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悠悠轉醒,習慣性的開口喚月娘,才發現自己的嘴被布條綁著,手腳皆綁了,正蜷縮在一張床上。
我才想起自己是在逛街之時被一個男子迷暈了,不知道月娘有沒有被綁來。我想了想,我剛來盾州沒多久,似乎是沒得罪什麼人。
房間里光線很暗,只點了一盞油燈,微弱的燈光似乎要被這巨大的黑暗吞噬。
「醒了。」
我嚇了一跳,這屋子里有人我居然沒發現,使勁眯了眯眼,還是什麼也看不清楚。
听這人的口音不像青國人,我也分辨不出來,他的語氣太過生硬,又有些尖細,沙啞難听。
我蜷在床上不敢動,也說不出話來,只能死死瞪著聲音來源處。其實我的心里很害怕,在盾州這地方,人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難道我是遇到綁票的?還是人販子?還是搶劫的?還是**殺人狂?
我越想越害怕,只差哭出來了,韓文州現在不知道有沒有在找我,我其實很怕死。
「韓文州,我要帶你去個地方。」他說完後陰側側的笑起來,我心里更加難過,我不是韓文州啊,你抓錯人了呀……
那人完全不在乎我的無聲掙扎和抗議,慢慢踱到床邊,我只看到他蒙著面,只露出一雙天藍色的雙眼,便又陷入黑暗。
等到再次醒來我感覺是在一輛馬車里,搖晃得我十分難受,手腳倒是都松綁了,只是說不出話來,渾身無力。我才想起自己自從昨日吃了早飯到現在是滴米未進,餓的頭暈眼花。
我軟軟地靠在馬車車廂里,行進中的馬車不停搖晃,我的頭一下下撞在車廂上,難過的很。
我不知道那個藍眼楮的人要帶我去哪里,我現在什麼也不知道,只能任人宰割,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我正在胡思亂想,馬車外傳來喧嘩聲,我仔細地听,卻什麼也听不清楚。馬車的簾子突然被扯開,我眯了眯眼,那掀簾子的做個青國士兵打扮的模樣,手里拿著一張畫像,我看著那畫像,居然就是我!
我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那士兵只是望了我一眼,便把簾子放下,馬車又繼續走起來。我忍不住在心里罵娘,卻是著急得不得了。
韓文州派人找我了,可那士兵居然沒認出我,看來那藍眼楮的人肯定在我臉上動了些手腳,如今要靠那些士兵發現我是不太可能了,我只能自救。
馬車走了許久,我一直在思考怎麼逃走。肚子再一次咕咕叫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敲了敲車廂。
一只手伸進來撩開簾子,我努力示意我很餓要吃東西,還要喝水。那男子看我一眼,轉身拿了個饅頭和一壺水給我。
我已經很是感激,能吃飽飯有力氣才是正經,抬頭對他笑笑,因為不能說話,我只能比劃謝謝他,他估計是沒看懂,轉身把簾子放下。
把又硬又冷的饅頭和水吃過後終于不再那麼餓得難受。我不知道這些人綁我的目的是什麼,但似乎和韓文州有關。
韓文州才來盾州半個多月,是結了多大的仇,別人要這麼對他,不知道月娘有沒有和我一樣被綁。