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德有才,家主焉能看不到?」南宮瑜反唇相譏,「只怕你費盡心機,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而已。」
南宮邈連連冷哼,「階下之囚而已,逞何口舌之勇?南宮瑜,你若想讓姓江的小子離開,恐怕要付出些代價吧。」
南宮瑜淡淡地道︰「我既然前來,自然已將一切置之度外,我只奉勸于你,最好不要激怒白雲堡,否則你將來只會面對更大的麻煩。」
南宮邈道︰「這個不消你提醒,咱們畢竟是血脈之親,我也不會無情無義非要置你于死地,只需你服下這顆藥,再寫下你與冷家丫頭早有私通的供詞,我自會放了姓江的小子。」
說完,他揚手一拋,將一個小瓷瓶拋到南宮瑜腳下。
江雨瀟在一旁听得怒不可遏,大聲叫道︰「我屏姐姐冰清玉潔,豈容你們隨意玷污她的名節?」
站在南宮邈身後的一名錦衣青年忽地浮起一抹yin邪的笑容,嘿嘿笑道︰「什麼冰清玉潔,你那屏姐姐,渾身上下都被我模了個遍,也沒見她有什麼不樂意的。」
「你——」江雨瀟的臉唰地漲得通紅,猛地想到了什麼,轉頭怒視著那人,恨聲道︰「莫非是你?是你害了我屏姐姐?」
南宮璟並沒有理睬他,反而沖著南宮瑜一抱拳笑道︰「對不起三哥,實是嫂子太過嬌媚動人,兄弟忍不住先拔了個頭籌,三哥不會和兄弟見外吧。」
論年齡南宮瑜在家中行三,是以南宮璟平時都稱他為三哥,南宮瑜眼中殺機一閃,遂又恢復平靜,道︰「一個女人而已,四弟何必在意?」
南宮邈嘆口氣道︰「瑜兒,你若早這麼知情識趣,咱們爺們何苦鬧得如此劍拔弩張?你不用擔心,那顆藥不過是暫時封住你的內力,對性命無礙,你只要乖乖與我們合作,二叔自然不會虧待于你。」
南宮瑜足尖一挑,將那瓷瓶踢至半空探手接過,道︰「我若服了這藥,你們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江家公子?」
「這個自然。」南宮邈一口應允,「誠如賢佷所言,此乃我南宮家之事,何必牽連外人,江氏夫婦威震江湖,我等自然也是欽佩得緊,這次請得江公子大駕,實是無奈之舉,還請江公子多多見諒。」
他一邊說,一邊裝模作樣地對著吊在樹上的江雨瀟拱了拱手。江雨瀟恍若未見,只是陰鷙地盯著南宮璟,咬著牙道︰「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日後小爺定將你扒皮抽筋,挫骨揚灰,為我屏姐姐報仇!」
南宮璟哪會放在心上,哈哈一笑道︰「是你那屏姐姐太過迂腐,她若就此跟了我,我難道不會給她個名份?若是三哥不介意,兄弟雙手奉還又有何不可?咱們兩家還是姻親。」
他這張臉著實與南宮瑜相似得很,只是氣質太過輕浮浪蕩,江雨瀟看在眼中,只恨不得在那張臉上戳出個洞來才好。這時南宮瑜已經倒傾瓷瓶,從瓶里滾落出一顆龍眼大的藥丸,色澤殷紅,氣味辛辣,南宮瑜托在掌中,緩緩送到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