬語吧!映湘想道。
白雎听她要走了,也迅速的看了看日晷,而後道,「才剛到申時,陪為師再聊聊!」
「不了,本來就是師傅讓我來看看您,如今我已經看過了,雖說你逼迫我當你的徒兒,但是我還是尊重你的。你放心,我會來看你的,只是我現在要向其他人請教一下迭釋,畢竟我是個不問到答案不罷休的人,所以師傅您就放心吧,也不要掛念,待我處理好了,自然會帶豐厚的禮物拜訪師傅您!」映湘不慌不忙的說道,說的可是有條不紊,也讓白雎听得相當的明白。
是的,是相當的明白!
明白到他不由的感到格外的緊張。不為他的,就因為他這個剛認的好徒兒竟然說,她要等找到能解答她問題的人為她解惑她才來看他!那可是一個巨大的工程,先不說這里知道迭釋的人就是少之又少的,再加上能給她解惑的,那更是鳳毛麟角!那還不如他告訴她!
「徒兒……」白雎露出不舍神情,帶著沮喪的聲音喊道。
「嗯?」映湘若無其事的滿臉天真的看向她的好師傅,道,「師傅您就放寬心吧,徒兒不會那麼沒良心的,雖說您是剛剛才認徒兒的,但是徒兒已經把您當作自己父親那般看待的。所以啊,你就放心吧,既然您相當于我的父親,那麼作為女兒的必定會好好孝敬您的。」她一本正經的道,說完還不忘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緩慢的貼上她的疤痕,再帶上紗巾。
見白雎仍然無動于衷的站在原地,雖然她很不解為什麼她的苦肉計為什麼沒有成功,但是她還是毅然的走到門口,而後很乖巧的轉過身子,笑著有道,「師傅,您就保重了,徒兒辦完事後就回來看您!」
說完,就又再次轉身離去。
直到她將要邁出竹門,才听到白雎中氣十足的嗓音從映湘背後響起,「明天來看看我再走吧!」
映湘一听,心樂得花開一般。她知道他答應告訴她她想要的答案了。
她轉過頭來,微笑的道,「好,明兒徒兒再看看師傅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