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說愛你的權利 第二十一章︰也許我們開始長大了

作者 ︰ 違心之海

來到這個縣城也半年多了,當吳進站在ktv門口,新城的夜景看上去是那麼炫麗,到處到處都是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曾幾何時,吳進不在想著像今天這樣晚上到街上逛逛夜景,無奈家里管的特嚴,幾乎下午都必須回去,加上吳進生在農村,晚上很難有機會到市里逛街。然而,當自己離開了家里獨自一個人在外面成活的時候,當可以隨時都可以晚上出去漫步在街頭的時候,他卻有種莫名的失落。

「五哥他們應該等急了吧?」今天是林舞生日,她請吳進他們在班上要好的幾個去唱歌,大家早已經在包間里放聲高歌,看到吳進推開門,林舞跑過來拉著吳進進去︰「怎麼才來?大家都等你一起喝酒呢!」天浩,顏悅他們也跟吳進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去搶話筒去了,林舞給吳進倒了一杯酒,「來,進總,我們干了!」「好啊,五哥,生日快樂哦!」說實話,吳進並不喜歡喝酒,尤其是啤酒,他覺得很苦,但是它能夠麻痹自己,那樣想起一些事就不會那麼苦了。每次吳進都喝的特別多,別人找他敬酒,他總是很給面子的全部喝完。哪怕別人杯中的是一杯茶。那個時候的他到了這種場合,就是想喝酒,但是他不想醉,醉了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他不喜歡這種未知性,更確切的說,是對未知的一種恐懼。有過太多的事情都超出了他的預料,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保持清醒至少就是約束自己。

天浩躺在沙發上,手指夾著的香煙散發出的一股須彌的味道,就好像當時的他們,一群沒有目標的孩子,無法定位自己的孩子。林舞又喝醉了,唱起歌來也不像開始那樣,胡亂的唱著,聲音越來越哽咽,淚水也不爭氣的往外流淌,怎麼抹也抹不干。吳進倒還好,喝了兩杯醒酒茶之後肚子也舒服多了。大家也玩的差不多了,就退了包間,都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覺。

跟林舞他們道別之後,吳進回到學校,這個時候晚自習剛剛下課,跟著下課的學生一起回到寢室,人很多,但是吳進還是一眼看見了曉敏,和身邊的那個陌生男的。他摟著曉敏的肩膀,嘴里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曉敏在旁邊的笑的很開心。好久沒看見她笑了,但是卻不是對自己,來往的學生很多,兩人並不知道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人這樣默默的注視著他們。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學校的操場哪怕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也不會影響學生們成雙成對的來這里散步消遣,或許在這樣的夜晚,更有那道不明的韻味,多了一絲神秘,少了一絲拘謹。然而吳進還是孤單的一個人坐在台階上,看著一對對的戀人從他的面前一圈一圈的走過。沒有曉敏的日子真的還是不好過,本來吳進打算過些日子找曉敏聊聊,雖然他知道兩個人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一樣了,但是他希望至少不要像現在那樣那麼尷尬,只要兩人還是有話說,吳進相信,總會有一天兩個人可以重歸于好,依然還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沒什麼必要了。她已經有了她的生活,吳進又何必再干涉進去,不,應該是從來沒有干涉進去過,又何必這麼自討沒趣呢!有的時候男人把自尊心看的比生命還重。你可以說他懦弱,但是並不代表他沒有自尊心。

就這樣在操場上做了好久,知道寢管開始驅散的操場上的人。吳進這才慢慢的回到寢室。躺在床上,還是在不住的想曉敏,想過如果自己和曉敏交往,一起在食堂看書的時候,他躺在曉敏的腿上睡覺。想過以後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學,當有別的男人追求曉敏的時候,吳進可以自豪的摟住曉敏的肩膀,「不好意思,同學,名花有主了!」然而,現在的他也還是只能想想,想想從小學到現在,當三年級和曉敏同桌的時候,吳進就喜歡上了這個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酒窩的女孩,從那時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過,已經過去七年了。七年的時間,當初那個喜歡向吳進鉤鉤小指頭的小女孩如今也長得亭亭玉立更惹人喜歡了,吳進也從一個瘦弱的乖乖仔變成了一個學會逃課的老師眼中的問題少年,時間總是這麼無情,她的流逝讓本來熟悉的兩個人越來越遠,明明觸手可及,卻遠的離譜。這個時候的吳進已成為曉敏漫長人生當中的一個過客,或許在數十年之後,當曉敏不經意間拿起泛黃的小學的畢業照的時候,當看到那個帶著紅領巾,一臉開心模樣的吳進的時候,她可能會想起,曾幾何時,有這麼一個人,陪自己度過了10年的春夏秋冬。或許她也會不住的緬懷一下,當時她叫他「胖胖」當時他是自己的免費苦力,當時……如果時間可以停止,吳進多麼希望可以定格在初中那次的桃花會上,那時的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卻深愛著身邊那個因為感冒鼻子有點泛紅的女生,那個時候的張秀也只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女生,那個時候的大家還只是一張青澀的臉,不會去想那麼多自討煩惱的事情,不會因為某件事情而過多的感傷,但卻會因為故事里的悲歡離合兒留下感動的淚水。

「是該有自己新生活的時候了!」,吳進側過頭,寢室這個時候基本都睡覺了,只有李堯還在躺著看小說,隨手將剛剛抽完的煙彈在地上,還沒熄滅的煙頭泛出微弱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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