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半山腰的公路上陸續停著豪車,女的優雅大方,男的貴氣逼人,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在一個20米高的門前有數名安保人員在進行查看,沒有宴請卡的只能對不起了,這不是你們能進去的地方,可見能進去的都是主人的朋友。
入門後看見的是一片森林,在燈光的照耀下依稀可見一條蜿蜒小路的盡頭燈火通明,那是今天來者們的目的地。不待細看周圍景致便有侍者引著坐上了前往主屋的車子,一路上鳥雀爭鳴,不知是在歡迎還是被擾了美夢。
車子行駛了十分鐘到達了主屋,屋子高約300米,與周圍的環境看上去格外協調。訓練有序的侍從引領著賓客進ru屋內,水晶燈把屋子照的像白天一樣,一幅幅名畫排列著,抬頭只見一個小氣孔在屋頂中央,原來這是個露天的屋子。屋子分為十層,越上層的空間越大,視野更廣,最上層可以看見整個城市的風貌,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登上的。
「這幅畫你也喜歡?」
「是啊,我覺得意境不錯,這是我第二喜歡的畫。」
「那第一喜歡的呢?」
「自然是‘free’,只是再不能見到了,可惜啊,不知道此生有沒有與它相媲美的畫了。」
「是啊,那麼好的一幅畫,哎。」兩個中年男人相視一笑,那笑里帶著說不出的傷怨與遺憾。
「看來很多人都喜歡這幅畫,雖不是最好的,卻最有味道,我也喜歡。」穿著正裝的君莫看著水予輕輕地說「什麼時候能有一副這個作者的畫?予兒?」
「……會的吧,應該。」水予很無奈,「你要什麼畫會沒有?這畫其實也不咋的,只是隨意涂鴉罷了。」
「如果你涂鴉也能涂成這樣那也是你的本事,可我看你沒那本事,就不要在那看不起人。」一道刺耳的女聲進ru水予與君莫耳中,兩人不約而同皺起了眉。來人一身紅色禮服,脖子上一條暴發戶項鏈,足足玷污了那張漂亮的臉。
「偷听別人說話很不禮貌,沒人教你什麼是禮貌嗎?真是沒教養,把你那股暴發戶氣收好了,不要放出來,免得傳染給別人。真是惡心,我們走。」君莫冷冷的看著面前這個艷俗的女人,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水予好笑的看著君莫「你還是老樣子,對不喜歡的人一點也不留情,會傷了人家女孩的心的,以後喜歡上你的肯定很倒霉,可憐啊。」
「如果你覺得可憐,不如你來,怎麼樣,這樣可以拯救無數少女哦,功德一件。怎麼樣?」君莫微笑的看著水予,眼里曬過一絲光,只是水予並沒有看見。
水予頭搖的跟個波浪鼓一樣「不要……那我肯定會瘋掉的,不要,太痛苦了。」
「水兒,過來。」遠處的水爸看到自己的愛女,臉上一片慈愛,若是不熟悉他的人估計看到這樣的水爸,身體會抖一抖。「這是你簡伯伯,這是他兒子簡律,你認識認識。」
水爸指著一位中年男人,保養得很好的皮膚,他和水爸兩種不同的類型,如果水爸是慈愛的父親的話,那眼前的這位就是不老的女圭女圭臉。
「簡伯伯好,簡律好。」水予看向另一位,這是一位溫柔的男生,對,男生,和君莫比他就是一個學生。
「想不到水兒都長這麼大了,變成了個小美女了,小時候伯伯還抱過你呢,粉粉的肉嘟嘟的,當時覺得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小女圭女圭了……」簡伯伯對著水爸說著以前的事。
「你爸不會是在給你變相的相親吧?瞧著什麼小時候抱過你,什麼最可愛了,最後不會來個女圭女圭親吧?」君莫湊近水予開玩笑的說著。
「應該不會,我爸看上去不是這麼幼稚的人。」剛說出這話水予就後悔了,什麼慈愛,什麼威嚴都掉一地的那個真是自己老爸,水予有點難以置信,不過這老頭這種變臉也是正常的,當年還不是……哼,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水予心頭。「我們還是快走吧,總覺得怪怪的。」
「不會被我說中了吧?」君莫如臨大敵拉著水予就往門口走,可是
「水予啊,爸爸年輕時做了件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爸爸的,對吧?」什麼都掉一地的水爸撿回了僅存一點的理智,制止了水予和君莫。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的。」水予笑著卻沒抵達眼底。
「其實我給你定了個女圭女圭親,對象就是簡律,你看怎麼樣?」
「我不怪你,他挺好的,但……我……不……接……受。」笑的燦爛的水予慢慢的一字一字說出了自己的答案,然後拉著君莫走了。
「簡兄啊,我這女兒被我寵壞了,讓你見笑了。」水爸笑看著簡爸。
「沒事,這叫個性,兒子啊,想要的要自己爭取,沒有人會送來給你。」簡爸意味深長的看著簡律,然後和水爸邊走邊聊。
簡律站在原地,‘是的,自己要的就要爭取’,說完走上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