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說愛你的權利 第十四章︰原來很陌生

作者 ︰ 違心之海

上了高中以後的第一個寒假,雖然時間很短,但卻很充實。吳進平時都在家里幫著老媽照顧生意,家里的生意不錯,附近的人都喜歡來吳進家里打麻將。同時周圍的人的一些生活用品也喜歡在吳進家里買,因為種類齊全,價格也算公道。就連有一些鎮上的也比不上,連煙草公司的銷售商也覺得很震驚,他對吳進說過︰「你媽媽真會做生意,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村的煙草銷售量比得過你家的。」吳進也只是謙虛的笑了笑。這快到過年了,一些外地打工的都回家過年,吳進家里的生意更加火爆,家里不得不將二樓的房間騰出來,有些人寧願不打牌,也喜歡在吳進家里待著等到飯點才回家去。至于那些不打算的回家的,吳進也會多做一點飯菜,讓那些叔叔阿姨們就在店里吃了飯然後再大戰三百回合。

吳進呢就時不時的去給他們續茶水,尤其是玩「炸金花」的那幾桌,因為他們誰要是一把贏得多的話,或多或少會塞給吳進一點小費。在吳進那里呢叫「抹油嘴兒」,這當然是求之不得,正好初八出去沒什麼錢,這下好了。別小看這點錢,一天下來還是挺多的。

「喂,親愛的,曉敏我可是幫你約好了,初八那天出來玩哈!到時候我把我男朋友叫上,你們認識一下。」「行吧!」

掛了電話,吳進就在想著那天該怎麼跟曉敏說了,雖然他並不認為自己有多大錯,再怎麼曉敏也不至于就不打算理自己了吧。「要不要趁這個機會跟她表白……」「來包煙!」「誒!來了。」「算了,到了那天再說吧!」

到了那天,吳進先給張秀她們打電話,張秀她們幾個在城里吃飯,告訴了吳進飯館的名字,趕到那里的時候,才剛剛上齊。「曉敏呢?」「曉敏陪家里人吃飯呢!下午才來,你吃了沒?坐下來一起吃點吧!」張秀還是老樣子,只是頭發不再是以前那樣的簡單馬尾了,看上去就像一個非主流的小太妹,眼楮上也畫了黑色的眼線。吳進皺了皺眉頭,也沒多說什麼。「來,我跟你介紹,這是郭永超,這是他的兄弟,郭少華。這是吳進。」吳進點了點頭,算是認識了,其實早就認識,只是吳進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而已。

「你娃兒真的是不放假就看不見你的身影的,來,今天說什麼你也要陪我多喝幾杯!」張麗拿著啤酒瓶就放到吳進面前,「哇,不用這麼猛吧?我陪你喝就是了嘛!」要說喝酒吳進還真的沒有怕過誰,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天生就是喝酒的料,每次和別人喝酒的時候他總是能夠喝通。吳進還有一個原則就是時刻保持清醒,當他發覺腦子有點迷糊的是時候,別人怎麼勸他他都不會喝了。張麗屬于那種直率豪爽的人,吳進自然也放得開。一桌人倒也喝的歡樂。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商量著去唱歌,郭永超就去路邊的鞋攤上讓人幫他擦他的皮鞋。吳進輕蔑的看了一眼,就往前走了。不知道為什麼,很反感這種人,感覺就好像自己很有錢一樣。張秀兩姐妹走了上來,「親愛的,你要請我喝東西。」「我也要,今天不敲你一筆怎麼對得起自己。」「行啊,前面就是我家進貨的地方,想喝什麼自己拿,算我的。」誰知道著兩姐妹可是不會客氣的,進了那家鋪子,什麼飲料貴拿什麼,一拿就是好幾瓶。當兩個人走出來的時候,兩只手上的袋子鼓鼓的,心滿意足的走了。吳進模了模自己的胸口,有點疼。

曉敏這個時候也打電話過來,說到了,問吳進他們在哪里?「我去接她吧,你們先去,待會兒過來找你們!」這時候當然是吳進去,大家也默契的點點了頭。

一路上,吳進都在琢磨怎麼跟曉敏說,怎麼感覺突然有點尷尬了。

到了車站,就看見曉敏身穿白色的羽絨服,簡單的藍色牛仔褲,配上一雙雪地靴,很標準的鄰家女生打扮,還沒等吳進說話,就跑了過來,「我跟你說啊!今天家里的親戚全都問我成績怎麼樣!煩都把我煩死了,還好今天和你們約好了出來玩,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吳進這個時候卻不知道怎麼說了,腦袋里想好的一系列道歉的話統統咽回了嘴里。「看來她不想提這件事,既然她都不想提了,我又何必觸這個霉頭呢!」想了想,「都差不多,每次回去家里都是這樣!」「對了,他們呢?」「在唱歌呢,我們現在就去。」打電話問了張秀他們哪個包間,兩人就過去了。

一進包間,女人就是這樣,見面就要黏在一起,說不完的話,沒完沒了。「胖胖,還從來沒有听到過你唱歌,今天你怎麼都要唱首歌來听!」「好啊,包你滿意!」那個時候像吳進他們會唱的就只有那幾個歌手的,什麼小酒窩啊,梁山伯與茱麗葉啊!吳進沒什麼優點,就是記性特別好,很多歌只要听過一遍,他都能記住旋律,看著歌詞倒也能夠唱下去。

唱了一會兒,又來了幾個人,吳進都不認識,應該是張秀在職高認識的人,麥克風就被她們霸佔了去,沒辦法,根本輪不到吳進,那些人總是頂歌,一直輪不到吳進,吳進覺得沒意思,索性就又和張麗喝起酒來。

曉敏和張秀出去了一次,回來的時候帶了很多零食,吳進這個時候注意到郭少華跟著曉敏她們出去,出于男人的警覺,吳進覺得不對勁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可能,曉敏不是那麼隨便的人。然而,怕什麼來什麼,當她們第二次進包間的時候,就看見郭少華摟著曉敏的肩膀。吳進的腦袋「嗡」的一下就沒有知覺了,他怎麼也沒有想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曉敏會和郭少華走在一起。這個時候的包間的氣氛異常的怪異,郭永超兩兄弟像是不知道什麼事情一樣,唱著古惑仔的歌曲,張麗和張秀雖然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兩人並沒有說話。張麗走過來,「來,喝酒。」吳進拿起一瓶啤酒,仰頭就往嘴里灌,這家ktv怎麼回事,賣的什麼酒,怎麼那麼苦?

一口氣喝完了一整瓶啤酒後,吳進站起身來,「你們玩,我家里讓我早點回去,就不陪你們了。」「走了啊?在玩會兒吧」「不了,玩得高興點。」張麗明白現在吳進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也不挽留了。「好吧,到了家,打個電話。」

吳進也不知道怎麼回到家的,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想哭,可是眼淚就在眼楮里打轉,就是流不出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真有一見鐘情?還是曉敏本來就是那麼隨便的人。不對,曉敏絕對不是那樣的人。算了,希望他倆過得幸福吧。

回到家,吳進跟爸媽打個招呼就上樓睡覺去了,爸媽叫他吃飯,他也說喝了酒,頭有點痛,不想吃晚飯了。「曉敏,我以為這麼多年了,你是怎樣的一個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但是今天好像以前對你的認識全都打破了。從小學到現在,雖然小學那會兒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初中那會兒也不懂,但是今天自己真的好像失去了什麼,你已有男朋友了,你過得高興就好。」

「喂,親愛的,在干嘛呢?」「在我姐家過年呢!」「怎麼了,還在想曉敏的事啊?」「沒有,他倆過得好就好。」「我跟你說啊,他們兩個分了。」「什麼,分了,這才兩天就分了,有這麼交往的嗎?」不知道為什麼,吳進這個時候心情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他希望曉敏能夠和那個男的分手,一方面又希望兩個人能夠走到最後。「好了,我知道了!」

「喂,你怎麼回事?怎麼又和那個男的分了?」「沒有啊,本來就沒感覺!」「沒感覺你跟他耍個毛線啊?」吳進這個時候有些生氣了,「當時那麼多人的面,拒絕郭少華怕大家都尷尬,後來分開之後就跟他說清楚了。」「你怕他尷尬,那我呢?你的意思是要是那天我向你表白,你也會答應是吧!」「你今天怎麼了?我們怎麼可能,我們只是好朋友!」是啊,我們只是好朋友,你寧願讓我尷尬也不願讓只見過一次面的人尷尬,我們只是好朋友。掛了電話,吳進久久不能平靜,「只是好朋友嗎?,這麼多年原來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原來都是我tm自己犯賤。我tm還自認為最懂你,原來我才是最傻的人。可笑,吳進,你tm生下來就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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