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幫殺手雖然知道燕傲雪是個高手,但是那個女的卻不是。
原打算先把女的給干了,再集中馬力來攻擊男的。
可是,他們還沒有發出幾招厲害的,就被那男的劍術給封住了,而後來他們想攻擊都難了,畢竟他使出的是八段以上的高手才能使出的領域啊!那可是可以隔絕一切的保護膜,而且那層看似吹膚可破的半透明的東西,還會時不時的發出風刃,毫無規律的向他們發出攻擊!
雖然他們從沒有領悟過領域,更不知道領域是不是都如現在這個那樣的,但是,他們卻清楚,使用領域的人雖是高手,不過領域的維持時間並不是一個高手想要延長就會延長的了,領域最多可以維持一刻鐘,不過在一刻鐘以後,他就會由于內力流失而變得連才學一點點三腳貓功夫的人也能對付。
他們一點都沒有分毫擔心從領域出來的那一男一女,反正他們遲早都會死在他們的長劍下!
想到這兒,他們更是哈哈的發出笑聲來。然後那個領頭說道,「你們以為在領域中就能安然無事了嗎,雖然說你的領域很厲害,已經在里面了,還能向我們發出刀刃!不過……處于領域中的你們,是不能逃走的!」說完,又哈哈的笑了起來。
映湘看著有點抽風的家伙,還有那些陪著他一起抽風的人,她美麗的水眸瞬間瞬間揚起了一層幾不可聞的冷笑!
還真是一群低能兒!映湘冰冷的看向他們。這只不過是領域罷了,還沒到真正的攻擊呢!
燕傲雪似乎和映湘是心有靈犀的那種,他沖她一笑,就見映湘回他一個「懂了」的神情,見到她向他點了點頭,燕傲雪就開始吹奏他的白玉簫。
映湘已經用內力封住自己的主要經脈,這曲子雖然她沒有听過,但是依照那些用樂器作為攻擊武器的人,他們總是會在邊奏樂,讓你不知不覺中被樂聲的吸引以後,做出致命性的攻擊。而這,有點像映湘的毒藥。
說實在的,映湘和燕傲雪都喜歡那種趁別人不防的時候給出最致命的一擊,那樣省事的功夫最是讓映湘感到滿意的,畢竟她的武功還真是不一般的差,這樣用溫水煮青蛙的行為的巧法,比那種只會用武力來解決事情的莽夫要來的聰明,來得省事!
至于燕傲雪則是覺得有得巧就巧吧,他承認他是很懶散的人,既然遇不到和他武功差不多的,甚至是比他還要好的高手,那他也就不喜歡真打實斗。雖然說這樣的行為有點卑鄙,不過,他一直以來都是那種不該出手的不出手,該出手的就把你華麗麗的打得毫無反擊之力的態度來對待該有的敵人,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以無痕來動手的,而他能動手的時候還真是少之又少!
追魂破命曲還真是一點也听不出像它的名字一樣讓人心驚!
那分明是一首十分溫和舒適的曲調!
白玉簫的簫聲, 鈴鈴地響起,如高山中的風撫,如樹林中的鳥鳴,如小溪中的湍流……各種各樣的聲音,都在晶瑩剔透的白玉簫中呈現出來,讓人心甘情願的不知不覺當中沉吟在其中。
不過這些都是相對于已經封住主要經脈的人而言,相反,對于那些還不知道現在的狀況,並且還覺得歌曲好听的人來說,他們的經脈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受到破損!而且是相當大的程度,只是他們目前還沒有發覺罷了。
一曲終,半透明的屏障領域也開始消失了,映湘和傲雪兩人飄逸的衣擺,透露出的氣質就如同神祗般讓人不能蔑視,甚至讓人產生一種敬畏的神情。
「看來你們的功力還不算差!」燕傲雪看著那三個只是頭發有點點凌亂的黑衣人道。
說實在,那三個人的功力還應該是算不錯的了,看著那些已經被他的領域還有追魂破命曲弄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人來說,他們還真是可以算是他的對手!
「你也不差,使出了這麼強悍的領域還有追魂破命曲以後,還能這麼平靜的站在這里,看來閣下的功夫並不是外面傳的那樣,只是好而已吧!」領頭的黑衣人道,從聲音里可以听出一絲不可察覺的興奮,似乎是遇到了一個強勁的玩具一樣的激動的情緒!
「不過現在你是以一敵三,況且你身邊還有一個沒有武功的人,想要勝過我們三人,我想,這基本上是天方夜譚吧!」那黑衣人才說完,他站在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人也哈哈的直笑起來。
映湘美麗的眸子突然深沉起來,她原本以為燕傲雪不能撐過自己的領域的這段時間的,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她估計錯誤了,燕傲雪分明就是一個武功不知道到達到什麼地步的人,而她當時的擔心看來只是多余罷了。
才剛出來領域,看到那三個沒什麼傷痕的黑衣人,她也是不打算使用她的迷筋散,畢竟那可是一種相當邪惡的藥物,她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當听到那三人不屑的笑聲後,她本來在心里的叛逆心理有開始作祟了。
他們看小他們對吧,那麼她就要讓他們感受到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燕傲雪感覺到映湘不安的波動,于是他伸出他的手,捉住她那小而柔軟的柔夷。
手心的溫度很適宜的傳到映湘的心里,她抬起頭,看著燕傲雪,本來深沉的黑眸慢慢的恢復如水般晶瑩,她小聲的道,「我想使用那個!」
燕傲雪听著她如溪泉般溫柔並且還帶著一點點嬌氣的聲音,心髒似乎不小心被什麼觸踫了一下,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看著燕傲雪的頷首,映湘的臉色變得格外的頑虐,她就是喜歡把自己看不順眼的家伙一網打盡!誰讓他們看不起她,她最討厭那種以性別、武力來判斷人的家伙!
突然,「乒砰」的一聲小瓶子踫地的碎聲響起,同時,一把委屈但卻是相當好听的嗓音響起。
「公子……奴婢不小心把你交給奴婢的小藥瓶給摔破了……」映湘用滿臉擔憂的神情看著燕傲雪,小手已經不著痕跡的抽出,指著地上破碎的瓶子說道。
燕傲雪還以為他會怎樣用這瓶迷筋散,誰知道是假裝成他的婢女,然後還把本來是她的藥物說成是他的!他現在有種深入虎穴的感覺,明明她是那麼的委屈的看著他,而且他也知道她是假裝的,可是,他就是不知道怎麼就被她這樣的表情給吸引了,以至于他深處自己的手,撫了撫她兩鬢的發絲,而後相當溫柔的說道,「沒關系,沒了這瓶還有其他的,你少爺我多著呢!」
「……可是少爺……那藥是……是你叫奴婢要格外小心放好的那個瓶子啊!」映湘小心謹慎的說道,表情更是為難的不行。
「我說小姑娘,你現在和你少爺都處于一個相當危急的狀況,怎麼還有心情理這些瓶瓶罐罐。」黑衣人說完,哈哈的笑著。
「危急?」映湘听了黑衣人的話,相當驚恐的重復著二字,然後捉住燕傲雪的衣襟道,「少爺,我們快離開,現在處境很危急!」
「寶貝兒,你就放心好了,再危急的事,有你家少爺我在就不存在危急了!」燕傲雪擁擁映湘那縴細的肩膀,溫柔的說道。好吧,其實他承認他是在吃映湘的豆腐!
映湘很想拍掉燕傲雪的手,可是礙于現在她扮演的角色,于是她只好勉為其難的任他抱著。
過了一會兒,那三人似乎因為藥效的發作,動作變得分外……奇特!
該怎麼說呢,他們現在的動作似乎在強忍著什麼,手和腳都不自覺的輕微而別扭的動著,那扭捏的動作,讓看的人覺得是在被什麼附身了!
「你打翻的是什麼?」領頭的黑衣人強忍著不適,用比較平穩的聲音說道。
「既然我家少爺說讓我保管的藥瓶都不是些重要的藥物,那就不是什麼重要的的了,那只不過是一瓶癢癢藥罷了!」
「我去你的,癢癢藥!你騙誰啊!癢癢藥會這樣的麼?它會在不與人接觸的時候就中招的麼!」黑衣人憤憤的說道,語氣中還是帶著一些呃呃啊啊的語氣。
「……我家少爺的藥就是厲害,你怎麼,我們還有更厲害的!」映湘想,既然她要扮演的是一個有點傻氣的小丫鬟,那麼她就要把這個好角色演得淋灕盡致!
「乖……別理他,等下你少爺我一掌就把他們殺的片甲不留!」燕傲雪撫了撫映湘柔軟的頭發,笑著道。
映湘听了燕傲雪的話,眼角抽了抽,看來現在不單單是她在演戲,臉燕傲雪也把他這個少爺的角色演得淋灕盡致。
映湘不著痕跡的瞪了他一眼,但是瞪歸瞪,她還是相當嬌氣的道,「只要少爺不受傷就好!」
既然燕傲雪如今的內力也沒什麼受損,那麼她也就不攪合進去了。
她一貫的宗旨就是,能夠省事就省事,能夠悠閑的就不摻和!畢竟她也是相當懶散的人,很多事都不想實實在在的做。而且她那瓶迷筋散還是有的不使用還是不使用為好,畢竟這藥物,很可能讓那些人認為影醫是在默默的幫助燕傲雪!
這並不是她所希望的,因為那些人只是筋脈盡傷,但是他們的腦還是能夠思考的,所以對于說話的能力還是有的。雖說燕傲雪很可能會在最後把他們都殺了,不過,很難說在這里沒有一些隱藏著的人,他們很可能就是那些派這些人來刺殺他們的人!
「看來你們只有現在這段時間跟你的小伙伴道別了,」燕傲雪道,「現在你們可有什麼話要交代的嗎?」
「我呸!你們兩個狡猾的人,盡然使用暗術!」另一個黑衣人憤怒的說道,雖然黑暗中而且他們還蒙著臉不能看清他們的樣貌,但是還能憑著光亮的月亮,看到他眼中的不屈。
映湘「咦」了一聲,滿眼喜愛的看著那人。
燕傲雪當然是知道映湘想什麼,但是他卻不希望那人把映湘的視線吸引了,可是他又不能怎麼樣,畢竟他更加不希望映湘因為他一個動作而對他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